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甲男子跟護衛對視一眼,看着眼前這神祕年輕人,驚疑不定。
卻見許浮生一言不發,雙手伸出,漫天的天地元氣瞬間涌入他手。
十指輕彈,數十道元氣箭射向他們咽喉。
無聲無息。
除了鎖甲男子,其他人根本未想到世間竟有如此殺人手段,這是隻有神祕的南疆上師纔有的手法。瞪着雙眼臉色鐵青的向後倒去。
鎖甲男子身前亮起一道光芒,竟擋下了許浮生的元氣箭。
他沉着臉望向許浮生道:“你是什麼人?”
許浮生微微一笑,如惡魔般的聲音輕柔道:
“我是來救公主的,只是這個功勞你是沒福享用了。”
一邊說話的他太極心法運轉,一杆由天地元氣凝成的黑色長劍從他手中射向鎖甲男子。
鎖甲男子身周的黃色光芒再度亮起,黑黃二色相接。
持續片刻。
砰!
黃色護罩破裂,黑色長劍徑直穿過鎖甲男子胸膛。
許浮生縱馬上前,一道弩箭直接射入其咽喉。
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還未完全死絕的護衛首領終於倒了下去。整個過程持續不到一分鐘。
場中再無活口。
等到林徽羽帶着十八他們回來,所有人面色慘白,眼中的不忍和淚珠就快滴出。
林徽羽也聲音沉重道:“都殺乾淨了。藍老大的人已經趕回去支援。”
“好!
我們的血腥之路纔剛剛開始,以後你們的雙手會沾染更多鮮血,要慢慢適應。
現在隨我去救人,把面具都帶上!”許浮生淡然冰冷道。
說完踏馬上前,將幾絲血跡塗抹在身,獨自走入他在林間佈下的幻陣中去。
這幻陣還是從半部奇門遁甲中學來的。
從一開始,他來南疆道就沒想過要小打小鬧,他要玩一把大的。
這一切都只是爲了上演現在這出英雄救美的戲碼而已。
許浮生走進陣法中時,南疆公主一行二十餘騎已只剩下五六騎護衛在公主左右。
其他人均走散在這幻陣中。
看着許浮生神祕的身影進入,五六騎均一臉戒備,抽出長劍指向許浮生。
許浮生身形挺拔,再加上絲絲血跡跟一襲黑色衣衫,銀色面具,神祕清冷到極致。
許浮生望着衆人,突然冷哼一聲道:“不識好歹。”拔轉馬頭就走。
南疆公主突然出聲道:“慢着。”
許浮生緩緩停下,扭頭冰冷問道:“怎麼?就憑你們想留下我?”
“你是誰?”
“如果想活命就跟我走。”說完再不說話,一馬當前行去。
南疆公主身後一人道:“公主,此人神祕莫測,我們要小心。”
公主深吸一口氣,看着已經快要消失的背影咬牙道:“跟着他走!”
說完一夾馬腹,跟了上去,其餘人只得緊隨其後。
走在前面的許浮生嘴角扯起一抹誰都看不到的弧度,一道黑色天地元氣悄然從身側射向遠處。
後面一聲尖叫聲傳來,本來緊跟着的南疆公主已徹底消失不見。
許浮生轉頭,帶着面具的臉根本看不出表情,只是冰冷道:
“不想死的就不要亂動,我現在去救人。”
說完一拽馬頭,從原地消失。
這個幻陣是聖元王朝重玄道庭鑽研出的奇門遁甲陣法,神祕至極。
只要走入其中就會被天地元氣形成幻境所迷惑。傳聞儒聖諸葛亮曾用八卦陣困住敵方數十萬大軍。
如今許浮生只學了點皮毛,但要玩一點把戲卻也足夠。
陣法中另一處,一座幻化的山崖間,南疆公主因剎馬太急。
馬匹受到驚嚇,將公主翻了下來。許浮生走近時,剛好看到掉在地上的公主。
他伸出一隻手,聲音沒有一絲溫度道:“上馬。”
南疆公主面色微紅,但還是不由自主的將手放進了他修長白嫩的手中。
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爲什麼。一股大力傳來,她整個人已騎在馬上。
緊貼着身後的許浮生,這個曖昧姿勢讓從未跟男人這麼近的她一陣臉紅,內心狂跳。
許浮生卻依舊冰冷道:“想活命就不要亂動,這個陣法很詭異。”
南疆公主點頭,定神道:“謝謝你救了我,我叫鳳傾城,你叫什麼?”
“許浮生!”
“你是漢人?”
許浮生不理,專心致志望着前方,小心翼翼騎馬而行。
鳳傾城望着他認真的模樣,突然特別想翻開看看面具之下的他到底長什麼樣。
這股衝動竟是如此強烈。
南疆女子從不掩飾自己的想法跟行動,她突然伸手就摘下了他的面具。
手法快速絕倫,就連許浮生都未來得及反應,或許他是故意如此。
許浮生轉頭,兩張臉互相印入對方眼簾。
望着許浮生的臉龐,鳳傾城瞬間覺得有一道電流擊在了自己身上。
那是怎樣一張迷人臉龐呀,冰冷深邃的眼神,儒雅俊秀的外表。
兩鬢些許的白髮浸染着歲月的風霜,成熟迷人的風度讓任何女子看一眼都無法忘記。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鳳傾城臉色瞬間紅了起來,如一朵驟然綻放的帶刺玫瑰,她整個人都僵硬起來。
許浮生也不說話,只是嘴角勾勒起一抹邪魅弧度望向鳳傾城。
雙眼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知道摘下我的面具會有什麼後果嗎?”
鳳傾城茫然搖頭,許浮生在她耳邊悄然道:“我師父說過,誰摘下我的面具誰就會嫁給我。”
本來已經俏臉泛紅的鳳傾城聽着這一句話頓時整張臉都佈滿羞紅之色。
惱怒的瞪了許浮生一眼,悄然流媚。
似乎緣分就是這麼奇妙,南疆道多少俊美且實力不弱的青年都未曾帶給自己這種感覺。
可眼前這個如一團謎一般悄然出現的男子卻讓自己砰然心動。
強大,神祕,英俊…
曾在夢裏無數次憧憬過的愛情居然真的就這樣無聲無息出現在了自己身邊。
就像長生天專門爲自己安排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