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相寶 >第451章 是真品嗎?
    盧燦帶着美女閒逛聖盧西亞山時,香江已經深夜。

    可是,虎園博物館第一修復室燈火通明,福伯、蔣復聰、張博駒、李林燦、盧嘉錫、邢師傅等七八人,眼睛緊緊盯着工作臺前兩位老者的一舉一動。

    其中一位是墨博軒的修復大師張鼎辰,另一位老者同樣六十出頭,長髯飄飄。此刻他的眉頭緊縮,手指在面前一幅長卷上輕輕滑過,時不時和張鼎辰兩人私語幾句。

    此人臺島的海派書籍修復大師張志清,他是臺北故宮的御用修復專家。

    盧燦安排人從意大利送回來的這幅蕭子云飛白書法作品黃庭經,實在是太珍貴了,張鼎辰第一時間就被請來,可是,他對於字跡浸染的修復,有些沒底他是店夥計出生,書法素養不夠,不敢模擬書法的走向和筆勢,對浸染部分進行切邊補絹。

    李林燦親自回到臺北,這不,請來臺島字畫修復第一人張志清,連帶着,聞訊的蔣復璁也匆匆趕到虎園,親眼目睹這幅傳說中的字幅。

    張志清爲什麼這麼牛這得要從他的師門說起。

    張志清的師祖爲清末大家趙之謙。

    趙之謙之牛,有口皆碑。在書畫上,他是“海上畫派”的先驅人物,其以書、印入畫所開創的”金石畫風”,對近代寫意花卉的發展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在書法上,他是清代碑學理論的最有力實踐者,其魏碑體書風的形成,實得碑派技法體系進一步趨向完善,從而成爲有清一代第一位在正、行、篆、隸諸體上真正全面學碑的典範;在篆刻上,他在前人的基礎上廣爲取法,融會貫通,以“印外求印”的手段,創造性地繼承了鄧石如以來“印從書出”的創作模式;在修復上,實現了“以古補古,修形就勢”的獨特的海派修復技藝。

    所謂以古補古,修形就勢,就是對殘缺的字畫進行完整的複製和修補,所用材料同樣需要是古品,而且他敢於添筆

    這就需要深厚的字畫功底做基礎。

    因此,趙之謙一門,在學習修復的過程中,必須先學字畫,等到字畫有相當的功底後,才能上手學修復。

    張志清本人就是書法大家,他的師傅,就是趙之謙的第三子趙榮膺。

    單論字畫的諸多修復小技巧,也許他比不上張鼎辰,但如果是字畫的殘缺修復,張鼎辰還真的只能給他打下手。

    修復室內靜悄悄,大家都在看着這兩位大師的審定。

    許久,張志清才鬆開手,和張鼎辰兩人合力,將這幅長達四米多的字幅重新捲起。

    “志清,能修復嗎,染色的部分”蔣復聰老爺子比其他人更着急,搶先問道。大家的眼光瞬間都落在他身上。

    張志清神色有些遲疑,揪着長鬍子,遲疑片刻說道:“老院長,這幅畫我的把握只有六成。切邊補絹不難,難就難在飛白中的絲缺飛白體比劃中的細小間隙也被染色。”

    “這樣啊”蔣復聰有些灰心。

    這還真的不能責怪張志清水平不行,誰讓飛白體偏偏有這種“夾白”特性呢這種夾白一旦染色,真的難以辨別。

    只能這樣了

    所有人都很遺憾,多好的一幅藏品,偏偏被雨水打溼,染壞了近四成的字。

    似乎不忍見大家失望,張志清又冒出一句,“我的飛白體功底不夠,很難推斷蕭子云的筆勢,即便有剩餘的六成完好的字體,也不行。不過”

    他的目光落在張博駒的身上,“如果我的大師兄龐玉敏能來,他的飛白體功底深厚,和我、張鼎辰師傅三人之力,應該有八成把握。”

    龐玉敏是誰

    趙之謙長子趙容錫的大弟子,今年已經八十,更主要的是他在內陸,生死不知。

    張博駒與龐玉敏是同一時代的人物,又是內陸過來的,所以,張志清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修復聖手”張博駒老爺子手掌搓了搓,他也不是很清楚龐玉敏現在還在不在世京滬距離還是很遙遠的。

    這個綽號還是龐玉敏在民國時期闖下的。

    “大家都幸苦了,早點休息吧。”盧嘉錫站起身笑眯眯的招呼,“龐玉敏師傅是吧我明天去新華香江社那邊打聽打聽,如果還在世,我想辦法。”

    第二天,盧嘉錫派人去打聽,龐老依舊在世。

    一幅珍品畫作,兩岸三地聯手修復,也算創出一段佳話。

    這位兜售朗戈朗戈木簡的攤主,名叫胡安.何塞.莫林納.伊格納西奧。這是智利姓名中,最常規的雙名雙姓組合。

    也就是說,胡安與何塞都是他的名,而莫林納是他的祖姓,伊格納西奧是他的父姓。莫林納的姓氏源於西班牙南部地區,這表明他的祖先來自於那裏,所以纔有這一身混血特徵。

    在智利,男人叫胡安、女人叫瑪利亞的非常多,大街上喊一嗓子,半條街都會答應。

     

    ;胡安.何塞說得很有趣,一路上說說笑笑的很熱情,爲人還不錯。

    這讓盧燦對稍後的貨品多了一絲期待。

    他的家在山腳的一個叫諾塔諾的小鎮子上智利的首都聖地亞哥就是由諸多的小鎮子組合而成。

    家境不算寬裕,一家七口人擠在一棟平房小院子中。

    盧燦和溫碧璃趕到這裏是,剛好看見胡安的父親,正在院子中雕琢朗戈朗戈木簡。牆邊還有不少陰乾的櫻桃木,這就是原材料。

    見兒子帶來遠方的客人,胡安父親的臉色原本還不錯,不過當胡安和他嘰裏呱啦的說了幾句之後,老頭子的臉色立即變得陰沉,看盧燦和溫碧璃的眼色也變得非常眼力。

    聽不懂,看得明白啊這老頭怕是不樂意出手呢。

    兩人很快你一句我一句的爭執起來,盧燦聽起口音,很像西班牙語,可惜,西班牙語他同樣不懂,想要插話都沒辦法。

    似乎胡安的說法得到家人的一致支持,胡安的母親,一位印歐混血老太太,拉着兒子的手,幫襯他數落丈夫。胡安的妻子抱着嬰兒拉着一個男孩,站在臺階上不說話,不過看其神色,也是支持丈夫的。

    呃自己上門買東西,結果弄得人家一場大混戰

    盧燦對溫碧璃撇撇嘴,這情況是真沒想到的。

    難不成,他家的朗戈朗戈木簡,是真的

    吵架的結果是老頭子氣哼哼的扔下手中的活計,扭頭回屋了。

    “胡安,如果你父親不願意的話,我就見識見識,買賣就算了吧。”盧燦也不願意現在就給他們一定要買的承諾真假未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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