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陽滿臉殷勤,點頭哈腰,“對對對,林哥,這菜點的夠不夠?我再給您添置一點?千山暮雪再給您來幾斤?”
陳東陽心裏對林江有種深深的畏懼。
這個林江,隨手就賺了好幾個億,更是眼睛不眨就將他們幾個富二代的欠債給免掉,這氣魄,絕非常人。
而衆人看到陳東陽如此諂媚,齊齊愣住了。
他們紛紛看向陳八斤。
這就是你堂哥?
你口中那個爲人傲慢位高權重的堂哥?
怎麼見了林江跟狗見了主人一樣搖尾巴?
陳八斤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自己的堂哥是什麼人自己會不知道?
爲什麼會對着一個傻逼如此低聲下氣?
這不對啊!堂哥是不是認錯人了?
還有啊,你不是信誓旦旦說不能免單,誰來都沒用嗎?
人家還沒叫你免單呢,你主動幫一個傻逼免單?
你把我這個堂弟放在哪裏?
陳八斤趕緊走過去,小聲地對陳東陽說道:“堂哥,這就是我讓你幫我教訓的傢伙,裝比得很!”
陳八斤這話雖然小聲,但是陳東陽就站在林江身邊,林江自然也聽見了。
林江眉頭一皺。
陳東陽像是見了鬼一樣,轉手就直接甩了陳八斤一巴掌,口中振振有詞,“你他嗎有病吧!我家開酒店的,來者都是客,你讓我沒事打客人?我不做生意了?”
陳東陽這話說的很官方了,因爲之前林江明確警告他們,不準將昨天下午的事情說出去。
陳八斤捂着臉,心都碎了。
全場傻愣愣地看着陳八斤。
之前還趾高氣揚,對自己的堂哥推崇備至,怎麼現在堂哥一過來,直接打堂弟?
“林哥,這傢伙就是欠揍,我幫您再教訓教訓他?”陳東陽滿臉笑容地問林江。
林江擺擺手,“算了,他們都是同學聚會,你沒事就先走吧。”
陳東陽立刻點頭,然後一路看着林江一路倒退着出了包廂。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在場的衆人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而顧心寧和劉英辰,心裏則是笑瘋了。
她們早就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得罪天王老子,都不要得罪林江。
陳八斤捂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林江,“林江,你跟我堂哥到底什麼關係!”
林江吃了一口魚,隨口說道:“我可跟他沒關係。”
這種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配跟我林江有關係?
要強行拉關係的話,只能是打臉與被打臉的關係。
陳八斤顯然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全程就衝着林江瞪眼睛。
陳八斤本來面子什麼都找回來了,偏偏自作自受,現在,在場的同學看陳八斤,也有點神色不定了,不知道要不要再去巴結他。
這一頓飯,喫到晚上八點結束。
林江在結束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讓顧心寧先回去。
“喂?”
“弟弟呀,在哪?”蘇峨眉在電話裏妖媚地問。
林江忍不
林江報出自己所在的位置。
“姐姐這就過去接你,你陪姐姐去酒吧喝兩杯。”蘇峨眉說。
“你不在家陪林風雪和王小俠,出來浪幹嘛?”林江有種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她倆都不是正常人,尤其是她倆眼睛都有病,整天呆在一起姐姐難受。”蘇峨眉說。
林江心有慼慼,不過還有一句話沒敢說出來。
蘇峨眉你說她們不正常,你實在太小看自己了。
你比她們不正常多了。
“姐姐去接你,在門口等我。”蘇峨眉說完就掛電話了。
好吧,你屁股大你有理。
而顧心寧和同學們一起走出酒店,陳八斤特別殷勤,“心寧,我送你回家吧?”
顧心寧瞥了一眼陳八斤,“不用,我自己開車過來。”
陳八斤臉上露出傲色,“心寧,坐我的車吧,我前陣子剛買了輛進口途觀,六十多萬,坐着很舒服的,你不試試?”
不提還好,一提起途觀,顧心寧就像着了魔一樣,臉色都變了。
途觀是她的心理陰影,就是因爲家裏開的途觀,顧心寧不滿意,纔會跟着林江去百盛車行買車,纔會在那裏狠狠丟了一把臉。
這個陳八斤,不識好歹!
“我車就在這呢。”陳八斤指着不遠處一輛黑色的途觀得意地說道。
其他同學看到後,卻是眼神飄到另一處,“我靠,這途觀前面停的這輛是法拉利超跑啊!”
“嘖嘖嘖,有錢人啊,這輛車應該有好幾百萬吧?”
“拉風,這纔是真的拉風,有錢人的快樂我們永遠不懂。”
陳八斤本來想炫耀自己的車,但是沒想到竟然被前面一輛法拉利給搶走了風頭。
他心裏頓時不快了,走過去使勁拍了一掌法拉利,嘴裏怨憤地說道:“他嗎的有錢了不起,會不會停車!停得這麼後面,老子車這麼大,怎麼開出去!傻逼!”
這一罵,顧心寧整張臉都變了。
這輛車,可是顧心寧的!
而且,顧心寧明明比陳八斤先來,這傢伙,居然明目張膽污衊?
還拍我車?
顧心寧火氣頓時上來了。
她朝陳八斤那裏走去,陳八斤看她居然過來,還以爲她要上自己的車,頓時開心了起來,“心寧,快快快,我替你開門。”
但是顧心寧冷冷地說了一句,“還是我替你挪車吧,擋到你真是不好意思了。”
陳八斤一愣,“嗯?啥意思?”
顧心寧徑自走到法拉利身側,直接打開了車門。
這下子,包括陳八斤在內,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這輛車,是顧心寧的?
顧心寧居然這麼有錢!
顧心寧直接一個瀟灑地將車往前挪了一點,然後走出來,對着陳八斤說道:“好了,你挪車吧。”
陳八斤這會兒整個人都傻了,支支吾吾道:“這車,你,你的嗎?”
顧心寧點頭,像是發泄一般,“別人隨手送的,你現在還想追我麼?”
這話,相當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