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耿陽!爲何你看起來有十八九歲的樣子?”
引鬱蘭問道,見到先祖的令牌,果然如引仁望所料,引鬱蘭沒有動手,她壓下了心裏的熊熊怒火。
“姑姑,我在天帝神宮晶體裏面度過了三年零三個月,我現在的年齡應該是十六歲多。”耿陽解釋說,眼睛卻盯着引鬱蘭手中的令牌。
“夫人,祖靈門的先輩也曾說過,天帝神宮晶體裏面的時空有所變異,那裏面一個月時間,只相當於外面大陸上的一天。這孩子在裏面度過了三年零三個月,這外面剛好是三十九天,他說的應該是事實。”坤立峯馬上向引鬱蘭印證。
“就算你是耿陽,可你也不是引清泉!爲何欺騙我們?”引鬱蘭冷笑道,手中摩挲着先祖令牌,這塊靈玉牌竟壓得她透不過氣來!
耿陽明察秋毫,知道最危險的時刻已經過去,他漸漸鎮定了下來,總要面對的事情,只不過提前到來罷了,只是想不到在剛出神宮晶體時,他就要面對!立即思忖着如何解決這個難題。
見耿陽沒有回答,引鬱蘭又厲聲問道“你竊取引賢莊莊主之位,是受飄蕩幫長老龍大盆指使的吧?”
“姑姑,這完全是無中生有!我把事情的原委全部告訴您吧!”耿陽覺得希望來了,因爲他有了辯解的機會,總能消除誤會,現在可以和盤托出了,到迫不得已時,只能搬出義父了。
花了一刻鐘,耿陽才把自己變成引清泉的經過講清楚。
“姑姑,一開始我就沒有承認我是引清泉,後來我怕您抹掉我的記憶,才暫且承認我是引清泉,可哪知道,後來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了……我衷心地向姑姑道歉!”耿陽情不自禁地跪了下來。
聽完耿陽的敘述,引鬱蘭依舊怒氣未消,他握着先祖的令牌,向耿陽喝問道“你必須說清楚這塊令牌的來歷,否則我廢掉你的修爲!”
“姑姑,這塊令牌不是一般的靈玉,它先前的主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您一定能想到,這個人肯定非常信任我,纔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我!”耿陽說道,要穩定引鬱蘭的情緒,而這塊令牌就是靈丹妙藥。
“耿陽,是誰把這面令牌交給了你?”引鬱蘭語氣果然溫和了一些。
“姑姑,我有難言之隱,我的身份與引清泉沒有多大區別。”耿陽依然不想說出義父。
“不行!你今天必須交代清楚,因爲這件事已經牽涉到飄蕩幫,你要洗脫嫌疑,必須對我說實話。”
耿陽覺得對引鬱蘭已經無法隱瞞了,但也只能讓她一個人知情,於是先搖了搖頭,表示不會說實話,然後靈光傳音給引鬱蘭“姑姑,您將我擒拿住,然後帶往密室,我就告訴您令牌的來歷。”
“我就不信你不說!”引鬱蘭果然會意,她一把擒拿住耿陽的脖頸,然後就向密室奔去。
來到密室,引鬱蘭將耿陽放下,說道“這裏非常安全,你說吧!”
“我的義父將令牌交給了我,他叫引仁望。事關重大,還請姑姑不要告訴其他人!”耿陽依然向引鬱蘭傳音。
引鬱蘭收到耿陽的傳音,心中震驚萬分,她的大哥生死未卜,引賢莊的絕大部分人都認爲引仁望已經死了。這些年來,引鬱蘭四處打聽大哥的下落,得到的都是令人傷心的消息!可想不到大哥竟然還活着,並且還來到過她的身邊。引鬱蘭一時竟轉不過彎來,呆坐了好一會兒。
“孩子,假冒引清泉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你要將我大哥的情況全部告訴我!”
引鬱蘭壓制住自己震驚的心情,但淚水還是止不住流了下來。她先讓耿陽坐下,又將先祖的令牌還給了耿陽。
於是耿陽從第一次見到張半人說起,一直說到義父交給自己令牌爲止,前後又敘述了半個多小時。
最後耿陽說道“跟義父分別時,我將身上的血靈芝送給了他,義父說,這片血靈芝對他很有用,說不定能恢復他的肌體。”
聽完了耿陽的詳細敘述,引鬱蘭不僅對耿陽沒有了絲毫怨恨之意,反而對他有了感激之意和憐愛之心,大哥終生未娶,如今收耿陽爲義子,眼前這孩子跟引清泉的地位沒有絲毫區別!
引鬱蘭暗中慶幸先前沒有魯莽,否則就會釀成大錯,她也非常同情耿陽的遭遇,遂問道“孩子,除了養父母,你還有哪些親人?”
耿陽搖了搖頭,神情黯然,淚水直打轉“我父母都遇害了,我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親人……”
“孩子,你是大哥的義子,就跟引清泉完全一樣,也是我的侄兒。你別太難過,從今以後,我們都是你的親人!”
引鬱蘭想到耿陽真實的年齡只有十三歲多,就已經揹負了巨大的責任,不禁又對眼前這個少年心疼不已!
聽了引鬱蘭的話,耿陽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在神宮晶體裏壓抑了三年之久的情感,終於爆發出來,他不禁嚎啕大哭,淚如泉涌……
引鬱蘭並未勸慰耿陽,陪伴在一旁,眼淚也總是控制不住,直到耿陽止住了哭聲,才安慰道“孩子,你長大了,可以娶老婆了!你喜不喜歡清妍?”
引鬱蘭一句話就讓耿陽從悲痛中走出來,他擦乾了淚水,故意岔開話題,對引鬱蘭說道“姑姑,關於我家族的事情,請千萬不要外傳,我的仇敵太強大了,我還很弱小。”
“你放心,我知道厲害關係。”引鬱蘭說道,“我們先出去吧,別讓他們等久了。”
“姑姑,請等一下再出去。我覺得來祖靈門送信的人肯定有陰謀!他背後的人不想看到祖靈門跟飄蕩幫結盟,也可能是想借祖靈門之手,除掉我。”耿陽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