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心捨棄前排坐到耿陽身旁,也是少女情懷使然。
“重色輕友,我如果坐後排,什麼都看得見”魏千雲嬉笑道。
“你別想歪了,魏妖精”金木心對前面的車伕吩咐,“艾伯,走吧”
馬車飛奔起來,但非常平穩。馬車上,金木心一雙大眼盯着耿陽“耿師兄,你要東洪城哪個地方我先送你過去。”
“我到臨仙街,你們別拐彎,到城區後,哪裏離臨仙街近,我就在哪裏下車”見金木心太熱情,耿陽感覺有點彆扭,遂想盡快離開這輛馬車。
“艾伯,進城後,先去一趟臨仙街”金木心對前面的車伕喊道,顯然她想把耿陽直接送到臨仙街。
“金木心,沒有必要專程送我去臨仙街吧”耿陽似乎不領情。
“耿師兄,別這樣見外,只是讓馬車順便轉一下道,不耽誤我的行程。”金木心解釋,心中盤算着我偏要你欠我一個人情。
“你家住在哪裏啊”耿陽問道,似乎想揭穿金木心的小算盤。
“我家在黃紫園附近。”金木心回答。
“黃紫園在通海街那邊,跟臨仙街不是同一個方向啊。”耿陽嘀咕道,看了金木心一眼。
“耿師兄是哪裏人”金木心故意岔開話題,她雖然與耿陽一起訓練近一個月,卻對耿陽的生活背景一無所知。
“我自小在金陵王國玄武鎮生活,我父母是北原靈國人。”耿陽實話實說。
“我阿姨也是北原靈國人,她說那邊的男人非常霸道,所以她就跑到南陵靈國來,嫁給我爸爸了。”金木心嬉笑道,半真半假。
“那你媽不喫醋啊”耿陽疑惑。
“我媽一生下我就失蹤了,我從來沒有見過我親媽,是木阿姨把我帶大的。”金木心有些黯然,她很少跟外人談起親生母親,今天對耿陽卻不設防。
馬車上一時陷入沉默,轉眼間就駛出幾十裏。
車伕艾伯打破沉默,大聲問耿陽“耿少爺去臨仙街那個地方”
“攜家靈戒店。”耿陽回答。
“喔,那家店很有名,東家是童神的後人。聽說那家店快保不住了,據說家族內有人不讓他們用森元的名號。”艾伯顯然消息很靈通。
馬車就來到東洪城,耿陽發現街道兩邊都擺滿了鮮豔的牡丹花,東洪城簡直成了一座巨大的牡丹花公園。
馬車停在了攜家靈戒店門口,門口兩旁也擺放着幾盆盛開的牡丹花,奼紫嫣紅,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耿陽等三人走進靈戒店裏,那位叫森思的年輕的店員,依舊站在櫃檯邊,櫃檯裏邊那把太師椅上空着,東家森遠坤不在店裏。
森思顯然對耿陽印象深刻,上一次來店裏,東家將一枚戒託送給了耿陽,還知道他是飄蕩幫弟子和姓名。
“我找森遠坤前輩,能否馬上見到他”耿陽看了一眼那把空着的太師椅。
“東家就在後面庫房,請你等一下”說完,森思走到裏面牆壁邊,拉了兩下牆上小孔裏的一個銅環。
接着,森遠坤就店內後門走了出來,見到耿陽,面露微笑“耿修士,好久不見是你想見我”
“森前輩,上次承您厚愛,贈送一枚戒託給我,回去後,我發覺靈戒神宮晶體並未坍塌,裏面有大量財物,在下受之有愧,今天特意來還給您。”
耿陽說完,就從靈戒裏取出十來斤白靈金,二十三四斤紫靈金,櫃檯上一時一片白燦燦、紫晶晶,直把人的眼亮暈
金木心、魏千雲以及店員驚得目瞪口呆這傢伙的腦袋是不是讓門給夾壞了這可是幾萬枚金幣啊怎麼平白無故就送回來了
森遠坤也異常震驚,但他還是一臉平靜,問道“孩子,這些財物無人知曉,你沒有必要將它們還回來。”
“君子不受昧心之財這些財物應該屬於森元前輩的後人。”耿陽終於放下一顆心。
耿陽本來想把靈戒也一併退回,但他目前急需一枚靈戒裝東西,只好放棄做一個完美君子的打算。
“耿修士,你先將靈金收起來,我倆借一步說話。”森遠坤面露喜色。
耿陽將靈金收入靈戒中,隨森遠坤爬上一層樓梯,來到店鋪的樓上,走進一間雅緻的臥室。
關好門後,森遠坤讓耿陽坐在椅子上,然後他躬身跪下,向耿陽行後輩參見大禮。
“森前輩,你幹什麼呢”耿陽趕緊起身,將森遠坤扶起。
森遠坤站起身,並不坐下,他恭敬地說道
“幾萬年來,我們森家後人,從來沒有人能開啓這枚靈戒耿前輩,請您救救我們吧。”
“前輩,我才十二三歲,您怎麼反叫我前輩”耿陽一頭霧水。
“您得到童神的傳承,您的輩分,遠在我們所有森家後人之上,小輩怎敢對先祖的傳承人不敬”森遠坤一臉虔誠。
壞了,只顧講究大義,卻把童神傳承人的身份暴露了,好在外面還有三個同伴,應該不會有危險,耿陽尋思。
耿陽知道已經瞞不住,但當下也不正面承認,問道“我能爲你們做什麼你們遇到什麼難事”
森遠坤先講述了一段先祖森元的家庭淵源
森元一生並未結婚,來靈光大陸後,晚年曾與一女子短暫相好,生下一對雙胞胎兒子。大兒子雖然聰慧,開出的卻是中等修煉天賦,適合修煉,卻無法繼承自己的衣鉢;小兒子生性平庸,毫無修煉資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