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放地點選在了和田城郡守府的行文宅院,取得行商證的條件很簡單。
只要去南疆錢莊存入超過10兩白銀,憑藉南疆匯票即可獲得一張行商證。
有效期一年,到期之後繼續補領。
取得這個行商證後所有經商行爲將得到商業金融局的保護。
連續三天,郡守府都有人來陸續領取行商證。
白大正在統計發放的行商證,細心的他很快便將結果整理了出來。
此次一共發放近289張行商證,根據商業金融局統計的數據,目前還有幾大部族的商人未來領取行商證。
許浮生聽着這個消息,雙眼眯起。
如果一旦有人帶頭搗亂,那這項計劃再想進行下去便要費不少周折。
眯着眼的他轉頭望向鳳靈兒道:“給我去收集彝族這個瑪卡的信息,越全越好,最好有一些觸犯律法的事情。”
林徽羽驚訝道:“你不會想拿他開刀吧?這樣我們會得罪彝族的,到時候二公子都不敢保你。”
彝族作爲南疆大族,擁有的戰力和地位,着實不弱。
這便是即使大公子死亡之後,彝族依然敢和其他三族站在一起對抗鳳青釉的底氣。
以如今許浮生的實力,要是得罪了彝族,恐怕事情會變得更爲棘手。
許浮生淡然道:“既然要殺,那就一定要殺到大家感到害怕。
如果彝族真的敢因爲一個瑪卡便和我兵戎相見,那恐怕他們存在的時間也不會這麼久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
這段日子一直跟在許浮生身邊的白二天真的問道:“爲什麼不直接帶人去把幾個商人抓了,還要去查他們的一些事情。”
從漢人難民中挑出來的十八人如今都已跟着林徽羽成長爲得力下屬。
其中白大和白二的武道修爲最爲精純,白大已經武境小圓滿,而白二作爲白大的妹妹,修爲已經快突破小圓滿進入大圓滿境。
由於平日裏兄妹二人都身着男裝,所以長時間下來幾乎所有人都忘了白二和林徽羽其實是女人,白二已經出落成了大姑娘。
她這麼天真的發問,許浮生也不禁被逗樂,笑着解釋道:
“這不是個人恩怨,單純殺了那幾個商人可能會有點作用,但肯定不如明正典刑起到的效果要好,我們的目的是要名正言順的讓商業金融局運轉。
有的時候,名分這個東西還是很重要的。”
白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便不再說話。
許浮生和林徽羽早已成爲他們骨子裏崇拜的對象,在她們心中,許浮生便是神一般的存在。
在許浮生他們討論着下一步計劃的同一時間。
鳳城,彝族族長大公子羅布的房間內。
風塵僕僕從和田城敢來報訊的人正向羅布彙報着許浮生在和田城的所作所爲。
聽到許浮生已經拿下了那麼多行商,羅布的臉色越發難看。
從鳳傾城開始,他就對這個許浮生沒有一絲好感。
只是父親一直不讓自己針對許浮生,再加上這個許浮生的一身修爲也確實讓人深不可測,所以二人一直還沒有機會正式交手。
許浮生的所作所爲他們自然便更不會支持,只是他們也沒想到許浮生的手腕這麼狠辣,竟在這麼短時間內搞定了和田城的大部分行商。
瑪卡作爲彝族在和田城的代表,所有經商行爲代表的都是他們彝族的利益。
羅布自然不樂意自家生意有人染指,沉吟半晌道:
“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駙馬所謂的商業金融局打開局面。必要時我彝族會正式出面干涉。
另外你今晚就住在這裏,我去見父親,明天我會告訴你們回去之後怎麼做。”
說完這番話,羅布便快速去往父親房間。
他作爲彝族族長的獨子,日後必將肩負起承擔彝族的重任。
是以老族長爲了鍛鍊兒子,幾乎所有事務都會讓這個兒子參與。
羅布一直以來做的也可圈可點,在彝族的軍隊中已經建立起自己的威信。
聽着羅布的彙報,老族長蒼老的臉上浮起一絲凝重。
身居部落首領多年,他多少能明白一點許浮生想做什麼,如果只是行商,那也就罷了。
可如今許浮生手裏掌握了鳳青釉的祕密力量,同時又開始整頓商業,這就讓老族長不得不警惕了。
銀錢加上武力,想必用不了多久鳳青釉就可坐穩自己的王位。
想到此的老族長眼神一凜,淡然道:“前些日子駙馬遇刺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
這個時候,我想我們彝族還是不太方便直接出面干涉的。”
羅布被老族長耳濡目染多年,雖然勇武勝於頭腦,但不代表徹底沒有。
瞬間即明白了老族長的意思,既然有人想要許浮生死,那便借一借這把刀好了。
這樣既避免了彝族直接伸手許浮生的事務,又輕鬆解決了這位駙馬。
“不過駙馬的手段你我都知道,保險起見,還是讓大祭司的人也可配合一下。
要麼不動,一旦動手,務必不能給對手留下翻身的機會。”老族長的聲音依然雲淡風輕,但卻堅定異常。
羅布眼神閃過一絲陰冷,重重點頭道:“爹,我知道了。”
鳳城東北方向的一座院子內,一位身穿南疆服裝的女人安靜恬淡的端坐在院中,閉目養神。
女人身形修長,即使南疆繁瑣的服裝也沒能完全掩蓋她動人的曲線,如羊脂白玉般的手指輕輕敲擊着身下的紫藤椅。
如果不是女人的光頭太過顯眼,這無疑是一幅古典江南仕女慵懶的經典畫面。
一位黑衣漢人安靜站在女人身前,恭敬道:
“郡主,我們的人已經查到了,許浮生去了和田城。
走了大概有七天時間,我們要不要動身跟過去?”
“他帶了多少人去?”女人的聲音猶如天籟,清脆入耳。
“他帶了五百衛隊,而且身邊跟了兩個年輕人,看修爲都在武境小圓滿左右。”
女人搖晃着藤椅微微一笑,擺手道:“那我們還去幹什麼,我們是來刺殺許浮生的,不是打仗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