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列舉了兩點,很快說服盧燦和阿爾達汗。
其一是組建公司需要招聘、選址、人員培訓、福利安置等一系列問題需要他來完善,這勢必會影響到資金回報的週期。
其二是英國投資公司的運營稅收相當高。
也就是說,運營公司所開的戶頭,在盈利收割時已經繳納了一筆稅收外,公司還需要另行繳納運營稅,這就變成雙重納稅,得不償失。
一百萬英鎊對於家庭而言,是一筆鉅款,但對於投入股票、期貨市場的資金而言,滄海一粟。他只需要去倫敦期貨交易所租賃一間大戶室,然後招兩名操盤手,完全可以應付。
至於何時成立公司?
這需要看戶頭運作的資金量,另外還要看是否有外來客戶——也就是有客戶找到他們希望代爲管理資金。
康丁的建議很成熟,聽專業人士的沒錯。
阿爾達汗與盧燦對視一眼後,好員工,替投資人省錢,有什麼不同意的?
康丁來得比較早,盧燦與阿爾達汗兩人談論寶藏之事後,也沒顧得上早餐,阿爾達汗更是連洗簌都沒來得及進行。此刻,一杯紅茶進肚,腹內空空,開始鳴叫。
“找個地方,爲我們的合作乾杯!不過,在此之前,我得要去簌簌口。啊呸,真難受!”阿爾達汗甩掉身上的衣衫,急急跑進洗簌間。
盧燦哈哈大笑,見康丁莫名其妙,他指了指阿爾達汗的背影,“這小子,昨晚出去鬼混,早晨起來的晚,還沒洗簌呢,你就過來了!”
男人嘛,總有一些不拘小節。康丁聽完,也是哈哈大笑。
哈克遜廣場,是東倫敦有名的購物中心。
這裏也聚集了大量的酒吧、畫廊,嗯,還有數量衆多的夜店,因此,這裏也是阿爾達汗日常活動的據點。
三人加上兩位安保,開了兩輛車。陳曉與阿爾達汗的保鏢,坐在後面一輛車上。
阿爾達汗親自開着他父親留下來的那輛勞斯萊斯,載着盧燦和康丁,直奔哈克遜廣場諾福特酒店——這裏的鹽烤青花魚、乾酪肉丸是東倫敦一絕。
正宗英國餐沒什麼喫的,就這兩道菜還不錯,哦對了,還有一個英式扣肉也可以嚐嚐。
兩輛車都停在哈克遜廣場的西側,大家步行前往東側的諾福特酒店。
這裏遊人如織,而本地人中,非洲裔及亞裔佔/有相當大的比利。
“倫敦也是一座移民城市,起碼東倫敦是!”阿爾達汗笑着介紹道。
英國七十年代收緊移民政策,因此,在七十年代初的幾年內,加入英國國籍的浪潮涌起,其中以中東、印度、東南亞、南非等國的移民人數最多。
阿爾達汗一家,就是趕上這趟末班車,舉家搬遷至英國,成爲其公民中的一員。
這波浪潮,也使得英國信奉伊斯/蘭的民衆激增——陶爾哈姆萊茨區就是倫敦伊斯/蘭教民最大的聚居地。
三人說說笑笑,走在前面,陳曉與阿爾達汗的保鏢緊隨其後。
正要擡腳邁步上諾福特酒店臺階,側面衝出一幫年輕的男男女/女,嘻嘻哈哈的往盧燦等人這邊打鬧着逼近。
“嗨!小心點!”
盧燦有些惱怒,扭頭斥責道。
“黃皮猴子!走路沒長眼嗎?”
這幫英國本土的年輕人,站住腳步,當頭的那位,張口就罵!
“加尼森!你想發動戰爭嗎?你這白……”站穩住身子,阿爾達汗立即回口,可看了看身邊的康丁,他愣是將最後的‘白皮豬’一詞給嚥下去了。
不過,他可不打算息事寧人,換了一句直接噴過去。“你這個敗家子…白癡…找事嗎?”
盧燦算是看明白了,感情這阿爾達汗與對方認識,而且有點仇怨,剛纔那幫人就是故意撞上來的。
這時,陳曉已經站過來,貼在盧燦的身前半個身位。另一邊,阿爾達汗的保鏢,也衝了上來,擋在阿爾達汗的身前。
對方四男兩女,這邊可是五名大漢,其中兩位還是專職保鏢。
那位金髮年輕人,手指點點阿爾達汗,惡狠狠的說道,“小子,你等着!敢罵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他領着幾個同伴,從阿爾達汗身邊,擠進諾福特酒店。
阿爾達汗對盧燦及康丁聳聳肩,無所謂的笑笑,“別理那個人渣!他父親也是德尼爾商貿集團的股東。去年擴股時,我家的股權超過他家的股權,那家人就開始挑事。”
嗯?這還不僅僅是種族歧視,還涉及到商業糾紛!
“恭喜啊,你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盧燦拱拱手,說這話一半是爲了沖淡剛纔的不快,另一半還是真心祝福。
德尼爾商貿集團,是西倫敦最大的商貿集團公司,壟斷了英國對歐洲大陸的小家電、日用百貨等衆多商品的出口貿易。在英國所有商貿公司中,能排進前十的存在。
難怪他父母搬到切爾西區,那邊是德尼爾商貿集團總部所在地。
三人並沒有將剛纔的衝突,當成什麼大事。
咖喱肉湯,三文魚派,還有薰蛙魚,英式扣肉,什錦海鮮燉松雞,檸檬汁鹽烤青花魚,英式布丁。唔,英國大餐的精華,基本都在這桌上了。
阿爾達汗興致很高,又叫來侍者,要了一瓶麥卡倫單一純麥威士忌。
“嗨,亨利,中午喝酒不太合適吧。”盧燦擺擺手,想要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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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別!今天開心,沒酒怎麼算慶祝?聽我的,去吧!”阿爾達汗揮揮手,讓侍者去拿。
阿爾達汗今天確實很開心,一瓶威士忌,康丁還不算熟悉,只是意思一下,盧燦呢,對酒精類無愛,他一人幹下去一大半。
“你…你們…聊着,我…去趟洗手間。”他撐起身子,搖搖晃晃,想去去廁所。
此時酒店包間還沒有施行獨/立衛生間制,還需要走道另一側的公共衛生間。
陳曉及阿爾達汗的保鏢都在一樓大廳用餐,並不在身邊,盧燦見他有些喝高的模樣,站起來問道,“你行嗎?我陪你一起去?”
“切!”他翻了翻白眼,“我可不是GAY,沒興趣與男性同上衛生間。”
盧燦只得對康丁聳聳肩,向他解釋,阿爾達汗就這樣,有時很精明,有時又放蕩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