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忠山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哎呀,孫犁你來的可真夠快的。”
本來他想喊孫兄弟的,可是一想以後孫犁就可能成了他的女婿,索性就直接喊名字了。
不過,他年齡和地位擺在那裏也沒人覺得不合適。
“方院長真是謝謝你了!”孫犁握着方忠山的手鄭重道謝。
“哎呀,都是一家人客氣啥。”方忠山笑呵呵的拍了拍孫犁的肩膀,就像是拍自家小輩一樣。
方忠山的話孫犁聽着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只當是方忠山和自己親近,可是方媛卻明白裏面的隱晦意思。
而她認爲孫犁肯定也明白裏面的意思,可是看孫犁那處之泰然的表情,很顯然這個鄉巴佬認同父親的說法。
“哼!果然對我圖謀不軌!”方媛心底暗道。
“行了,行了,病人現在需要休息,你們有什麼話就到外面去說!”方媛冷聲道。
見女兒臉色不對,方忠山也不敢觸她眉頭,笑呵呵的衝着“親家母”笑了笑,而後拉着孫犁出了病房。
“這個方院長真是個好人。”劉氏感慨道。
“是呀,我能夠這麼快入院還得多虧了人家院長安排了綠色通道呢。”孫山附和,而後孫山對着方媛語重心長的說道,“閨女,不是大叔說你,你這性子得改改了,這方院長是你的領導,你咋能用那樣的態度和他說話呢,往後他要是給你穿小鞋,可了不得。”
“對呀,閨女,你以後可不敢再對領導耍脾氣了,領導都要面子的。”劉氏抓着方媛的手溫言道。
聽着老兩口的話,方媛心頭苦笑,暗道你們是不知道那個小胖子打的什麼主意,不然你們也得生氣。
思前想後,方媛沒有將自己是方忠山女兒的事說出來,免得老兩口有心裏負擔。
“知道了劉姨。”方媛無奈的笑了笑。
另一邊,孫犁被方忠山拽出了病房。
“方院長我爸的病怎麼樣?”孫犁緊張的問道。
“專家剛會診完,情況不容樂觀。”方忠山知道孫犁最關心這個,自然會實話實說。
果然,聽着方忠山的話,孫犁渾身一顫,臉色有些蒼白的說道。
“方院長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其實這病就是拖出來的,本來也就是腰間盤突出,再就是練功不注意引起的骨刺等問題,可是這麼多年一拖延就成了大病了。”
孫犁點了點頭,方忠山說的沒錯,父親這病就是拖成這樣的。
八極拳是外家功,練功條件苛刻,基本上就是對人體的捶打,一般練八極拳的晚年都會受病痛折磨,也正是因爲這點,所以爺爺才千方百計的幫自己淘換到了內功心法,這樣就將八極拳對人體的弊端消除了。
“具體的治療方案已經出來了,估計明後天就會診療手術,治療週期長,不過關鍵是後期的療養,我建議老兩口不要回山裏了,一是診療不方便,二是山裏環境惡劣,不利於身體的康復。”
“嗯。”
孫犁點了點頭,暗道回頭讓李虎或者宋石幫自己在江城買套房子,反正自己現在也不缺那點錢。
“孫犁你也不用擔心,你爸的病在山村裏是大病,在江城還真不算多大的事,再說了有我盯着你還不放心嗎?”方忠山拍着胸脯道。
見方忠山這麼說孫犁一顆心放進心裏,“那可就謝謝方院長了。”
“哈哈,你這麼說就見外了。”方忠山說着,神祕兮兮的湊到孫犁身邊低聲道,“你覺得方媛怎麼樣?”
方忠山突然的話,讓孫犁愣了一下,以爲方忠山是在說方媛的服務態度,當即誇獎道。
“方媛真是個好女孩,一個富家小姐,竟然任勞任怨的照顧我爸我媽,真是謝謝。”孫犁對方媛的稱讚是發自內心的。
聽着孫犁誇獎方媛,方忠山臉色浮現喜色,笑道。“滿意就好,好好處。”
“額?”孫犁一臉懵逼的看着方忠山,好好處?什麼好好處?
“翁婿”兩人正在這裏相談甚歡的時候,孫犁看到一個人跌跌撞撞的從走廊那頭跑了過來。
孫犁瞳孔一縮,這個人孫犁認識,好幾次都在松情會所見到過,是南區李虎的小弟。
孫犁皺了皺眉頭,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果然上面有好幾個未接電話。
不動聲色的衝着小弟使了個眼色,朝孫犁跑來的小弟立即會意,停在走廊邊上,靠着牆站好,不過臉上的焦急之色,還是讓孫犁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方忠山是個精於鑽營的人,最會察言觀色,見孫犁眼睛往後看,頓時扭頭就看到一個小子滿頭大汗的站在牆邊。
“孫犁是不是有什麼事呀,有事你先忙去,你父親這裏有我,額,方媛照顧呢。”方忠山善解人意道。
事情緊急,孫犁也顧不得和方忠山客氣,回病房和父母說有事忙,劉氏讓他趕緊去工作,孫犁就走了。
方忠山看着走廊裏,孫犁身邊小弟對孫犁恭敬的模樣,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哼!這個孫犁真是太過分了,什麼事能比的了您的病重要呀!”方媛看不慣孫犁,自然會不遺餘力的表達對孫犁的不滿。
“不能這麼說,給人家打工,當然得聽人家的了,我聽說有些不近人情的大老闆,爹孃死了都不讓職員回家奔喪。”
孫山說完,劉氏附和道,“忙點好,忙點說明老闆器重他。”
聽着孫山和劉氏爲孫犁說話,方媛心裏不忿氣呼呼的說道,“他一個破保安有什麼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