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戀女武神 >No.20木槿女帝
    衆所周知,賽可瑞金家並不在市中心,而是在圖爾西北方向的江流邊上,因爲是離賽可瑞首都圖爾最近的一條江流,所以也被稱作圖爾第二中心,第一中心自不必說是瓦爾基里學院。

    作爲離圖爾最近的江流,其經濟地位自然不必多言,大理石修建的河堤壩之上綠草在江風中搖曳,白色與綠色的沿着反射着金光的江流,延綿入海,如同青白與金的三色長龍一般。

    賽可瑞雙星璀,一點明珠伴江水。

    兩岸的高樓在夜色中,化作這片大地上永恆不滅的通天塔,在這座不夜城,每一個燈光匯聚在一起與漫天的星河相互映襯,一顆星一個家,那漫天繁星下,是伴海的賽可瑞。

    黑色的油柏路上勞斯萊斯穩速前行着,銀色的天使張開雙翼,背後留下流動着黑色的光。

    金正恩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最近關於留級的問題要忙的事情實在太多了,說實話有時候真羨慕宋嵐希那種同樣出身於名門世家,但是完全不用考慮繼承家族問題的傢伙。

    金正恩嘆了一口氣,揉了揉隱約跳動的太陽穴,透過黑色的玻璃,金正恩眺望着江的對岸,那邊是冥家的地盤。

    如果說,眼前這條江之所以能夠和瓦爾基里學院所在地方並肩,成爲賽可瑞首都最璀璨的兩顆星的主要原因是經濟地位的話,那麼根本性的原因就是兩岸的金家和冥家。

    雙星分江,金銘陰陽。

    金家不是省油的燈,而冥家又何嘗是呢

    爲了把控決定未來國家格局的瓦爾基里,不僅僅說服了冥智波這個變態,而且還花費大價錢讓男生進去瓦爾基里,不過因爲自己留級的問題倒是沒虧反而在明面上還有點賺。

    都是在玩豪賭啊。

    而這場豪賭之下,那些個被兩大家族壓制的小家族也開始不安分起來了,金冥兩家制衡的格局終究是要破碎了麼

    “安叔,我記得你和李家的幾位好像有點關係吧”沒來由的金正恩想起了宋嵐希說的李家問題。

    “是的大小姐。”司機安叔本名安廬,是一個聽上去很清淨的名字,而且就相貌看來也很合這個名字,人不算高,精瘦有力,常年掛着微笑,他開車的手很穩,但金正恩知道這樣穩的手拿別的東西同樣也很穩。

    比如刀或者槍。

    “大小姐突然問這個幹什麼李家有誰得罪大小姐您了”安叔頭也不回,只是很平穩開着車,“和李家的幾個老不死倒是沒什麼交情,家主也不過是點頭之交,倒是和他們家三爺一起玩過幾次,倒也說得上話,不過都是老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去找他安叔這張老臉不一定管用。”

    “安叔說笑了,您是和我父親一起的老人,您的事我還是聽我父親說過的,別說我金家還沒倒,就是倒了,但憑您一人就可以鬧的李家雞犬不寧吧”金正恩打開隨身的筆記本電腦,快速敲擊幾下,然後亮給安廬看。

    電腦上是一個十分具有華夏古風韻味的遊戲界面,潑墨寫法的四個大字出現在頁面的左上角。

    夢遊逍遙。

    “嗯”透過後視鏡,安廬瞟了一眼,“這個遊戲啊大小姐有點興趣”

    “不是,我只是聽說李家主打的遊戲產業好像有點受挫,然後就想讓安叔您看看能不能處理一下。”金正恩搖了搖頭,遊戲自己怎麼可能對那種東西感興趣

    “這個可比李家難搞啊。”安廬抓了抓頭髮,“大小姐是聽嵐希那丫頭說的吧其實吧也妹妹那麼嚴重,李家是主打遊戲產業沒錯,可是這款遊戲本身就bug不少,而且這李家不是想轉型進軍大型家族麼自然重點就轉移了,對於遊戲的維護和一系列的東西精力投入自然沒有以前大了,這是他們必然要承擔的,有句話說得好”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金正恩出言打斷道,“安叔,我父親以前有說過您有些話癆麼”

    “哈哈,當然有過。但這種事情就是這個道理。”安廬微笑,並不繼續多說,金正恩的培養是幾乎全面的,很多事情只要點到點上就行了,雖然時而有些覺得不合適,但這總歸是金家自己的事情,而自己能做的就是陪這個寂寞的女孩減輕點負擔,那些該她也不該由她來承擔的負擔。

    隨着汽車的緩緩滑動,最終平穩的停在黑鐵鑄成的大門口,門柱子是嵌金絲的大理石,用金絲鑲嵌入白色的大理石中,石刻的花在夜裏也如同白天一般。

    進門是用華夏青石修建的石板路,而路的兩邊則是各色的薔薇荊棘花,金正恩擡頭看向眼前堪稱金光璀璨的建築,沒來由的金正恩眉頭一皺停下了腳步。

    轉身屈膝,金正恩伸手撫摸薔薇花從中有些刺眼的木槿花,樸實無華的木槿在薔薇面前更像是襯托紅花的綠葉一般,但就是這麼不起眼的花卻是賽可瑞的國花。

    在賽可瑞有個傳說,賽可瑞的一任國王在選擇王后的時候提出了兩個問題,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什麼,世界上最美的花是什麼

    答案有很多,但最後成爲新王后的女人給出的答案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是鹽巴,世上最美麗的花是木槿花。

    木槿花由此成爲賽可瑞的國花。

    “大小姐。”正當金正恩低頭撫摸薔薇中的木槿花的時候,旁邊的女僕出聲提醒道,“家主他們還在等您呢。”

    “我知道了。”金正恩起身,高跟長靴敲打在地面上,節奏並不激昂,但很堅定,來到實心木們前,她停住了腳步,深吸一口氣,大門打開。

    一如外面所呈現的一般,如果說這座建築是用黃金與大理石打造,用薔薇與木槿編制的幻夢的話,那麼這裏面的一切便是讓這個幻夢化作了現實。

    水晶打磨而出的燈盞透露出華麗感,空中瀰漫着月桂玫瑰與龍涎等香料混合的味道,紅衫木雕刻而成的傢俱精緻細美,而用來盛裝香料的青銅古鼎更是帶着歲月的沉澱。

    金正恩走進大門,而後黑衣保鏢關上兩扇被加固的大門,整個空間彷彿瞬間安靜了下來。

    對於眼前的一切,金正恩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如果一個人總是被自己家裏存在的東西所震驚,那麼只能說明他壓根不瞭解自己這個家。

    可是金正恩可是要繼承眼前一切的存在,她又怎麼可能不瞭解這個家族的一切呢

    令金正恩必須認真面對的不是眼前的物品,哪怕他們做工再精細,哪怕他們歷史價值再高,哪怕他們世上僅有,也不必如此。

    “正恩。”正座之上,一個老人的聲音突然出現,不甚威嚴,也沒有任何的軟弱的氣息,只是很平常的那種喊叫,與正常的爺孫不同,這種喊叫近乎陌生人之間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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