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相寶 >第326章 戴哥建議
    理查德達德

    維多利亞時期的英國藝術家,以細膩的東方和超自然的場景描繪著稱。

    他第一次有記錄的精神病發作是在尼羅河的一艘船上。當時,他瘋狂地相信自己的心智已經被古埃及冥王歐西里斯佔領。

    回到英國,他開始相信自己的父親就是這個魔王。

    後來他捅死了父母,逃亡到法國,並企圖殺死一名遊客。最後,他被送進了一家精神病院,並在那裏完成了許多他最知名的作品。

    他的作品中,幻想畫居多,人物形象或被扭曲,或被誇張,或被變形,或大或小。像這樣一幅現實主義作品,還真的非常少見。

    但並非沒有,譬如被收藏在英國國家美術館中的《流浪的音樂家》就是一幅罕見的現實主義作品。不過,那一幅,在人物神態表現上,比自己這一幅要差。

    爲什麼會這樣?

    據說理查德達德在精神病院中,偶爾也會清醒,這時,他就會回憶起自己痛苦的往事,流浪的經歷,他會把這些內容,融入到現實主義作品中。

    譬如自己拿到的這幅畫,就是他宣泄悲傷和對自己的行爲震驚的作品。

    理查德達德的畫作,拍賣記錄很少,並非不好,而是……他的畫作大都數都被收進英國各大博物館。

    當年理查德被送入法國巴黎齊爾夫精神病院後,在那裏留下大量作品。1904年,齊爾夫醫院準備拍賣他的十六幅作品,此舉,引發英法兩國藝術界的一場口水官司。最後,英國政府不得不掏出十三萬六千英鎊,將這十六幅作品買回來,分別放在英國的六家博物館保管。

    這十六幅並非理查德在醫院的全部作品。

    1910年,這家醫院通過另外渠道,又偷賣了五幅。事情曝光後,再度引發英法的口水戰。這一幅,估計就是偷賣的五幅作品之一。

    冼得分老先生,繪畫一般,眼光真不錯,這幅畫,挑的好!

    也許,老先生知道這幅畫不好曝光,所以一直掩藏在畫室,1925年老先生過世,被不懂字畫的子女,放在父親的作品一起打包。

    老先生故去,畫室荒蕪下來,漸漸成爲家中的雜物室,1959年,冼家賣房子時,估計將這幅畫徹底忘記。

    現在,便宜自己了!

    “誒?這屋子的傢俱怎麼了?打架了?阿燦,別告訴我你買棟房子,裏面的傢俱都是這樣的破爛?”鄭胖子從一進中門進來,看見擺在二進院子中的破凳爛椅,笑着問道。

    你還別說,他這麼一提醒,盧燦看這些破損的傢俱,還真的有些像發生一場家庭激戰所留下的殘痕。

    最起碼,那幾個缺胳膊斷腿的椅子、平凳,很像是砸壞的,而且很像用凳子當武器,對砸的。

    五條腿的平凳,無緣無故斷其中一條腿?這不合乎常理嘛。

    管他冼家當年是不是兄弟打架了?不打架,這些傢俱還不會留下來呢。

    “鄭叔,您可來了。”

    盧燦指指這些殘損的傢俱,“這些東西可都是冼家當年留下的,看您的手藝了。”

    “咦?東西還真不錯!”他的手摸向那張奇彭代爾的軟椅。

    嚯!這傢伙,眼光真是毒辣!一眼就瞄準了值錢貨色!

    以鄭光榮的學歷,肯定不知道奇彭代爾,但是,他同樣有大師的眼光,對好傢俱有清晰的辨別和最直接的認知。

    “這張椅子做工好!”

    他一上手,就摸來摸去,還將椅子放倒,從下面察看榫卯結構,以及內部構造。

    老田夫婦家在田心圍,算是田嬸孃家人,和鄭胖子很熟,嘻嘻笑道,“好在哪兒?”

    “好在哪兒?你這是考我呢?”鄭胖子單腿跪在地上看椅子,聽這話,擡頭,“一位好木匠,基本功紮實不紮實,看榫卯,手藝好不好,那就要看曲木。”

    他拍拍椅子的曲線腿,自己撐着膝蓋,爬起來,將椅子扶正,又拍拍椅背和扶手,“這曲木功夫相當了得,弧線劃得很好,純手工,能做成這樣,已經算是絕技了。”

    “榫卯結構設計的隱蔽,而且合理,嚴絲合縫,外面一點看不出來,大師作派。這把椅子的木材,有兩三百年了,能用這麼長時間,榫卯竟然還沒有活動……”

    他又指了指旁邊的鏤刻雕花古羅馬大牀,“你別看那好像工藝很複雜,其實都是花活,只要看大靠背的曲線,就知道不如這把椅子。”

    “做這把椅子的人,是個木匠高手!”

    內行看門道,這就是鄭光榮的鑑定,和盧燦的鑑定,截然不同,但更精彩!

    “能修吧?”盧燦更關心這個問題。

    鄭光榮摸摸下巴,“我自己出手,差不多。那些小徒弟,還不行。”

    能修就行!盧燦一拍手掌,“那就麻煩鄭叔,兩椅兩凳一茶几,您費費心,修好後我要擺在虎園的。其它的,我看過,都還有些價值,您拉走處理吧。”

    鄭光榮摸着那張茶几中心的碳化癍,眉頭直皺,這玩意不好修。許久,他纔開口,“這茶几,我只能將上面一層刨掉,另外再走一層木漆。”

    也只能如此了!

    “這幾件傢俱,修,沒問題,不過……修好放我店中一個月。我要讓那幾個臭小子,好好學學!省得整天以爲能做點沙發,直木椅子就當自己是大師傅了。”

    這不算什麼,虎園開業還需要一年多時間。

    房子不夠啊,建

    房子呢。這幾個月,剛建好庫房,虎豹別墅還需要改建,而且那裏只能設置九個展廳,還有幾個展廳,需要新建。

    盧燦有些齜牙,虎園,現在越來越像吞金獸,自己賺來的錢,基本都貼補進去。展品是大頭,基建的數目也不小,安保和人員開支,更是長久的費用。

    博物館還真不是那麼好開的。

    從東半山別墅出來,盧燦帶着那幅油畫,還有五幅洗得分的大作,拐道上了大坑虎園。

    剛走進門樓,就看見戴敬賢夾着一本資料,腳步匆匆。

    戴敬賢來這裏一個多月,現在的正式職位是館長助理兼培訓中心經理。

    他和李林燦最近很忙,忙着培訓。

    福伯招聘一批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他倆忙着給這些人做展品維護、保養的基礎培訓。

    這些人未來將是博物館的主要工作人員。

    什麼公司需要提前一年半做員工培訓?只有博物館吶!

    “戴哥!這裏有幅好東西!”盧燦夾着那幅畫,對他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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