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銘依然懶散地斜靠在一邊,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說道:“別買這個,是個假貨。”
雲彩一愣,“你開玩笑?”
“沒有,”杜銘說道,“我以前有這方面經驗,還算識貨,這個一看就是假的。”
雲彩有些將信將疑,但是杜銘雖然平時不正經,但是做事都很靠譜,不由得她不相信。
其他人已經開始競價了,最後張廣平舉起牌子,“一千七百萬!”
“好,一千七百萬一次,一千七百萬兩次,一千……”主持人的小錘子已經舉了起來,忽然杜銘伸手舉起了牌子,“一千八百萬!”
雲彩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是假的嗎?爲什麼要競價?”
杜銘神祕地笑了笑,“沒關係,玩玩遊戲。”
雲彩奇怪地看着他,遠處的張廣平又舉起了牌子“一千八百五十萬!”
杜銘立刻跟上,“兩千萬!”
“哦,”主持人發出了驚歎的聲音,“兩千萬一次,兩千萬兩次……”
張廣平咬了咬牙,又舉起了牌子,“兩千一百萬!”
杜銘想都沒想,“兩千三百萬!”
張廣平又遲疑一下,“兩千四百萬!”
杜銘淡定地繼續,“兩千五百萬!”
兩個人似是較上了勁,杜銘一直很淡淡地跟着張廣平往上競價,張廣平一開始還有些猶豫,但是後來被杜銘激得就想贏了他,依依不饒地擡着價。
終於到了杜銘出了四千三百萬的時候,張廣平一口叫了四千五百萬,杜銘笑了笑,坦然地坐到了椅子上,不再說話。
雲彩明白了他是想假意擡價來坑張廣平,捂着嘴笑了笑,“真有你的。”
杜銘衝她得意地一樂,“好玩吧。”
最後四千五百萬成交,張廣平得到了方鼎。
然而張廣平冷靜下來仔細想想,越想越氣,他聽出來了那是杜銘的聲音,現在也明白了他是故意擡價坑自己。
張廣平忍了忍半天,到了結束的時候氣呼呼地去攔住了杜銘,“你今天什麼意思!”
杜銘無辜地看着他,“什麼?什麼什麼意思?”
張廣平怒道:“不要再裝了!你今天就是故意競價的!你這種窮光蛋難道還能買得起古董了?”
“哦,那個古董啊,”杜銘故意說道,“我本來是想買的,但是吧,後來仔細一看是個贗品,就不買了哦。”
張廣平一愣,“瞎扯吧,你還認識什麼真品贗品了嗎?”
杜銘伸出手指,“哦,樣式不對,作假做得其實只夠一千年,花紋也不符合商周時期的,妥妥的贗品,你還買了,嘖嘖嘖。”
張廣平傻了,杜銘說的一本正經,好像是真的。
“你!你是故意的!”
“哎呀別亂說啊,”杜銘攬着雲彩轉身,“走了走了,你去接你的贗品吧,拜拜。”
張廣平大怒,衝自己身後跟着的那高壯男人喊道,“給我弄死他!”
男人哼了一聲,雙手拳頭對了對,一跨步帶了杜銘身前,一拳就砸向杜銘。
男人愣了,杜銘看着就是個紈絝公子,竟然能這麼容易擋住自己的拳頭。
杜銘也微微愣了愣,沒想到這男人還真有兩下,值得自己認真打兩下。
“哼,小子,有點本事,來!”男人大喊着衝過來。
杜銘把雲彩拉到身後,轉過身來,和男人鬥在一起。
男人的力量很強,如果砸在普通人身上估計就是打碎了骨頭的後果。
但是男人雖然力氣很大,但是速度遠遠不及杜銘,杜銘輕輕巧巧地躲過了他的每一個招式。
其實男人的力量並不比杜銘強,杜銘想要接下他的招數也很容易,只是他很久沒遇到能跟自己過招的人了,不由得有點好奇,想看看這個男人的水平到底如何,所以一直只是躲閃。
男人急了,罵道:“你小子,怕了就直說!老是躲躲閃閃是什麼意思!”
杜銘笑笑,沒回答他,引。誘着他跟自己過了幾招,嗯,這人在國內還真能算個高手,估計也是曾經在境外混過的。
但是,和境外兵王杜銘比,還差得太遠了!
杜銘大約看出了男人的家數,突然一伸手,張開五指,擋在男人的拳頭前,啪的一聲,竟然穩穩的接住了這一拳。
男人愣了,杜銘飛起一腳踢在男人腹部,男人倒飛了出去,摔在地上,又翻身爬了起來。
杜銘挑了挑眉毛,受了自己一腳竟然還能爬起來,上前猛地握住他的手腕,一扭,咔的一聲,隨着男人的慘叫他的手斷了。
杜銘又如此斷了他的四肢,“抓進去治還能治好,不過以後估計沒機會再跟人打架了,怪你選錯了老闆。”
那男人慘叫着,驚恐地問道:“你,你,你是什麼人?”
杜銘笑了一下,微微俯下。身,說道:“我叫杜銘。”
男人瞪大了眼睛,“你,你,你是杜銘,那個境……”
杜銘給了他一拳,男人立刻暈了過去——他還不想讓人說出自己的身份。
張廣平嚇傻了,沒想到連自己費勁辛苦找來的高手,這麼輕鬆就被杜銘打敗了。
杜銘冷冷地看了張廣平一眼,張廣平正要逃跑,杜銘一腳踹在張廣平的腿彎上,把他踹倒在地上,“張少,你還想跑嗎?這麼多次了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嗎?”
張廣平發出了驚恐的叫聲,哀求道:“不要!不要殺我!不,不要打我!”
杜銘不屑地笑了一聲,“殺了你?不值得,不過打你兩下作爲消遣也是可以的。”
說完他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張廣平的臉立刻高高腫起,幾顆牙飛了出來。
接着杜銘又一腳踹在他胸前,把他踹翻在地,張廣平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杜銘都覺得噁心,揍了他一頓把他扔在地上,帶着雲彩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張廣平躺在地上,睜着被打得烏青的眼睛羞憤地自言自語道:“杜銘,杜銘!我一定會讓你知道惹了我的下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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