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走過去和樂隊的指揮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後坐到了鋼琴前面。
樂隊的指揮應該是聽了他的囑咐,帶着樂隊換了曲調。孫同和開始彈奏,樂隊完全配合着他。
李語蘭看着孫同和彈奏,挑了挑眉毛,“沒想到這個孫同和還會彈鋼琴呢,彈得還不錯,堪稱專業級了。”
杜銘只是含着笑意淡淡地看着孫同和彈鋼琴,沒說什麼。
孫同和一共彈了兩支曲子,宴會上的人都被他吸引了,看他彈完了起身,都鼓起掌表示讚歎。
“這是孫家少爺嗎?”
“是他,沒想到孫少爺還有這本事,彈鋼琴彈得這麼好。”
“孫家最近發展不錯,看來孫家這少爺有幾分本事,從這些小事就能看出來他挺優秀的。”
孫同和聽見人們的讚美聲,得意地整了整衣服,走回到李語蘭身邊,“李小姐,你覺得我的鋼琴彈得怎麼樣?”
李語蘭不想說謊,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嗯,還不錯,有些水平。”
杜銘在旁邊嗤笑了一聲,“呵,怎麼?這位孫少爺的意思是隻要會彈鋼琴就算是上流社會了?”
孫同和氣憤地說道,“你這麼說,你倒是上去彈啊?你要是能有這水平,我就承認你不是跑進來蹭喫蹭喝的鄉巴佬。”
杜銘有些不屑地撇撇嘴,“就這點小事,好吧,那我就給你看看好了。”
說完他走到鋼琴旁邊坐下,什麼都沒說,直接彈了起來。
孫同和先是冷笑一聲,心說你和樂隊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這麼彈,誰會配合你?何必逞這個強,等會兒更丟臉。
然而杜銘彈得非常流暢動聽去,琴聲像流水一樣流了出來。
樂隊一開始還在演奏自己的曲子,很快就指揮就不由自主地開始跟着杜銘的節拍打節奏,整個樂隊也跟着杜銘的節奏演奏起來。
杜銘半閉着眼睛,看起來很隨意地敲擊着琴鍵,但是一雙手上下翻飛,手指動作快得眼花繚亂,彈出來的曲子也非常悅耳動聽。
人們都再一次被吸引了目光,都看着杜銘的演奏,很快都驚歎起來。
“他是專業的鋼琴家嗎?”
“這是誰?是專門請來的音樂家是嗎?”
“誒?他不是那位杜先生嗎?”
“就是那個宋家的恩人?”
人們聽着杜銘的琴聲都驚歎不已,杜銘卻毫不在意,只是自顧自地彈奏着。
彈完了一首曲子,杜銘停了手,看了不遠處的孫同和一眼。
孫同和正傻了眼,呆愣地看着他。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混進來的土包子能有這樣的鋼琴水平!自己剛剛的演奏在他面前比簡直是小兒科。
杜銘突然轉過視線,看向了另一邊正和宋景龍坐在一起的雲彩。
雲彩也聽到了琴聲,好奇地看過去,沒想到是杜銘,有些驚奇地看着他。
雲彩氣惱地瞪他一眼,轉過頭不和他對視。
杜銘淡淡笑了笑,隨手拿了一支話筒說道,“大家好,接下來這首曲子,是我自己寫的,我要在這裏獻給雲家的大小姐,雲彩。”
場上的人都愣了愣,一起看向雲彩,雲彩也出乎意料,看向杜銘。
杜銘卻沒在看她,而是認真地演奏起來。
這回他的神情不再像之前那樣隨意,雙手在琴鍵上翻飛,別人根本看不清楚。
杜銘彈的曲子其實是他自己編的,其實只是剛剛走向鋼琴的一瞬間來的靈感想出來的,只是大家聽到的演奏毫無停頓,流暢自然,而且好聽動人,都覺得應該是音樂節精心打磨過的作品。
雲彩一開始還想和杜銘賭氣,故意偏着頭不看杜銘,不聽他演奏。可是沒過多久,就被杜銘的演奏吸引了注意,全身心地欣賞着這首動人的曲子。
一曲完畢,人們都意猶未盡,宴會里響起了長久的掌聲。
杜銘則只看向雲彩,衝她微微笑了一笑,走下了臺子。
雲彩早忘了和杜銘賭氣的事,聽了杜銘專門送給她的曲子感動得有些想要流淚,旁邊的宋景龍衝她感慨道,“雲小姐,沒想到杜先生這麼有才華,而且他對你也是真的很好。”
雲彩臉有點紅,竟然有點害羞地點了點頭,“杜銘擅長的事可多了,可不止這點本事。”
宋景龍看到平時雷厲風行的雲家大小姐的嬌羞的樣子,微笑起來,“那真要恭喜雲小姐,能遇到這樣優秀的人。”
雲彩臉更紅了,有些害羞又有些暗自開心地點頭,“嗯。”
杜銘走到了孫同和旁邊,“孫少爺,這些你覺得誰是溜進來的土包子?哎,你剛剛的演奏也勉強算不錯,不過還差得遠。哦,說起來按你的天賦能力,能達到這個層次也就挺好了,你也不必強求了,不必非要靠這個當什麼‘上流社會’了。”
李語蘭聽到杜銘的話毫不掩飾地笑了起來,“是啊,孫少爺,聽到了吧,杜先生說話一向很有道理,你做不到的就不必強求自己了。”
說完她嘲諷地笑了一下,轉身走開了。
孫同和看着杜銘,無話可說。
杜銘也不關心他有沒有要說的,不再搭理他,走到了雲彩發的旁邊。
宋景龍看到杜銘急忙站起來,“杜先生,演奏得真得很棒,沒想到杜先生音樂方面也這麼有才華。”
雲彩臉沒有剛剛那麼紅了,坐在那裏微笑着看着杜銘。
杜銘附身到她身邊,“怎麼?不生氣了吧?”
“哼,”雲彩撇嘴,“看在你的曲子不錯的份上,先原諒你了!你以後可不準再放我不管去和別的女人跳舞!”
杜銘笑道,“好,以後一切都聽老婆大人吩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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