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開天光 >第二十七章 突破
    金色小龍周身來回運轉幾遍,逐漸暗淡下來,直至全部融化進秦陽血液中。

    就在金色小龍全部消失不見的一剎那,秦陽如被電擊,痙攣了一下,渾身氣勢驟然攀升。

    遠遠望去,一個赤色火人半跪着,把周圍的溫度都要煮沸了。

    原本傷口遍佈的軀體,此時正被炙烤,散出一股股焦味。

    巨大的疼痛使秦陽原本握緊的拳頭轟然砸向風雲臺,赤霄劍被摔落一邊。

    似是鋼鐵撞擊, “轟”!

    風雲臺上 ,一個分明可見的拳印出現。

    疼痛噬心,秦陽猛然起頭仰天長嘯,聲嘶力竭,驚得衆人原地踱了踱腳步。

    終於,體內氣海迅速擴張開來,增大了十倍有餘才堪堪止住,一身焦黑傷口迅速結疤,遠遠看去極爲駭人。

    同質境達!

    秦陽猙獰的五官緩緩舒展開來,一雙眼睛精光乍現。緩緩起身,右手輕輕一招,赤霄劍飛回右手握定。

    蠻牛看着如獲新生的秦陽,心中一股危機感驟生。也將大刀緊握,擺出防守之勢。

    秦陽依然低着頭,感悟片刻。突然一個俯衝,握着赤霄劍迎着蠻牛劈砍而去。身影晃動片刻即至,速度比起剛纔明顯上升了一個大臺階。

    蠻牛暗驚,不敢託大,同質六層境氣息立刻加持刀身,對着秦陽斬去。

    刀劍相撞,兩人紛紛後退幾步。

    蠻牛一臉的驚訝,這麼強,自己戰力加持的全力一擊打了個勢均力敵。

    秦陽未遲疑,一個健步迎上又是一斬而去,蠻牛慌忙舉刀相接。

    兩人剛震退立定,秦陽便發起下一次衝擊。

    似是故伎重演,又有所不同。

    十幾重擊下來,蠻牛已氣喘吁吁,大汗淋漓,握刀虎口崩裂,暴起的青筋好像在表露自己的憤怒。

    秦陽也不好過,雖突破戰力大增,但面對力大無窮的蠻牛,且境界差距如此之大,也未佔的多大便宜,一身衣衫不整,隨處可看見裏面焦黑之色的皮肉,幾處雙臂結疤的傷口也再次崩開。

    臺下衆人都呆若木雞般的看着兩人一次次的刀劍對擊,這是力的範疇,更是大道化簡。

    面對秦陽發瘋似的衝擊,蠻牛氣力已被消耗的七七八八,頓時怒火中燒,拼勁全力躲過秦陽迎頭一擊,向左挪出十餘步。

    衆人不解,爲何蠻牛放棄了硬抗,難道力有不逮?

    在衆人疑惑之時,蠻牛口中唸唸有詞,踏地凌空,大刀劃轉角度,斜劈而出,“開山斬”!

    大刀帶着一道白色光芒齊劈而出,周圍空氣瞬間被抽乾一般,讓人喘不過氣來。

    “開山斬!中階上等戰技,蠻牛竟然練成了”!

    “看這刀身,似有千鈞之力加持,而且刀鋒芒三尺,一樣可傷人”。

    看到突如其來的一擊,秦陽臉色大變,手指一指,赤霄劍起,應頭而上。

    空中,緋紅之刃撞向白色刀刃,大刀頓了下,又再次壓下,赤霄劍在空中沒有力氣供給,被打會。

    秦陽接住赤霄劍身影強行滾落一邊,背部幾根骨頭似已錯位。手持大刀的蠻牛隨即斬下,風雲臺上一道刀痕閃現。

    見蠻牛已發狠用出了中階戰技開山斬,秦陽忍着背部傷痛,也不再留手,人劍齊飛,一同衝向蠻牛。

    蠻牛腳踏大地,氣血之力爆發,雙手握刀橫斷而去。

    飛劍轟然被擊落,秦陽不加在意。已至蠻牛身前,擡手瞬間飛劍再次飛回握定,斬向蠻牛前胸。

    蠻牛雙手收刀格擋,刀劍相撞。

    赤霄劍無法再進分毫,秦陽右手抖落赤霄劍,劍身旋轉一週立刻飛到左手落定,繼續朝着蠻牛肩膀切去。

    蠻牛大驚,秦陽的劍似是活物一般,忽東忽西,左右相攻,一時慌忙應付。

    “這劍法看着眼熟,貌似嚴師弟曾用過”,中庭峯上許觀右手扶着白鬚狐疑道。

    臺下衆人也暗暗稱奇,在青陽宗這戰技聞所未聞。不是沒見過飛劍,空明境強者雖沒有飛天之能,卻也可以催動外物隔空殺敵,但剛入同質境便能御劍這麼靈活的還是第一次見。

    秦陽變幻赤霄劍左斬右擊,遊刃有餘。

    蠻牛一時亂了陣腳,防守不得法。大喝一聲:“巨柳扶風”!刀峯瞬間變了方向,只切秦陽腰身而去。

    秦陽正面躲避不得,只好仰身而下,眼看就要倒地,只見秦陽雙手一撐,身體半倒立停住,右腿立刻挺直接住飛來的赤霄劍猛然前推,不偏不倚,直至蠻牛左腹。

    “嗤”,兩道破入聲同時而至。大刀切入右大腿劃出。同樣,劍入小腹半寸停住。

    兩道血流噴出,兩人齊齊喫痛,攤倒了下去。

    “好劍法,更是好刀法”,臺下不禁有人大呼道。

    全場靜寂一片,任誰也不會想到會拼道兩敗俱傷的結果。

    “我輸了,我不如你”,蠻牛望着秦陽,眼中閃過一陣失落。

    “打平而已”!秦陽不以爲然,不只是安慰蠻牛,還是壓根就沒把輸贏放在心上。

    蠻牛未多言語,撿起大刀踉蹌起身,朝着臺下走去。

    秦陽也仗劍而起,任憑腿上鮮血未止,朝着無名峯上行去。

    衆人望着兩人背影,突然臺後石碑之上一陣變幻,蠻牛之後閃現秦陽之名,兩人排名皆爲三百七十一。

    過了許久,臺下也是無人喧譁,不知都在想些什麼。

    殘陽如血,也是這山水畫裏不可或缺的一抹。

    數千階梯之上,一道道拖拉的血痕出現,遠遠望去,一個青年正拖着沉重的大腿拾級而上。

    歸途,充滿了無奈,奈何天太高,這無名峯也太高,攀爬的艱難。

    終於,最後一階已到,大腿鮮血漸漸止住結了血疤。

    夕陽西下,黑夜來到,秦陽望着無限荒涼的低矮房子,一頭紮了進去。

    一天的戰鬥,早已疲憊不堪,到了榻上隨即憨憨睡去。

    泥丸宮內黑色卷軸陡然出現了,一股天地浩渺的氣息席捲開來,周圍的空氣似是戰慄一般迅速朝着四周退後擠壓,屋內重力失去了平衡,瞬間進入了一個玄之又玄的世界。

    秦陽漂浮空中靜立不動,通體發亮。

    似有一個意志復甦一般,拉拽着秦陽不斷穿梭,億萬裏轉眼便至,看到了星空浩瀚,看到了大海壯美。

    天地在我心中,在我指尖,任我遨遊,探手可下五洋,拂手可摘星辰。俯瞰大地,芸芸衆生不足爲道,彷彿我即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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