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鎮海衝她搖了搖頭,低聲囑咐,“你給我安生點,別在給我惹禍了。”
南純委屈地癟嘴,她又沒有犯錯。
都怪南安那個賤人!說什麼也要給她點顏色瞧瞧。
南安的心情非常好,看傅霖山的眼神露骨到肉麻的地步,旁邊看着都受不了,尤其是南純,她心裏窩着一團火越燒越旺,迫切需要找到出口。
她如何?
南安是不屑去關注的。
“那個?”南安輕咬了下脣瓣,難得流露出一點女人在男人面前的那種扭捏姿態,微微紅着臉頰,琉璃色的眸子裏水光瀲灩地望着傅霖山,半天才擠出一句:“那個,謝謝你。”
是個男人看到南安這樣都會心動。
顯然傅霖山不是一般的男人,點漆的黑眸確實閃過一絲驚豔,但更多的是惡趣味。
他斜眼欣然了一會南安難得的一面,幽幽開口,“你謝我做什麼?”
不等南安回答,他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又道:“你該不會以爲我這都是爲了你吧?”
尾音上揚,自帶嘲諷技能。
像是一盆冷水直接澆到了南安的頭上,給她來了個透心涼,她表情僵住,自己都感覺自己現在這樣挺滑稽的。
尤其是南純在旁邊幸災樂禍地“噗嗤”一聲嘲笑出聲。
她冷着臉抿了抿脣,心裏嘀咕這能怪她多想嗎?他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古董字畫對自己的意義。
再說了他那些行爲明顯就是爲了噁心南鎮海同時,以最小的代價幫她拿回媽媽的遺物啊,不然以他傅家少爺的身份,沒必要專門這麼做。
這個面子可是要還的啊!
她想不明白,但不管怎麼樣媽媽的遺物在傅霖山手上,比在其他人手上能讓她安心。
以後在找機會從他那裏贖回來,好了。
這樣想着,南安的心裏舒服多了,也怎麼不在意他的嘲諷了。
“我去下洗手間。”南安站起來離開包廂。
南純看到她走,想着剛剛傅霖山當面給她難堪,心想或許是他看清楚了南安的真面目,覺着自己的機會又來了。
“傅少,你看我說的對嗎?她就是有病,你做事一向都是憑自己的喜好,她居然自戀地以爲您買那些字畫是爲了她,真是無可救藥的自戀!”她不忘落進下石地貶低着南安。
傅霖山側臉看她,臉上沒有半點笑意,聲音也冷到了極點,“我有說我不是爲了她嗎?”
他只是反問而已,又沒說不是爲了她。
之所以反問,單純是不想她在自己面前太過得意,罷了!
南純的表情跟吃了翔般的難受,她用力咬着脣瓣,恨不得咬出血來緩和內心瘋狂的嫉妒和恨意。
包廂了發生的事南安是一點也不知情的,在問過幾個侍應生後,她順利找到了洗手間。
在精神病院的這兩年,爲了不真的被逼成一個“精神病人”,她養成了一個不好的習慣,就是需要剋制自己的時候,就使勁地捏緊拳頭,指甲嵌進肉裏才罷休。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