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護山大陣之前,就聽紅木老祖叫囂道“你們這些耍劍的上門來找老祖我的麻煩,如今怎麼都遲疑不前啊老祖我就在這裏,老祖我的積石山也在這裏,有膽的就進來送死吧”
劍修中多得是直脾氣,聞言紛紛暴怒,就見荊九飛身上前,喝道“紅木老祖,你不過依仗陣法取勝,何敢如此囂張有膽的便過來與我單打獨鬥,無膽的就繼續回去做你的縮頭烏龜。”
紅木老祖笑道“我還怕你不成”說着,擡手一招,顯出一根黝黑的藤杖,往荊九殺來。同時,一道金光飛出,如電一般從背後繞擊荊九。卻是一隻六翅金蠶。
荊九揮劍相迎,雖然面對紅木老祖和六翅金蠶的夾擊,但其劍法卻着實精妙無比,並不稍落下風。雙方戰了好一會兒,就見紅木老祖伸出中指在口中咬了一下,擠出鮮血,在身前畫了一個圓,化作一面散發出詭異氣息的血色光鏡,對着荊九照去。
荊九也是身經百戰的劍修,見了那血光鏡子,知道必有古怪,不敢被照射住,當即縱身一躍,化一道流光而去。
紅木老祖見狀,頓時哈哈大笑,道“荊九,如今做縮頭烏龜的是誰什麼劍仙戰力強悍,見了老祖我還不是抱頭鼠竄你們這些無膽子鼠輩,老祖我就在這裏,有種就不要跑,過來乖乖受死。沒種的就早日離開,免得送了性命。”
紅木老祖在場中極盡侮辱之能事,就見遠處劍光一閃,一柄飛劍從天而降,劍光如白虹,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往紅木老祖刺來。
卻是剛剛避走的柔雲劍荊九去而復返,遠遠地刺了一劍。
這一招白虹貫日來的迅猛,劍氣含而不露,宛如實質。紅木老祖瞬間感覺心頭髮毛,大駭之下,跺了一腳,腳下的影子陡然與身體分開,瞬息之間逃到百丈之外,留在原地的身體卻被荊九的劍光一劍斬成飛灰。
就見遠處紅木老祖的影子扭了一扭,由虛化實,變成人形,氣息比之剛纔大爲虛弱。
“化影真形大法紅木老祖,想不到你居然學會了這門道術那你剛剛施展的血色光鏡,莫非是照影移形斬魂大法”荊九面色凝重地看着紅木老祖,一時沒有再繼續攻擊。
就聽紅木老祖哼了一聲,道“不錯,老祖我潛修百年,不出山門,爲的就是修煉這門祕法。荊九,你若是怕了,便速速離去吧”
荊九聞言,沉默了片刻,隨後身形一挺,緩緩地道“自古邪不壓正,魔焰再囂張,又豈能敵得過天地正道貧道願憑手中劍,來試一試你的邪法。”
紅木老祖聞言,面色變幻了一陣,實是沒有想到荊九居然如此頭鐵,知道自己祕法厲害,還膽色雄壯地要來試試,這一下被逼的沒有退路,咬牙道“好,你要找死,老祖我就成全你。”
說着,再次咬破手指,口中唸唸有詞地在身前畫出血色光鏡,對着荊九一照,一道紅光撒下,往荊九掃來。
片刻之後,光芒散盡,就見紅木老祖和荊九相對而立,紅木老祖驀地張嘴噴出了一口鮮血,隨後將手攤開,露出掌心一個紅色的泥偶。
而荊九卻變得神色呆滯,氣息若有若無。衆人心下都懸了起來,就見紅木老祖邪笑了一下,伸手拉住泥偶的右手用力一掰,只聽啪的一聲,將那泥偶的右手掰斷。
同一時間,就聽荊九慘叫了一聲,一隻右手毫無徵兆地斷裂開來,掉落在地,一時鮮血淋漓。
一衆劍修大驚,就聽袁清江大喝一聲“紅木,住手”話音響起,人已經縱身而出,操控飛劍往紅木老祖殺去。
那邊的千幻劍胡天一見狀,冷笑道“公平鬥法,輸了就急眼輸不起麼”擡手一招,飛劍電射而出,與袁清江鬥在了一起。
那胡天一劍法邪氣森森,但卻十分精妙,袁清江雖然急怒出手,卻根本無法擺脫胡天一的糾纏,一時氣的大叫。
身後衆劍仙見狀,頓時盡皆大怒,紛紛招出飛劍,往紅木老祖殺去。
就見紅木老祖冷笑着將手中的泥偶舉起,陰惻惻地道“你們誰敢過來,我就捏碎荊九的腦袋。”
衆劍仙頓時盡皆卻步,怒不可遏地看着紅木老祖。
劍仙這邊除了袁清江之外,還有步連山等二十名地仙高手,人仙高手更是過百位,若是一涌而上,十個紅木老祖也不夠殺的。但如今荊九被紅木老祖的邪法控制,衆人投鼠忌器,只得憤憤地怒視紅木老祖。
就聽荊九的師弟玄重劍聶山恨聲道“紅木,若你敢傷我師兄,貧道今後上天入地,也要將你挫骨揚灰。”
紅木老祖聞言,不以爲意地笑了笑,道“放心,我要的不是荊九的性命。”
聶山道“那你想要什麼”
紅木老祖轉頭看向還在拼鬥的胡天一和袁清江,道“兩位暫且住手,聽我一言。”
胡天一和袁清江聞言,當即各自罷手。
就聽紅木老祖道“今日之戰,原屬誤會。其實老祖我對諸位劍仙是十分敬仰的,之所以派弟子跟着這位胡道友去峨眉山,只是爲了幫助胡道友拿回本該屬於他的東西罷了。”
袁清江聞言,冷笑了一下,道“這話說的真是奇怪,這位胡道友這些年來一直藏頭露尾,誰曾拿他的東西了”
紅木老祖搖頭道“不然胡道友原本也是劍仙門下,與如今執劍仙牛耳的白眉真人乃是一師所傳的同門師兄弟,若非當年一番變故,恐怕得傳先師衣鉢的,絕不會是白眉真人,而是胡道友。”
袁清江哼了一聲,道“是他自己心性太過涼薄自私,無情無義,因此才被逐出師門,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白眉真人若是早知今日他會與天下劍修作對,當日肯定不會一念之仁,助他逃脫。”
紅木老祖道“袁道友,當日之事你也並未親見,只是道聽途說而已。何不聽聽當事者是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