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茲衝進病房之後,急切的衝一衆醫生問了一聲。
此時安德烈等人正圍在屋內的備用病牀跟前,爭分奪秒的搶救着阿卜勒。
“放心吧,會長,阿卜勒先生不會有問題的!”
安德烈顧不上擡頭,一邊救治着阿卜勒,一邊衝伍茲回答了一聲。
“一定要把阿卜勒先生救過來!”
伍茲催促了一聲,接着揹着手在屋內來回的走着,緊鎖着眉頭,思考着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科爾剛纔的話說的不錯,等到阿卜勒醒過來之後,必然要爲他女兒的死討要個說法!
雖然他們世界醫療公會也是在竭盡所能的救人,也不想出現這種情況,而且按照行業規則,就算病人救治不過來,也不能讓他們擔責任,但是千不該萬不該的是,他信誓旦旦的跟阿卜勒擔保過,一定會治癒薩拉娜!
身爲世界醫療公會的會長,他代表的自然也是世界醫療公會,所以僅憑他這句話,阿卜勒就完全可以讓他薩拉娜的死負責!
“伍茲先生,阿卜勒先生已經甦醒過來了!”
這時安德烈急切的衝伍茲喊了一聲,同時抹了把頭上的汗,長出了一口氣。
伍茲聞聲精神一振,接着快步衝到了一旁的備用病牀前,只見病牀上的阿卜勒確實已經甦醒了過來,大睜着猩紅的眼睛,張着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目光呆滯且木訥。
“阿卜勒先生,阿卜勒先生,您沒事吧?!”
伍茲急忙低聲呼喚了阿卜勒幾聲。
原本躺在牀上的阿卜勒突然猛地坐了起來,一把撕住了阿卜勒的衣領,冷聲說道,“伍茲,你是不是非常希望我有事?恨不得我一死了之!”
“阿卜勒先生,請您放手,別衝動!剛纔是伍茲先生命令我們救你的!”
一旁的安德烈等人見狀急忙衝上來拉拽阿卜勒的手,想讓他放手。
“伍茲,你還我的女兒命來!你還我女兒的性命!”
阿卜勒壓根不在乎安德烈等人的話,睜着赤紅的眼睛,嘶聲衝伍茲質問着。
伍茲衝衆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別傷害阿卜勒,自己垂着頭無力的嘆息了一聲,接着無奈的說道,“阿卜勒先生,我在這裏,哪也不去,你想什麼時候找我算賬,就什麼時候找我算賬,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你現在應該趁着薩拉娜尚未氣絕,去……去陪她走完最後一程……”
“薩拉娜……薩拉娜!”
阿卜勒臉色猛地一變,盛怒和悲痛之下,他只顧着找伍茲要他女兒的性命了,一時間都忘了去探望他的女兒,經過伍茲這一提醒,他如夢初醒、涕淚橫流,一個翻身,踉蹌着跳下了牀,接着幾步衝到內間的主病牀跟前,看到病牀上奄奄一息的女兒,腦袋嗡鳴一響,噗通一聲跪在牀前,抱着病牀上的女兒失聲痛哭。
確實如伍茲所說,此時薩拉娜尚未氣絕,但是跟氣絕已經沒有太大的區別。
只見病牀上的薩拉娜眼窩深陷,雙眼緊閉,面色灰白泛青,嘴脣蒼白如雪,瘦弱乾癟的胸膛幾乎已經看不出了起伏,氣息儼然已經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
“薩拉娜!薩拉娜!真主啊!求求您救救我可憐的女兒吧!求求您發發慈悲吧!”
阿卜勒撲在牀上一邊痛哭一邊大聲祈禱,聲音撕心裂肺,悲痛欲絕。
饒是見慣了生死的一衆醫生和護士看到這令人傷痛的一幕,也是神色傷感,低頭不語。
“阿卜勒先生,對不起,這一切,責任都在我……”
伍茲低着頭,頹然的搖頭嘆息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