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相寶 >第6章 攜美撿漏
    “怎麼?美女陪你逛街,你還不樂意了?”

    苦着臉的盧燦,胳膊再次被掐了一下,是陪同他去撿漏的田樂羣乾的。

    田樂羣算美女嗎?

    當然算,而且總評分絕對超過八十五。

    個頭高挑,發*育完全的她身高要比現在的盧燦還要高一點。皮膚白皙,五官結構規整,頭髮烏黑,長長的挽着個馬尾,胸*脯也鼓鼓的頗有規模。衣着也頗爲時尚,上身是寬大的蝙蝠衫,下身是粉色百褶裙,露出兩條細細的小腿,腳上蹬着一雙黑色半高跟掛扣涼鞋。

    回頭率很高哇!

    可是,總是在耳邊魔音灌腦般的要人喊她姨,這就有些受不了。

    哪有侄子陪姨逛街的?還這麼親膩?

    可惜,還推辭不了。自己亂花錢買無用書籍的把柄,被她握在手中。今天下午已經威脅兩次,如果盧燦不聽話,她就把這件事告訴田嬸。

    儘管盧燦已經撒謊買這些書只花了五十,儘管他在誇大小女孩的可憐程度,儘管他在竭力描述自己慈善行爲的偉大,可如果田樂羣告訴了田嬸,可以想象,他依舊要被罵。在田嬸眼中,這依舊是浪費,他的這種行爲是可恥,是不成熟的。

    不得已,盧燦只能答應田樂羣的要求——帶她一道去撿漏。

    今天出門要比昨天稍早,樂古道的人流還沒上來,溫阿四的流動平板車還沒到,但依舊有些固定攤位的戶主,撐着太陽傘在堅持。

    生活大不易,尤其是在這片城中村。

    盧燦看了兩個攤位,有好東西,但價格絕對不是隻有三百塊的自己所能承受的。因爲他所看好的東西都被攤主擺放在顯眼的位置,很明顯,他們都懂得這些東西的價值。

    果然,他問了一件老紅珊瑚珠鏈的價格,攤主認出他,笑眯眯的報出五百元的價位。五百元很貴麼?真心不貴。如果他買回去重新清洗,轉手能賺上三四百沒問題。

    可是,這不是沒資本麼?

    再轉轉吧。

    田樂羣興致很高,很快甩開他的手臂,獨自趴在第三家攤位上。

    盧燦擡頭看了看老闆,買古玩之前,察言觀色是很重要的一門學問。

    這個攤主是一個嘴角長着一顆黑痣的中年男子,乾瘦乾瘦,看起來很精明,盧燦以前沒見過,估計是新來的。

    “兩位隨便看,我這攤位上的所有東西都是真品,絕對保真。”這位也不認識盧燦,開口就用生意人的那套招呼他。

    這個攤位上擺放物品要比溫阿四那規矩多了——兩臺筆掛架平行放置,所有的玉器都被掛在枝椏上。

    看起來確實舒服多了,但也正是這一點顯示他是個新人——他沒能掌握如何激起購買者的淘寶樂趣,而堆放是最能讓人有“淘寶”的快感。

    玉器這一側被田樂羣霸佔,盧燦只能去打量另一側,這側平板車上放置的是大件,擺在他面前的就是一方硯臺。

    這方硯臺也太大了,長足有一尺二,寬有四寸,厚度足有一寸五,兩側帶有鑲黃的萬福花紋,中間是橢圓形的墨巢,墨巢不深,只有不到一公分。

    這個硯臺足以裝下兩個常用硯臺。

    盧燦看看材質,這是典型的漢磚硯臺,而且是漢代建築的牆角磚,也只有牆角磚纔能有雙面刻紋。只不過製作硯臺的漢磚有些大,不知道是哪位文人雅士爲了圖省事,直接將這塊大漢牆角磚做成了硯臺。

    是個老東西,如果不貴,倒是可以買回去玩玩。

    有心想買,盧燦便上手了。反正這是個蠻貨,也不怕摔着,於是拿起來用手顛了顛,挺沉的。再掂量掂量,感覺有些奇怪,說不上來。

    拉了拉大檐帽,遮住自己的目光,裝作漫不經心的翻看着硯臺側面的花紋,細看了幾分鐘後,還真的被他看出點端倪。

    如果沒看錯,一側的花紋應該是貼皮的。只是貼皮者弄得很巧妙,屬於內嵌式貼皮,而貼皮與磚塊之間的縫隙,被鑲黃塗料遮蔽,沒有足夠的經驗和眼力,還真發現不了。

    難怪這塊硯臺的手感有點怪,原來是重心不平衡造成的。裏面一定鏤空了,被貼皮者塞進了其他物品。

    這種藏真手法在亂世經常被用到。爲了怕寶貝被損毀,將其藏在一些看似平庸的物品內部。以雙層筆筒、鏤空佛像、隔空木雕還有就是掏空硯臺等手法爲主。

    這種手法對技術要求非常高,因爲無論是掏空硯臺內部,還是重新貼皮,想做到天衣無縫,實在是太難了。

    一時間,盧燦對這硯臺內部所藏物品有了濃厚的好奇心。不過,他也沒急着問價,將這塊大硯臺在手中漫不經心的掂量着,眼光落在田樂羣的身上。

    田樂羣看中了一枚和田白玉的扳指,正在拿大拇指和它比劃呢。

    “阿燦,你覺得這枚扳指怎麼樣?我戴上威不威風?”田樂羣衝着盧燦晃晃大拇指。

    其實扳指這東西現在已經全面從玉飾品行業中淘汰了,那只是清朝年間盛行的一種射箭的配具,防止大拇指被

    弓弦繃傷的一種輔助道具而已,更不會有女孩子日常戴扳指。

    田樂羣剛纔就是認錯了。她還以爲這是一枚戒指呢。老天,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戒指?她感慨了半天,結果還是攤主給他糾正了。

    這會她正用扳指向盧燦炫耀呢。

    “你要是喜歡的話就買回去唄。呵呵,如果不怕田嬸罵的話。”

    盧燦靠近點,向她擠擠眼,希望她配合演出戲。

    “那還是算了吧,買個扳指,又不能戴幹什麼?”聽到田嬸,田樂羣立馬將手中的扳指放下,拉上盧燦的胳膊就準備走,突然又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指着他手中的硯臺問道,“你拿塊磚頭幹嘛?”

    攤主都快哭了,這兩人一個拿着硯臺當磚頭玩,一個連扳指都不認識,看了半天最後說不買就不買,連價格都不問。

    “姐,這是硯臺,這麼大,挺有意思的吧。爺爺不是讓我練毛筆字麼?這麼大的硯臺,經用啊。”盧燦拿着硯臺對她晃了晃,再次擠擠眼。

    “不要!這麼大,書桌上都沒地方放!”田樂羣入戲很快,立即扮演紅臉角色。

    “叔,這硯臺多少錢?我看着挺有意思的。”盧燦此時就是一副叛逆小子的模樣,擺開姐姐的手,倔強的問道。

    兩人的這一爭吵,攤主可不敢叫高價,“公子,小姐,這可是漢磚硯,有文化的人才用的,只要一百塊。”

    這個價格平心而論不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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