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森收拾好林煙面前的文件,便跟着林煙回了辦公室,林煙坐進沙發裏,接過來程森倒的酒,平靜的問道:“你覺得韓冷怎麼樣?”
沒有想到林煙突然會問這個問題,程森自然地回答道:“倒是一個令人看不透的人,不過,怎麼之前在l國,我從未見過他呢。”
“這個自然,他一直被我派出去做別的事情了,最近我準備整頓一下公司,把他調過來查一查有哪些人不安於室。”
“也好。”
林煙放下酒杯,起身走到辦公桌前,突然回頭看向還站在原地的程森,狀似不經意的問道:“阿森,你對森王有什麼看法?”
程森心中大驚,林煙這是什麼意思,是懷疑到自己身上故而有所試探?
正欲開口,林煙卻又收回視線,淡淡的說道:“沒事兒,我就隨便問問,出去吧。”
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程森拿出手機撥通了常秋的電話:“捨棄掉安南這枚棋子,不要留下證據,還有,從角鬥場出來,頂替奉七之前的位置,以後奉七就留在我身邊。”
“知道了,boss。”
常秋用袖子隨意擦了把嘴角的鮮血,對着一旁的奉三說道:“我走了。”
奉三對着常秋的背影吹了聲口哨,痞聲說道:“恭送娘娘。”
剛從地下角鬥場出來,便迎面碰上從樓下下來的奉七,奉七見到常秋,走上前說道:“我正準備去找你呢,走吧,去樓上交接一下工作。”常秋笑着推搡了一下奉七:“瞧你得意的樣子,以爲不用待在別墅裏就是好差事嗎?天真,嘖嘖嘖。”
“一說這個,我倒是想問問你,爲什麼森王不派人監視林煙,反而只監視她身邊的人呢。”
常秋揉手腕的手一頓,然後停下來看向身旁疑惑的奉七,有些邪惡的說道:
“那是因爲,所有派去監視林煙的人都會在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內死掉。”
奉七上樓的腳一絆,站着後驚訝的回身看向常秋:“我們的人,兩個小時以內被殺?”
“而且做得乾淨利落。”
“這個林煙身後究竟都有什麼人。”
常秋繼續向上走着,說的話卻是讓奉七不敢再小瞧林煙:“我曾經也以爲是林煙背後的人動的手,後來我特意精心挑選了一個林煙獨身的時間,派出了訓練多年的探子,同樣兩個小時後,在地下停車場發現了屍體。”
奉七緊隨其後:“也許有什麼人是你沒發現的。”
“那天我是特意安排的,進入地下停車場的只有林煙和我們的人。”
“你的意思是?”
“你也知道林煙不簡單,她或許比我們想象的還要不簡單。”
l國a市。
霍霆風先去了警局報道,然後和冷三直奔霍氏老宅。
除了除夕夜,霍霆風鮮少回到這裏,冷三跟在霍霆風身後走入老宅,以往的除夕夜,冷三會和冷四等人過,並沒有隨同霍霆風,所以這也是她第一次踏入霍氏老宅。
管家不卑不亢,見到霍霆風十分喜悅:“少爺,你可算回來了,小姐就在裏面。”然後看向身後的冷三,禮貌的問道:“這位是?”
並沒有因爲驚訝而失禮,老管家很快反應過來,對着冷三恭敬地問好:“少夫人好。”
霍氏的老宅很古樸,透露着頂級世家的風采,和林氏老宅的光彩照人不同,霍氏老宅看上去更讓人覺得古色古香。
隨着霍霆風的腳步,二人走到二樓的一間房間外,霍霆風伸手輕輕地敲響了房門,一聲冷肅卻很低的聲音響起:“進來。”
霍霆風推門而入,牀上的人這才擡頭看來,幾乎是看到霍霆風的第一眼,身上凌厲的氣質變得柔和依賴,面色蒼白的女人努力從牀上坐起來:“哥哥,你回來了。”
霍霆風大步走到牀邊,幫助霍雨靠在牀頭,這才坐到一邊,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什麼時候發現的?”
“一個月前吧。”
一室靜謐,許久之後,霍雨看向一直站在門邊的冷三,和氣的說道:“你是嫂子吧。”
冷三這才走上前來,她有些彆扭,不知道該怎麼對待霍霆風唯一的親人,只好報之一笑,然後看向霍霆風,低聲說道:“你們兄妹說說話,我先去我弟那兒。”
知道冷三不習慣這種場合,而且霍雨應該有話對自己說,霍霆風應下來:“開車去吧,晚上我去接你。”
“晚上我就不回來了,我和我弟也有段日子沒見了。”
“好。”
屋裏有安靜了一會兒,老管家隔着門說道:“少爺,小姐,少夫人出了老宅了。”
霍雨這才從牀頭櫃裏拿出一疊文件,遞給霍霆風,有些虛弱的說道:“這份文件是霍氏旗下所有產業的轉讓協議,哥,答應我,好好地把霍氏經營下去。”
霍霆風握着文件的手有些用力,一向強硬的聲音不免帶了些哽咽:“小雨,這麼多年,哥哥自私了。”
霍雨卻是說道:“我何曾怪過你。哥,如今l國的經濟中心便是a市,在新聞傳媒業,霍氏已經是龍頭,競爭不大,但是據我的觀察,整個l國的經濟將會有大的變動,我們霍氏恐怕不能和往年一樣堅持獨身主義,如今嫣集團已壟斷地產業,赫氏電商,古氏和蘇氏霸佔娛樂行業,金融圈雖然百花齊放,但是以妹妹多年的經驗來看,恐怕這金融圈的背後十分不簡單。一步錯,步步錯,我霍氏不求獨佔鰲頭,但求保住百年傳承。”
霍霆風起身將窗簾打開,和煦的陽光灑進房間,他從口袋裏拿出一根菸把玩,看着窗外傭人的忙碌,終是嘆了口氣,出聲道:“小雨,阿三曾經可是爲了主動離開林煙的。”
見霍霆風把話說明白了,霍雨激動地說道:“哥,林煙身邊的人有誰是簡單的,那個冷四我也見過幾面,那樣一個驚才絕豔的人,他的姐姐又怎會是池中之物?現如今,她願意放下事業伴你身旁,日子長了,如何關得住野心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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