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道開天門 >第089章 求醫(下)
    “慢!”鬼先生緩緩出聲,他長嘆一聲:“哎…老朽陪你們去救人。”

    四位身穿暗金色祭袍的身影頓時圍了上來道:“聖醫,不可!”

    鬼先生長呼出一口氣,擺了擺手道:“好了,不要說了。

    爲了我苗疆一脈不被戰火牽連,老朽就走這一趟吧。”

    說完頓了頓,望向鳳傾城道:“公主殿下,要老朽救人可以,您也需要答應老夫一個條件。”

    鳳傾城一聽鬼先生答應救人,頓時鬆了一口氣,點頭道:“鬼先生您說,只要傾城能做到的,一定爲您辦到。”

    老人悠悠開口道:“我苗疆一脈不想捲入各族紛爭,請您務必保證,日後若是南疆戰火重燃,定要留我苗疆一脈傳承。”

    鳳傾城欣然點頭道:“這個您大可放心,只要鬼先生您肯出手,我鳳傾城以南疆王名義向您保證,一定會讓苗疆安穩生存下去。”

    鬼先生意味深長的看了鳳傾城一眼,欲言又止,隨即轉頭望向林徽羽道:

    “這位美麗的女士,您想救之人應該跟公主所求是同一人。老朽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您不要拒絕。”

    林徽羽沉吟片刻,擡頭道:“您說。”

    “我有一位徒弟,老朽希望姑娘可將她帶在身邊,請務必確保她安全。

    以姑娘的心智和武道修爲,他日必可登頂大道之巔,老朽有一天若離去,還望姑娘照拂我這個弟子。”

    林徽羽深吸一口氣,知道鬼先生這個囑託必有深意,但爲了許浮生,她只能答應,緩緩點頭道:“可以,只要我不死,我一定護他周全。”

    “斐兒,你出來吧,這次去鳳城,你跟我一起去。”隨着鬼先生的話音落下。

    一位看上去只有七八歲的苗疆小女孩怯生生走出,走到鬼先生面前,泫然欲泣道:

    “師傅,我們可以不去嗎?”

    “傻孩子,師傅苟延殘喘活到今日也是爲了苗疆一脈,如今既然有公主殿下作保,又有這位美麗的女士保護你,那師傅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乖!”

    老人撫摸着小女孩的頭頂,一臉慈祥的柔聲道。

    四位祭司看着老巫師欲言又止,彷彿有什麼話不方便當着衆人的面道出。

    鬼先生微微一笑,對着林徽羽和鳳傾城道:“二位,請稍待片刻,容老朽整理一番所用之物後,便陪二位走一趟鳳城。”

    二人對視一眼,雖心下着急,但鬼先生已然答應,便不好再行催促。

    鬼醫帶着小女孩和四位祭司走入木屋,一位祭司迅疾上前道:

    “鬼先生,您不能答應他們,一旦您踏出苗疆之地,那您…”

    鬼醫制止了祭司的話,淡然道:“我已經活的夠久了,老夫這一輩子只出過一次苗疆,也是那一次被人斷言了老夫這一生。

    如今我大限將至,命運的河流洶涌而漫長,如果能以老夫之命留下苗疆一點傳承,爲未嘗不是好事。”

    “可斐兒是我苗疆祭司選定的人,您怎麼能讓那位女士帶走。”另一位祭司焦急道。

    “那位掌教真人說過,老夫出山之日,便是南疆戰火重燃之時。

    既然這個世道要亂,那我們苗疆一脈總要留點薪火傳承。

    那位姑娘他日必可登頂大道之巔,斐兒跟着她,或許能避開命運之河的席捲也未可知。

    老夫心意已決,你們各歸其位,靜待時機吧。

    苗族不想捲入這世事紛爭,可誰也避不開命運神靈的眷顧,只能奮勇向前。”

    數個時辰之後,鬼醫帶着小女孩踏上去往鳳城方向的道路。

    山腳下,鳳傾城的天鳳衛列陣以待,十八一行縱馬呆在右側。

    鬼醫望向鳳傾城道:“公主殿下,老夫老了,受不了騎馬的顛簸。

    您帶着這些人先行一步吧,讓這位姑娘陪着老朽坐馬車前往鳳城吧。”

    鳳傾城皺了皺眉,正要說話,林徽羽點頭道:“我陪着鬼先生,公主您儘可放心。”

    鳳傾城也不好再說什麼,點頭道:“好,那就有勞先生。”

    說完帶着衆人縱馬離去。

    林徽羽衝十八招手道:“你們跟着公主的衛隊回去,路上小心。”

    十八還要說話,林徽羽已經擺手道:“聽命行事!”

    等到衆人離開,鬼醫微笑着道:“徽羽姑娘,您打算去哪找馬車呢?”

    林徽羽頭也不回的道:“鬼先生已有辦法,何必還要找尋馬車。”

    話音剛落,林間一頭巨大的怪蟲奔出,停在鬼醫身側,微微頷首。

    林徽羽看着這支巨大而醜陋的怪蟲,內心一陣翻涌,但還是強忍了下來。

    這支巨大的怪蟲背上竟鋪有三個人的坐墊,鬼醫拉着小斐兒爬上蟲背,望向林徽羽道:

    “姑娘,這支蟾貝在苗疆是獨有的聖物,可日行千里,比馬匹要快了許多。”

    小斐兒也細聲細語道:“姐姐,不要害怕,大毛他不咬人的,你上來吧。”

    林徽羽咬咬牙,這才踩着這支奇醜無比的怪蟲爬了上去。

    三人就這樣朝着林間行去。

    南疆鳳城,彝族族長府邸。

    羅布望着父親道:“父親,我聽說公主帶着天鳳衛去了苗族,應該是去請鬼醫的。

    我們不能放任他們,否則那個許浮生一旦活過來,那一定會瘋狂報復。”

    彝族族長來回踱步,一邊思索一邊說道:“縱是救活駙馬,他的刺殺也與我彝族無關。

    如果我們出手截殺公主的天鳳衛,那勢必將惹惱公主一脈。”

    “父親,如今二公子一心依靠羌族,我彝族本就是他的眼中釘。

    大公子一死,我彝族本就舉步維艱。如果再放任這般下去,我們只能退回部落。

    如果這次攔截,不殺公主,而是隻將鬼醫殺死,生擒公主,那到時我們便可以擁護公主的名義反抗二公子。

    只要我們把駙馬所做的那些事宣揚出去,我們只稱公主是受妖人所惑,爲了保護公主纔出此下策,那其他各族也指責不了我們什麼。

    到時候我再把公主生米煮成熟飯,一旦有變,我們可以推舉公主一脈的繼承人繼承南疆王位。”

    老族長望着眼前自己的兒子不禁吃了一驚,這還是自己那有勇無謀的兒子嗎,他居然能想出此等計策?

    “那些漢人還沒走嗎?”深深瞭解自己兒子的老族長冷聲道。

    “兒子已經安排他們離開南疆了。”羅布沉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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