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沒有印象。
她之所以知道他，都是蘇墨程的調查資料。
而不是曾經的記憶。
眼前的男人沒能刺激到她任何的記憶，她坐了下來，想看看等下溝通能不能恢復點記憶。
虎標看着眼前的方雅，很快就分辨出不是之前見的假方雅。
這個女孩有着一種純真，是之前的那種感覺。
“還沒恢復記憶？”
“沒能想起我？”
失憶他也是知道的。
而且看着這女孩子的樣子，一臉茫然，看來是真的沒有想到。
雖然他現在被抓了進來，但是依然是有機會的。
但是他可不想方雅這個時候恢復記憶，不然的話就會被警察把黃金挖走了。
那可是他留着用來後備的，絕對不能讓別人搶走。
當初他會殺了那個男人，就是想要這批黃金。
可搞到最後，都沒呢個得到。
他覺得煩躁不已。
像虎標這種人，哪怕已經被抓到警察局，他都一點沒有失態。
好像只是短暫地留下來。
眼前的男人凶神惡煞，看上去很可怕。
但是方雅一點都不怕，因爲蘇墨程在外面等着他。
一想到蘇墨程，方雅的心就會穩定下來。
那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我沒能想起你。”
“所以你能說一下當時發生的事情嗎？我想記起來。”
方雅直接開口，虎標笑了。
“你是不是傻子，憑什麼我會告訴你。”
“你想想就知道，我可不希望你恢復記憶呢。”
“你現在恢復記憶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
“如果不是你們，我也不會落到今日的下場，你覺得我有可能會放過你媽？”
“現在你沒能記得起來，那就沒人能夠動那些黃金，我就依然還有機會。”
“等我出去之後，我一定會來找你的。”
方雅老實回答：“你應該出不來了。”
“以你的罪行，不是死刑，這輩子都應該要留在監獄裏到死了。”
她之前就從劉警官口中得知，所以蘇墨程才說讓她沒有必要再害怕了。
她就不需要再怕的。
虎標一點都不生氣，哪怕聽到這個事情，他都很淡定。
好像早就有所準備。
“那我更加不能讓你們好過。”
“你知道黃金的位置，在我判決之後就會被傳播出去，到時候所有亡命之徒都會來找你，我何必幫你呢。”
虎標這人向來有冤抱怨，有仇報仇的。
這一次被方雅還有蘇墨程害成這樣，他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所以想讓他幫他們，他是絕對不會的。
“虎標，我警告你最好就是跟我們警方合作，不然你的判刑只會更重。”
警員在一邊叱喝。
因爲虎標在恐嚇方雅。
他得到長官的指令，不能讓虎標影響到方雅的情緒的。
現在虎標說的這些話，已經影響到了方雅的心情，他看着方雅的情緒變得很不好了。
可是虎標早就不在意了。
不管警員說什麼，他都不在乎的。
出來行走江湖，他早就做好一切的準備了。
而且也不是說以後沒有出去的可能性。
在最後的一刻，他笑了笑，他的一笑，臉頰的刀疤就變得更加猙獰，很是嚇人。
“你還記得我是怎樣殺他的嗎，我可是把他的手手腳腳都砍斷，當時他沒有死的，你應該看到的。”
“流了很多血對不對，是不是沒有想過一個人可以流這麼多的血呢。”
“你最好期盼我不能出來，不然你的以後肯定比他更加悽慘。”
虎標還做出了一個恐嚇的動作。
警員馬上出聲阻止，“虎標。”
方雅看着虎標那個樣子，那恐嚇的眼神，她腦海裏浮現了一些畫面。
這些畫面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以前她也做過類似的夢，只是當時她沒有放在心上，可是現在看到之後，她開始產生了別的想法。
等最後越來越清晰之後，她的身體晃了晃，覺得很是頭暈。
警員馬上關心問道：“方小姐，你還好嗎？”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虎標已經讓人來送進去了，現在方雅臉色蒼白，看上去好像很不妥的樣子。
蘇墨程在外面得知消息，馬上趕過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
“是不是哪裏難受？”
蘇墨程看到方雅這麼難受的樣子，他很是心疼，開始懊悔是不是不應該讓方雅進來了。
但是這個時候懊悔是沒有用的。
警員把剛纔的事情都告訴蘇墨程了。
“對不起，是我沒能控制好虎標，讓他說了一些不應該說的話影響到方小姐。”
警員覺得很是慚愧。
方小姐已經很可憐了，是無辜的受害者，自己現在卻沒能幫到忙，他內心很是過意不去呢。
方雅很快就穩住了心神，她握着蘇墨程的手，安撫道：“我沒事。”
“不要怪警員，不關他的事。”
“就算想不出來也沒有關係，我不會讓人傷害你的。”
蘇墨程早就做了最壞的打算，就算方雅沒能想出來，沒了虎標，他能夠讓人更好地保護方雅的。
他有這個能耐。
或者大不了自己提供這些黃金，然後製造新聞。
讓那些人都知道，黃金已經被發現了。
這樣就不會再來找方雅了。
找方雅也都沒有用的。
方雅雖然臉色憔悴，但是眼神卻很是明亮。
“我想起來了。”
剛纔虎標最後的笑容，還有恐嚇她的話，讓她想起來了。
之前她是什麼都沒有想到的，但是這一次，全都回來了。
全部記憶都回來了。
來的這一趟，真的沒有虧。
“真的，方小姐你是真的想起來了嗎？”
警員十分喫驚。
他們其實並沒有抱有很大的希望的，只是覺得等方雅以後想起來再說。
就在剛剛，他更加確定了方雅不會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