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銘聽到那人的叫囂,轉過頭去看了那人一眼,看着他那狼狽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一邊笑一邊說道,“真不好意思,我可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上面是哪個傢伙,不如你把他叫來我一併給揍了就是了。”
那人聽了杜銘的話頓時怒不可遏,但是又不敢再上前,生怕杜銘又把他按到哪盤菜裏面請他喫,反而後退了兩步,一邊後退一邊叫囂着,“我告訴你!我上面可是李哥罩着的!這裏是我們的地盤,你得罪人了!等會兒我們大哥來了肯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杜銘冷笑了一聲,說道,“是嗎?那讓你們大哥快點來啊,我也請他喫一頓。”
這時候餐廳的那扇本來就被人踹得殘破不堪的門再一次被人踹開了,一夥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叫道,“是誰在和我的小弟打架?!”
那人聽到這聲音彷彿見到了救星,立刻激動地喊道,“劉哥!這兒!就是這個小子!就是他把我們都打成了這樣,還揚言說要把你們都教訓了!”
杜銘好笑地說道,“你不是說你上面罩着的是李哥嗎?怎麼這回又改姓劉了?”
那人傲慢地說道,“我們李哥是多大的人物,哪有閒心來處理你這種小小的貨色,只要劉哥出馬來教訓教訓你就夠了!”
杜銘笑了,嘲諷地說道,“你看你們這樣一波被打了又叫一波來多麻煩啊,還耽誤時間,不如一併把你們最大的那個大哥叫過來我一併收拾了得了。”
杜銘說話的聲音不小,而且中氣十足,後來的那一夥人都聽到了他說話,全都叫了起來,“哎呀!你小子口氣不小啊!”
“這小子怎麼這麼狂妄!看來得給他點顏色瞧瞧了!”
說着那一大幫人都走到了杜銘的旁邊,有一個人指着他叫道,“你小子知道你得罪了什麼人嗎?你這就是找死!”
杜銘挑了一下眉毛,之前那些被他嚇跑了的人又都聚攏了回來,這回全都趾高氣揚了起來,彷彿有了主心骨,又得意洋洋地指着杜銘罵着。
杜銘沒說什麼,只是抱着肩膀冷笑着看着他們。
這時候那個劉哥走了過來,走到了杜銘近前,說道,“竟然還有人敢在我們的地盤上動我們的人?我倒想看看是哪個不怕死的小子這麼大膽?嗯?杜,杜哥?!”
杜銘聽到這個稱呼也愣了一下,偏了偏頭,看了看那個劉哥,看了半天才想起來這人自己見過,是李力的手下最底層的那些打手之一,之前自己被派去砸點陽社的場子的時候這人就曾經跟着自己來着,確實姓劉,不過具體叫劉什麼杜銘也就沒在意過了。
這個劉哥看到了杜銘臉色立刻變了,驚恐地叫道,“杜哥?你怎麼在這裏?”
“哦?難不成我不能在這裏?”杜銘嘲諷地說道,“這地方是你劉哥罩的,我沒資格在這兒喫飯是嗎?”
那個劉哥聽了杜銘這話立刻驚恐地說道,“不不不不是的杜哥,是,是不是我手底下這幾個不長眼色的玩意兒得罪了您?都怪我,我平時沒有教育好他們,您大人有大量別跟這些東西見識。”
說着劉哥立刻一回身,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了那個之前跟杜銘叫囂的領頭的人的臉上,一邊抽他一邊怒吼道,“你個不長眼睛的貨色!知不知道這是什麼人!你就敢在這兒亂嚷嚷!我告訴你,你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你還敢在這兒說什麼教訓人家杜哥?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下在場的人都傻了,這個劉哥手下的都是些給羅睺會當炮灰用的打手,只有劉哥見過杜銘,其他的人都完全不認識杜銘這樣層次的人物,但是看到平時被他們當做老大的劉哥現在對杜銘的態度完全是恭恭敬敬誠惶誠恐的,他們也都害了怕了,不知道杜銘到底是何方神聖。
那領頭的人被劉哥抽了兩巴掌頓時懵了,連臉上被抽了的地方都不敢捂,只能結結巴巴地說道,“劉,劉哥,我錯了,我不知道這位,這位是……”
“這是我們杜哥!是李哥手底下最厲害的人物,你見到他是你的榮幸,你竟然還敢跟杜哥動手?人家杜哥沒有一巴掌打死你是人家手下留了情了!你還有臉說什麼教訓他?趕緊給我跪下來,給杜哥道歉!”
這個劉哥看到杜銘的時候也慌了,他在羅睺會混了這麼久,知道他上面的那些從境外回來的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生怕自己得罪了杜銘他一伸手就能把自己的脖子扭斷,偏偏這些小弟這下把杜銘得罪了個實在。這些人又是自己的手下,自己怎麼也脫不了干係,只能拼命地想辦法給杜銘賠禮道歉希望能補救。
那個人愣了一下,劉哥一看他遲疑,立刻踹在了他的膝蓋處,叫道,“你還敢愣着?趕緊道歉!”
那人這才跪到了地上,這時候他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可怕,這個人連自己一直以爲牛氣哄哄的老大都怕成了這樣,自己剛剛竟然還把他罵了一頓,還跟他動了手?!
劉哥指着其他的人叫道,“你們呢?你們還傻站在那兒幹什麼?趕緊跪下來!給杜哥道歉!”
那些人哪裏再敢反抗了,全都衝着杜銘跪了下來,驚恐地低着腦袋等着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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