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刺眼,看向窗外,已經是早晨七點。陸司一的姍姍來遲,引起了很多人不滿。
“出了風頭,就覺得自己很厲害了,纔剛贏了一場比賽而已。”童瑤手上裹着白色繃帶,挑釁的看着陸司一。
關山月剛準備說些什麼,又什麼都沒有說,司一,應該不會希望自己說出來。
陸司一看了一眼,如同上樑小丑的童瑤,沒有說一句話,就坐在了位置上。
童瑤怒道:“陸司一,你是沒有禮貌,上課遲到,喊報道都不知道嗎?”
這一堂課恰好是孟璐的課,昨天晚上,她用了異能,今天需要恢復。故此並沒有來上課,所有人都是自習。陸司一瞧着童瑤道:“沒有老師,我喊報道,給你聽嗎?”
童瑤臉上通紅,剛準備回去跟冷軍說話,冷軍冷冰冰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
“昨天,陸司一受傷比你們嚴重許多,晚來也是常理。今天自習,我希望你們都安靜一點。”
這一番話,將童瑤準備的話,全部都給憋了回去。
陸司一坐在座位上,關山月小聲道:“你沒事吧?”
“好多了,沒有傷及要害。”陸司一回道,這也是能夠解釋自己,受傷爲什麼能夠這麼快恢復的原因。
關山月從桌子下面,掏出了一個小小的蛋糕盒子,那股甜甜的香味,鑽入陸司一的鼻子裏。那種柔軟的味道,陸司一瞥了一眼蛋糕盒子,又迅速的閃開。
“這是另外一種,外面有的賣,我想着你應該喜歡。”關山月笑眯眯小聲道。放在了陸司一的桌子上,陸司一看着盒子,眼神冰冷,如臨大敵。忽然眼前一亮,上面還有兌獎券,集齊七個,可以再換一個。最後拿起叉子,一勺一勺的吃了個乾淨。
張盼盼回頭瞧了一眼笑的開心的關山月,臉上浮現不屑的神情。
下課之後,冷軍看着陸司一,道:“今天早上的時候,徐老師讓你過去一趟。”
“好。”陸司一起身,關山月坐在位置上。
童瑤看着空空的陸司一座位,與張盼盼走了過來,周圍還幾個女孩。
關山月有些緊張,冷軍和陸司一都不在,她們這是想要幹什麼?
周圍的人,都縮回脖子,不再理睬。
“我跟她是同桌,是朋友,自然要好。”關山月小聲道,她本身便是懦弱的人。
“朋友?”童瑤冷笑道:“你跟她是朋友,真是可笑,她可沒有把你當成朋友,是小跟班,是走狗。偏偏,你還樂在其中。”
關山月臉上通紅,仰頭看着張盼盼和童瑤,道:“誰說的,她跟我就是朋友。”
“有一個一直討好自己的人,感覺也很不錯。”童瑤笑了笑,不屑的拿着陸司一桌上的蛋糕盒子,扔在了關山月的臉上,“你就這麼一直討要她,她也不會把你當成朋友的。”
張盼盼道:“你可以加入我們,總比一直討好陸司一要好,她能夠給你什麼?”
“她是我朋友。”關山月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她只能夠這麼說,其實她並沒有計較什麼,但是被人赤裸裸說出來的時候,心口有些疼。
“真的是傻到家了!”張盼盼拎着關山月道:“你說,如果我抽你兩個耳光,陸司一會不會替你出頭?”
“呵。”
一聲冷笑,張盼盼回頭,看着站在不遠處的陸司一。
陸司一邁着細長的腿,一步步的靠近張盼盼。張盼盼感到莫大的壓力,竟然鬆開了關山月的衣領。
“你們的話我都聽見了,我覺得說的很有道理。”陸司一瞧着童瑤,居然將自己的小蛋糕盒子亂扔!上面還有兌獎券呢!
陸司一一把將張盼盼的衣領提了起來,眸子泛着冷意道:“你說,我要是抽你兩巴掌,童瑤會不會爲你出頭?”
張盼盼求助的看向童瑤,童瑤眼神絮亂,看向了別處。張盼盼心如死灰,原來她纔是那個一直討好別人的人。
“陸司一,你不要太過分了!”童瑤看着周圍的人,那種鄙視的眼神,無可奈何說出這麼一句話。
“過分?”陸司一冷笑,擡手便是響亮的巴掌聲,“這才叫做過分,可我覺得還不夠過分。”說完,又是清脆的兩巴掌。
陸司一手一鬆,張盼盼重重落了下來,圓臉上兩邊數道巴掌印。
陸司一盯着童瑤道:“我不喜歡教育別人,你不要總是給我找麻煩。”
童瑤心顫,退了兩步。張盼盼看了眼童瑤,一個人獨自走回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