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林辛言宗景灝 >第160章,那晚的男人是誰
    另一邊。

    林辛言的睫毛微微扇動,很快,她慢慢的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她猛然坐起來,這個房間不大,陳設簡單,倒像是個農村裏的那種兩層小樓的格局。

    而她怎麼會在這裏?

    她的心遽然收緊,有人給她發信息,裏面提到林曦晨和林蕊曦,她怕對方會威脅到她的孩子,於是她主動聯繫了給她發信息的人。

    對方約她到一處出租屋見面……

    “這藥能夠破壞人的腦神經,注射之後,會讓人產生幻覺,記憶混亂。”

    一道男音忽然闖進她的耳蝸,她扭頭看向聲音來源處,隔着窗簾,她依稀看到陽臺上站着兩道身影,看身高和聲音,應該都是男人。

    她緊張的攥緊身下的牀單,他們是誰?想要幹什麼?

    二樓陽臺站着一位穿着白色大褂的醫生,剛剛就是他的聲音。

    何瑞澤望着不遠處的山坡,目光幽遠,似乎是有些糾結。

    醫生見他猶豫,說道,“你要是想她忘記以前的事情,只有這麼做。”

    何瑞澤沉默片刻,像是下了決定,說道,“好,給她注射吧。”

    這聲音……

    緊接着兩道身影晃動,推開陽臺的門進入房間。

    林辛言來不及多想,躺下閉着眼睛裝睡。

    放在被子下的手,卻不停的在抖。

    剛剛他們說注射藥,是給她?

    注射以後她會記憶混亂,甚至忘記之前的事?

    不,不,她絕不能失去記憶。

    她感覺到手臂上有人用酒精擦拭她的肌膚——

    恐懼越來越深,忽然她猛的睜開眼睛,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張複雜,而且又熟悉的臉。

    何瑞澤。

    他不是坐牢了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她有太多的疑問,但是又無法問出口。

    現在她要做的是,不被打針。

    何瑞澤沒有料到她會忽然醒來,有些不知所措。

    “言言——”

    她看了一眼站在牀邊,手裏拿着針管的男人,雙手緊握,驚恐的望着他們,“你們是誰?”

    何瑞澤一愣,“言言是我。”

    “你,你認識我?”林辛言捲縮在牀頭,明顯是防備的樣子。

    何瑞澤看向醫生,似乎在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藥還沒注射,怎麼林辛言就已經有失去記憶的表現?

    醫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我要檢查過後才知道。”

    何瑞澤彎下腰,望着林辛言,“你不記得我了嗎?”

    林辛言惶恐,“你,你是誰,你認識我嗎?”

    “我認識你啊,你一直叫我哥哥,你忘記了嗎?”

    林辛言故作不記得,搖了搖頭,“不記得。”

    何瑞澤伸手撫順她凌亂的頭髮,“別怕,我是你的親人,你受了點傷,讓這位醫生看看好嗎?”

    林辛言側頭撇開他的觸碰,明顯是抗拒。

    何瑞澤的手停在半空中,繼續勸說,“言言,我是你的親人,你怎麼不讓我碰你,你以前最聽哥哥的話了,乖,讓醫生看一下你的傷。”

    他的手落了下來,撫她的頭髮。

    林辛言只覺得毛孔悚然。

    渾身止不住的發顫,“你,你真是我的親人?”

    “是真的。”何瑞澤肯定的語氣。

    林辛言眼珠子轉了轉,如麋鹿一般無辜清澈,她放鬆了些戒備,“那快點。”

    何瑞澤見她答應,笑了笑,“很快就好了。”他扶林辛言的手臂,“乖,躺下,這樣醫生好檢查。”

    他給醫生使眼色,爲了以防萬一,不管林辛言是否失去記憶,他都要把這個藥給她注射了。

    林辛言躺下,醫生藉着給她檢查的動作,就要給她打針,林辛言反應的也快,一把推開醫生,“我不要打針。”

    針管摔到地上,滾到了何瑞澤的腳旁,他看着林辛言,“你生病了,不打針病怎麼能好?”

    林辛言翻身下牀,拉開和他們的距離,堅決不打針,“我不要打針,打針疼,我不要打針。”

    “言言——”

    “我不要。”她光着腳踩在地上,冰冷的涼,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我不要打針。”

    她的情緒太過激動,如果想要她配合根本不可能,只有來硬的。

    醫生看向何瑞澤,“你抓住她?”

    何瑞澤彎身撿起地上的針管,放在手裏看,“一個人,會無緣無故的失去記憶嗎?”

    她不知道林辛言的‘忘記’是真的還是假的。

    醫生沉思片刻,“失憶是有的,比如受了刺激,我以前看過一個病人,是個學生,從小學到高中成績一直很優秀,大家都說他將來是要考進清華北大的,可是高考他連二本沒進,似乎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人瘋了。”

    說着他看向何瑞澤,“你也是心裏醫生,應該知道,人的承受是有限的,如果一些事情對她來說,是比較刺激的,會出現失憶的狀況,只是這個狀況並沒有穩定性,可能會一輩子不能好,也可能過幾天就好。”

    “我知道了,今天你先走吧,有事我打電話給你。”何瑞澤將針管遞給他。

    醫生接過來猶豫了一下,問道,“你確定不給她打針了?”

    何瑞澤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醫生將針管裝進醫藥箱,“那行,我先走,需要你給我打電話。”

    “嗯。”

    醫生最後看了一眼躲在角落裏的林辛言,關上房間的門。

    林辛言的心咯噔一下子,隨着關上的房門,更加的警惕。

    “你看,醫生已經走了,我們不打針。”何瑞澤說話時輕輕挪動腳步朝着她靠過來。

    “你,你不要過來。”林辛言慌亂極了。

    她有太多太多的疑問,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何瑞澤又怎麼會在這裏。

    難道這是他和何瑞琳的陰謀?

    在出租屋她見到了何瑞琳。

    現在她還的記得當時見到何瑞琳的驚訝。

    “是不是很奇怪見到的是我,我又是怎麼知道你以前的事情的?”

    她胸有成竹,她的一言一行,都太有把握。

    林辛言卻是慌了,看着她問,“你怎麼知道我的事情,還知道的那麼清楚。”

    六年前的那件事情,何瑞琳在裏面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

    “哈哈——”何瑞琳哈哈大笑,“我怎麼知道?因爲當初你賣身的錢,是我出的。”

    她陰森的笑聲,在昏暗的出租屋內尤其的瘮人。

    林辛言如墜深淵,那晚是何瑞琳給她的錢。

    那麼,那晚的男人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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