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銘白了錢弘文一眼,“你才反應過來啊?而且那些人要暗算雲總,還在乎你們這樣一個小小炮灰的生死?”
錢弘文被杜銘說的無話可說了,只能蔫蔫地坐在原地看着火焰發呆。
杜銘擡頭看看天空中太陽的位置,辨認了一下方向,說道,“現在已經是秋天了,而且看情況今天晚上之前是不會有救援隊來的,你們跟着我走吧,我得帶你們找個今晚的住處。”
“住處?”雲彩疑惑地說道,“我們就在這兒住着不行嗎?”
杜銘搖搖頭,“你沒野外生存的經驗,到了晚上得找背風處住下,何況現在秋天晚間氣溫會很低的,我們還得想辦法保暖。”
雲彩點點頭,“一切都聽你的,我們在這兒要生存下去只能靠你了。”
杜銘笑了笑,站起身,“來吧,跟我走吧。我們需要找避風處,往島深處走應該有山,得穿過這片林子。”
四個人都站了起來,忐忑不安地跟着杜銘一起往林子裏走着。
杜銘一邊走,一邊在樹上留下了記號,以防之後迷路。
林子裏現在很安靜,只有幾個人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音和粗、重的呼吸的聲音。
突然錢弘文說道,“我,我怎麼好像聽見附近有什麼動物的聲音!”
杜銘淡然地說道,“這種林子裏有野獸很正常,聽這聲音的話,這種野獸應該是野狼。”
趙天學聽見杜銘這話傻了,“有野獸啊!我們快跑吧!你還敢往林子裏走?!”
杜銘說道,“相信我,有狼我也對付得了,跟着我走,沒問題的。”
杜銘帶着另外四個人穿過了大半個林子,微微停下了腳步,擡頭看了看前方遠處的景象,指了指遠處的山,衝四個人說道,“那裏有一座矮山,我們到那山底下,肯定有避風處,到那兒搭帳篷,今晚就住那兒就好。”
雲彩和白玫瑰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喘着粗氣衝杜銘說道,“杜銘,休息一會兒吧!簡直要累死啦!”
杜銘大步地走了這麼遠,但是一點看不出有疲憊的神色來,回身看了看幾個人,發現不但兩個女人,兩個男人也累得不行了,無奈地說道,“好吧,是我沒注意到你們的體力問題,坐下歇一會兒吧。”
四個人都趕緊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石頭上,杜銘也坐了下來,說道,“等一會兒再行路,我揹着你們走吧,二位美女,”說着露出了略爲猥瑣的笑容。
白玫瑰說道,“可是我們有兩個人啊,你也沒法同時揹我們啊。”
杜銘嘿嘿笑了笑,說道,“輪流背吧,過十分鐘換一次。”
趙天學插嘴道,“哎,我看二位美女身材不錯,肯定也不沉,我來背一個吧。”
“得了吧,”杜銘撇撇嘴不屑地說,“你不揹着人都跟不上我的速度,何況還背個人?你們兩個照顧好自己就好了。”
突然雲彩尖叫一聲,“啊!有,有蛇!”
雲彩這一嗓子喊得其他四個人都是一愣,猛地擡起頭來看向她,雲彩顫抖着手指了指白玫瑰身子後面。
白玫瑰下意識地一回頭,就看到一條斑斕的將近小臂粗的蛇盤在自己身後的樹上。
蛇身纏在樹枝之上,蛇頭垂了下來,伸到了白玫瑰面前,花花綠綠的蛇腦袋湊得很近,兩隻碧綠色的眼睛和白玫瑰正好對視上了。
白玫瑰啊地驚叫道,就想起身站起來,杜銘卻突然伸出手虛虛地按了一下,“別出聲,也不要亂動。蛇的視力不好,只能注意到運動的物體,不要出聲不要亂動的話,它只能靠溫度感受到你,時間會很長的。”
白玫瑰只好驚恐地又坐了下來,那條蛇微微動了動身子,嘶嘶地吐了吐舌頭。
另外幾個人都忍不住站了起來,就想跑,杜銘又對他們嚴肅地說道,“你們也不要動,要是亂動可能會驚到這條蛇。”
說着杜銘自己緩緩地站了起來,慢慢走到了外圍,要繞到那條的蛇旁邊。
杜銘的路走的竟然悄無聲息,一點聲音沒有出,那蛇也只是扭、動着身子,沒有太大的動作。
突然那花蛇突然大幅地動了一下,揚起了腦袋。
旁邊的趙天學終於忍不住了,那蛇一大幅度地動起來,就啊地一聲大聲驚叫起來。
那條蛇似乎聽到了這聲音,猛地把腦袋甩了過去,小眼睛正幽幽地盯着趙天學。
趙天學受不了了,啊啊大叫着站起了身,拼了命地就要跑走。
可趙天學的速度完全沒有蛇快,他剛一站起身要跑,那條蛇就飛快地探出了身子,颼地衝向了趙天學的身子。
雲彩和白玫瑰也都驚叫出聲,杜銘猛地一伸手,就握住了那條蛇的蛇身,狠狠地把它往後一拉。
那條蛇在半空中的速度被止住了,一抖動摔在了地上,迅速地蠕動着轉過了身子。
杜銘衝其他幾個人揮了揮手,“你們快點先閃開!”
一直在原地咬着牙忍着恐懼不動彈的三個人終於得到了解脫,忙不迭地站起來就往別的方向跑去。
那條蛇察覺到了這些人,滑溜溜地身子在地上快速地蠕動着,就要追過去。
杜銘伸腳邁了一步,攔在了蛇的面前。
那蛇也注意到了杜銘,一揚身子就盤在了杜銘的大腿上,盤旋着往他身上纏了上去,嘶嘶吐着信子張開了嘴。
已經跑開了的雲彩和白玫瑰看到杜銘被蛇纏住了,都尖叫起來,因爲擔心杜銘,雖然心中充滿恐懼,仍然焦急地往回跑想要救他。
杜銘半邊身子被蛇纏住了,但是表情很是雲淡風輕,衝兩個女人擺擺手,“沒事,放心吧!”
就在這時,那蛇長大了嘴,露出了尖尖的毒牙,衝着杜銘的脖頸之間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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