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和單二哥結拜的消息一經傳出,越發如日中天。
由此帶來的,除了讓許浮生名滿聖元王朝綠林道以外,更多的還是肉眼可見的利益。
星辰商號的鐵礦運輸、購糧計劃自單家加入後,人手短缺的情況立刻得到彌補。
整條線無論從人員還是鋪面,瞬間豐富起來,帶來的好處自然是所有生意快速穩定起來。
京東衣品的合作商家藉此也拓展到了王朝各個地域。
旗袍之風迅速由北向南盛行,各種王朝貴族,鉅富之家,彷彿家裏沒件旗袍,出門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一些個沒落的門閥貴族和小有成就的商人,更是花費大把銀兩爲家眷們都訂購了旗袍,好像家眷們穿上旗袍,家族便再度躋身了王朝上層。
而自此帶來的,便是許浮生的京東衣品火遍聖元王朝。每月收入的銀錢滾滾而來,便說日進斗金都不爲過。
可見世人重名,自有原因。
由於合作雖定,但生意都是剛剛起步。
是以接下來的幾個月,許浮生竟是沒一刻得閒。
三個月的時間很快在忙碌中溜走,至此,各項生意完全步入正軌。
只需按部就班,便有源源不斷的財富流入口袋。
許浮生終於閒了下來。
這一天,許浮生正在商號店鋪中優哉遊哉品茶茗香。
琢磨着這些日子以來的成就,不免也有一番得意。
自己這忙碌一場,短短几月時間,如今便有如此場面。
真是時來易覓千金兩,運去難尋酒一壺。
做生意,有的時候,除了手腕,運勢這種東西還是很重要的。
當然,這離他要達到富可敵國的夢想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是以,許浮生有點猶豫,接下來是不是應該立刻上馬另一個計劃。
如果這個計劃一旦啓動並落成,那自己便立刻可稱爲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只是…
這個計劃在這個時代,實在有點太過驚世駭俗。
而且沒有王朝上層強有力的人物支持,怕是很難推行下去。
可這個計劃在許浮生認爲又是最能賺錢的項目,前世久經商場的他可是知道其中的暴利所在。
畢竟螞蟻金服和幾個商業銀行他曾經都有參股。
再看工商銀行,始終名列世界第一的市值就可知道金融行當到底有多暴利。
這個時代還沒有正統的錢莊和櫃坊,所有銀錢往來,生意通商,都靠道觀給出的字據和書帖,其實多有不便。
這個計劃在他腹中已經醞釀有一段時間,但始終有點不太敢邁出第一步。
實是這背後牽扯的利益太大。
想到此的許浮生像支成精的狐狸般摸着下巴砸砸嘴,嘟囔道:
“要不花點錢搭個王朝上層的關係?”
這個念頭一出,許浮生自己也嚇了一跳,想想李濟安那邊,又想想自己的金融計劃,躊躇起來。
正躊躇之際,一個踉蹌青衣身影闖入店鋪。
看着眼前的白婉寧,許浮生嚇了一跳,再顧不上他的什麼狗屁金融計劃。
再無往日的一絲溫婉風采,向來從容端莊的她怎會弄的如此狼狽?
來不及多問的許浮生一個箭步上前,緊緊攙扶住已經搖搖欲墜的身影。
匆忙喊道:“快去找醫生,快去!”聲音中都帶了一絲顫抖。
白婉寧微微搖頭道:“醫生?醫生是什麼?”
許浮生一拍腦袋,這個時代醫生的稱呼應該是郎中才對,自己一着急倒是忘了。
轉頭咆哮道:“快去找郎中,要最好的!”
“不用,我只是脫力而已,現在立刻送我去國公府。”
白婉寧拽了拽許浮生的衣角,恢復了些許氣力。
許浮生一看白婉寧還有餘力說話,情緒這才穩定了點。
剛纔情急之下也沒顧得上探查她的傷勢,不禁好奇問道:“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白婉寧在許浮生心裏,那是可與李玄霸比肩的高手,自然好奇是什麼事情能讓白婉寧如此狼狽。
白婉寧伸手探入懷中,欲言又止,最終長嘆一聲道:“此事說來話長。
你這兒不是久呆之地,應該還有人在追我。
你現在送我去國公府,相信他們不敢去國公府搜人。”
“到底是什麼人在追你?”許浮生皺眉追問。
“重玄道庭。”
許浮生倒吸一口冷氣,這下着急了。
這些日子以來,這四個字什麼含義,他已經整的明明白白。
那鬼地方號稱天下道門聖地,雖不出世,可整個王朝上至門閥望族,下至平民百姓。
都以能修道爲第一殊榮,影響力可想而知。
信仰有多可怕,許浮生雖未親身經歷過。
可近現代的電視劇中那些人爲了信仰二字,妻離子散,深入敵後潛藏幾十年都初心不改的,便知端倪。
知道不宜耽擱的他立即朝一個小廝招手,吩咐道:“去找一輛馬車來。”
“對了,四公子讓我交給你一封信和戒指,他應該是被大帝指派出徵去了,我已經有好長時間沒見過他。”
許浮生掏出那封他一直想看,又沒好意思拆開看的信和那枚碧綠色戒指。
“李玄霸出征了?”白婉寧呆了呆,絕美的臉龐浮起一絲爲難。
“怎麼?”許浮生不禁略帶醋意道。
白婉寧自然感覺到了許浮生的醋意,苦笑一聲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我和李家只跟玄霸有所交集,其他人不怎麼熟。
他不在,我就不方便去了。”
“那就不用去了,就呆在這裏吧。”許浮生大手一揮豪氣道。
片刻後又像是想到什麼一般搖頭道:
“不行,我這裏不安全。人多眼雜,一旦出事,你我逃都沒地方逃。
這樣,我和李二公子還算有點交情,我帶你去吧!”
白婉寧頓了頓,像是心下在想着什麼,最終點頭道:“那就這麼安排吧。
我只是需要找個絕對安全的地方靜養幾天而已,一旦恢復便無大礙了。”
說話間,小廝已經駕着馬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