雲夢來到廳堂之後,發現氣氛有些不對,於是問吳憂:“發生什麼事了嗎?落塵師兄和韋德先生呢?”
吳憂告訴他,莫落塵和韋德有事回青爐觀了。雲夢聽後眉頭微皺,問道:“他們爲什麼回去?”
吳憂說:“沒什麼,韋德前輩說是想回去見見天師,而師伯有別的事情。”
雲夢問:“你知道是因爲什麼事?”
吳憂點點頭。
雲夢說:“那就好,可以早作準備!”
吳憂疑問道:“您爲什麼這麼說?”
雲夢看了看周圍的人,想了一下才如實說道:“因爲我們三人離開的時候,我師傅親自囑咐,如果不是發生什麼無法解決的大事,誰都不準回去。”
吳憂想了想,關於上祖魃的事情確實是不可解決的,莫落塵回去很正常。不過他忽然捕捉到了雲夢那句話的重點,馬上問道:“天師對韋德前輩也是這麼說的嗎?”
雲夢想了想說:“反正當時我師傅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們三個都在,至於包不包括韋德先生,我們就不知道了。”
雲夢說完,馬上又問吳憂:“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不能說嗎?”
吳憂看了大家一眼,想起莫落塵的話,便沒有將破廟的事情說出來,不過他把夜臣的事情告訴了大家。
吳憂說完,雲夢卻好像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是緣夢姑娘的手下,我覺得倒是沒什麼,畢竟緣夢姑娘不可能害你吧?”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表示同意,吳憂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緣夢不應該害他的,但是她爲什麼要瞞着自己呢?
雲夢好像看出了吳憂的疑慮,於是對他說道:“你一直都沒問那個夜臣的來歷,我覺得以緣夢姑娘的性格肯定是不會主動說的。”
話是這麼說,緣夢也確實是這種性格,但是有一點讓他依舊感覺不太對。
吳憂說:“既然是緣夢的手下,那這段時間爲什麼緣夢都表現得好像和那個夜臣不認識的樣子?不是因爲她冷漠的性格,而是好像在刻意裝作不認識。”
康樂馬上說道:“您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奇怪,好像自從那天緣夢大人帶夜臣來了之後,兩個人似乎沒有再交流過什麼。那個夜臣也沒時刻的跟着緣夢大人,反而天天跟我們混在一起。”
二組組長劉南說道:“可能人家一直暗地裏交流呢?只不過我們沒看到而已。”
康樂反駁道:“那就更奇怪了,有什麼話是一定要瞞着我們說的嗎?”
就在這時,白狼忽然開口道:“那個夜臣很強!”
吳憂馬上被他這句話吸引住了,問道:“你怎麼知道?”
白狼說:“你忘了他們追我那天,所有人多抓不住我,最後他輕而易舉的就把我絆倒了。那絕對是一種很快的速度和力量,如果是咱們院中的其他人魃,不可能如此輕鬆的就能從我的側面絆倒我!”
“這有什麼奇怪的嗎?”正當大家對夜臣的懷疑越來越大的時候,雲夢又開口說道:“既然是緣夢姑娘的手下,實力強應該很正常吧?吳憂不也是緣夢轉化的,他的實力你們也都見識過吧?”
對於雲夢的話,所有人都覺得有道理,就連吳憂也想不出毛病來。
不過就在這時,最爲單純的慕容軒開口了:“咱們懷疑他有問題好像跟他的實力無關吧?不是因爲他和緣夢姐姐的奇怪舉動,所以才懷疑他的嗎?”
“對呀!”吳憂一拍大腿:“差點被你們帶跑偏了,誰起的頭討論他實力的?”
此時,所有人都將手指指向了白狼。
吳憂轉過頭,恨恨地看着他,斥到:“又是你!”
白狼瞪着倆無辜的大眼,連忙辯解說:“我也是覺得奇怪才說的,討論而已嘛!”
吳憂瞪了他一眼,沒再理他,不過討論來討論去都沒有找出太有價值的問題來,可是吳憂還是感覺心中不安。
“算了!”吳憂揮了揮手說:“總之大家從現在開始小心一點,特別是慕容家的兄弟們,今晚又是月圓之夜,一定要提高警惕不要出什麼事纔好!”
見吳憂沒什麼要說的了,大家便都離開廳堂各自散去了。只有雲夢還坐在自己位子上一動不動,等所有人都走光以後,吳憂問他:“師伯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想說?”
雲夢伸了一個懶腰,有些懶散地說道:“今天確實有些問題,宅院裏厲害的人物都各自有事走了,今晚慕容家的人還得防着月圓之夜有什麼變故。如果有人想趁虛而入,今晚就是最佳時機!”
吳憂聽完雲夢的話,趕緊欠起身問:“師伯也這麼覺得?我就說我心裏總是不安,就是因爲這個問題!”
雲夢看着吳憂,微微笑了笑說:“那個夜臣也確實有問題。”
吳憂有些不解:“您剛纔不是說他沒什麼問題嗎?”
雲夢玩味的看着吳憂說:“我的意思是,他跟緣夢姑娘的問題不算問題。”
吳憂問:“您怎麼那麼相信緣夢?”
雲夢反問道:“你不信她嗎?”
吳憂不假思索地回道:“我當然信啊!”
雲夢說:“那就行了,你信就沒問題,看出來緣夢姑娘平時保護你也是真心的。”
吳憂又問:“可那個夜臣是她手下,那還有什麼問題?”
雲夢有些失望地咂了砸牙,說:“是我說的不明顯,還是你腦子笨?不過見你平時也不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