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伊人和韓子瑤對視一眼。
這姑娘的眼神兒不像是沒事找事,讓二人有些疑惑,畢竟這一片是別墅區,能在這裏買房的人,非富即貴,但姑娘給人的感覺卻不像是富家姐。
倒像是個黑道大姐大。
韓子瑤笑起來,對王秋與道:“妹妹,你想要買大熊貓”
“嗯,怎麼啦”
“你買大熊貓幹什麼用啊”
“陪我玩啊,我一個人很無聊的。”
“這樣的話,貓或者狗都行啊。”
“貓不聽話,狗不可愛,大熊貓看起來挺溫順的,而且還是國寶。”
“你也知道這是國寶,國寶不允許私人養的,更不用提買賣了。”韓子瑤彷彿逗孩玩一般,“你再有錢也買不到的。”
王秋與一愣,指着顧蒼道:“可是你們”
“我們是動物園的大熊貓飼養員,剛剛從南方來帝都,別看蒼蒼現在在這裏,但只是暫居,到時候還會轉給動物園的。”
聞言,王秋與原本還挑着的眉毛落下來,臉上帶着一絲鬱悶,目光落在身邊的顧蒼身上,她緩緩地伸出手,似乎想要觸摸。
姑娘的手嫩白嫩白的,比韓子瑤的嫩多了,更不必秦伊人秦妹子手很粗糙,顯然做過很多粗活,哪怕韓子瑤催促着她包養,卻也依舊如此。
顫顫巍巍,似乎擔心顧蒼咬她。
顧蒼本來團成糰子,見這手伸過來,本來不想搭理,可是看到姑娘乾淨清澈的大眼睛,他又變了主意,伸出一個熊掌,在姑娘的手心兒處撓了撓。
“咯咯,好癢啊。”王秋與笑起來。
玩鬧了一會兒,秦伊人指着桌子上的毛線團:“你還學嗎還是這就是過來玩的一個藉口”
“學。”王秋與停止與顧蒼的打鬧,“可是我對這個一竅不通,學起來笨手笨腳的,姐姐你教我的時候可不要生氣呀。”
“不生氣。”秦伊人淡淡地道,“你學這個真要給你爸爸織毛衣”
“是啊,他的衣服都是舊的,快過年了,也該添置新衣服了。”王秋與如此着,裏面透露的信息讓二女一熊紛紛皺眉,但她卻似乎不以爲然。
奇怪的姑娘。
顧蒼就蹲坐在王秋與的身邊,看着她跟着秦伊人學習。
從住址方向來看,這是個富二代;
從風格方面來看,這是個假子;
從談吐方式來看,這是個傻白甜呃,似乎不太準確。
但確實是,富人再怎麼摳,買衣服的錢總不至於摳,畢竟還是買給自己,但王秋與他爹卻不買還得讓這個假子學針線織毛衣最重要的是這貨竟然連大熊貓不能買賣也不知道麼
古古怪怪的。
還穿校服,今週末的吧,還在放假的吧,放假還穿校服。
有點像是傳中的痞子笑。
這麼一對比,顧蒼反倒成了被調戲的娘子一般,想要喊破喉嚨,卻又發不出人話。
“你得知道織毛線的技法,經常用的有上針、下針、加針、並針四種,四種交匯使用可以織成衣服,不過現在得從頭開始教你,看我的手法,先在毛衣針上起頭,我這邊隨便起二十針”秦伊人不僅會做飯,看樣子毛線編織技藝也不錯。
而且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顧蒼幾乎想不到有什麼是這個姑娘不會的,炒菜做飯,織毛衣,換燈泡,修電器,開車女人會得她會,男人會得她也能幹。
感嘆之餘,顧蒼也難免唏噓:一個女人,從到大得喫多少苦才能學會這麼多東西。
王秋與學的很認真,之後就沒怎麼再關注顧蒼。
就連韓子瑤也沉浸進去,拿個毛線團和兩根毛線針也學着幹。
顧蒼樂得清淨,坐在沙發上,趁着王秋與不注意,從茶几的糖果盤裏面拿了兩塊硬糖,用爪子撕開包裝袋,喫進肚子裏,還順過來遙控,調到c視新聞頻道。
這邊有一個節目是專門跟蹤報導春晚彩排的。
春節迫近,自然而然地關注度就高了起來,一些明星參加彩排也隱藏不住,乾脆就爆出來,引起一片熱議,這時候顧蒼的排名反倒下去了,終究是鬥不過鮮肉們。
當然,也跟他並沒有對外宣佈參加春晚有關係。
看着看着,突然間姑娘王秋與的聲音響起來:“那個是陶奕兮吧,戲骨白蛇傳裏面的那個白娘子。”
秦伊人和韓子瑤齊刷刷看過去。
韓子瑤茫然,秦伊人卻是點點頭:“嗯,陶奕兮,去年拍的白蛇傳,今年拍的是放開那三國,今年春晚會上四花旦和三個戲骨,她是其中一個,姑娘很有潛力。”
“我看上的妹子哦。”王秋與嘴角勾起,繼續痞子笑。
顧蒼嘴角一抽,看向韓子瑤。
果然,韓子瑤這時候正以一副“同道中人”的神情盯着王秋與。
異性戀果然已經過時了麼
“你其實也挺適合的,年紀跟她們差不多大。”秦伊人以經紀人的角度來看待問題。
“我也想,但我爸不讓,娛樂圈太髒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
“不可惜,到時候一舉一動都要被人盯着,還是挺可怕的,是吧,瑤姐姐。”
韓子瑤一愣:“沒錯。”
秦伊人:“”
顧蒼:“”
沒錯個毛線啊,不就是害怕百合被人發現嗎
學了一個多時,王秋與最後以該回去寫作業爲由辭別,並約定好以後繼續過來學習,留了聯繫方式之後,離開。
秦伊人將她送出去,之後回來對韓子瑤道:“這是個單親家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