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凝雪剛剛離去,之前的男子在醫院停車場的角落裏提着一名已經奄奄一息的殺手。對方鼻青臉腫,一臉的憤恨。
“將死之人,哪來那麼多的話!”
男子對準殺手的脖子就是一擊,一聲清脆的骨折聲傳來後,他將屍體直接丟入了座駕的後備箱。
而此時,另外一名小夥伴則是一臉的無奈。
“我新買的寶馬,你能不能下手別這麼重啊,悶死他不就行了,現在搞得不斷吐血,我的車啊!”
“滾犢子,大不了我賠你一輛!”
說着,二人上車,朝着唐凝雪追去。
他們奉命保護唐凝雪,自然不敢有絲毫的馬虎。
此時,王家別院裏,前前後後,所有人都流露着着急的神情。
在別院的後面,一座幽靜的小屋裏,王家家長——王雪松,看着自己的寶貝兒子被人打斷四肢,躺在牀上,生死不明。
“華神醫還沒請到嗎?”
自從昨日王權被人發現躺在家門口,王雪松一看自己兒子被人搞成這樣,連忙讓人開專車去請華神醫。
說起這個華神醫,乃是華佗第二十三代玄孫。他們王家很早以前跟華家就有來往,到了戰爭年代更是有恩於華家。
當時華家說,將來王家有難,他們必將全力相助。
今日,自己兒子如此,王雪松不得已只能去求助華家這個當代隱世家族了。
正當王雪松在屋內焦急的來回踱步之際,一名老者推門而入。
他一身白衣,兩袖清風,給人的感覺仙風道骨,很不一般。
“華神醫啊!救救我兒子吧!”
王雪松也沒見過華家之人,只是知道他們家裏每一代都會有一人繼承家中醫術,被稱之爲華神醫。
而此時的老者想必就是華神醫。
說着,王雪松就要跪下,被老者攙扶住。
“老朽華邈,不必多禮!”
說話之間,華神醫的目光就落在了牀上的王權身上。
來的路上,他已經聽王家僕人把王權的情況描述了,只是當面一見,遠比想象中的要嚴重得多。
“哎!”王雪松發現華神醫的目光落在王權身上後,臉上不覺皺皺眉頭,他知道事情不容樂觀,他無奈的嘆息道,“我王家也不知道是得罪什麼人了,這些年,我們王家深居簡出,已經不再參與海城的是是非非,而我王雪松一心修道,自從拜了無邪真人爲師後,我更是行善好施,不想我兒……”
說到這,王雪松老淚縱橫。
而華神醫擺擺手。
“不必多言,我在華家也素問雪松老友的種種,光你每年捐助的那些孤兒,就讓老朽自配不如,我行醫多年雖有積德,跟你比起來,也是九牛一毛啊。”
華神醫一邊說,一邊就走到了王權的身旁,蘭花指握王權手腕,閉目感受。
“哎!哎!哎!”
連續的三聲嘆氣,讓王雪松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華神醫,我家犬子還有的救嗎?”
“難!”華神醫說着,從袖管中拿出一副針包,銀針數枚,行雲流水般的插滿王權的全身。
“貴公子被人打斷四肢,經脈盡斷。這還不止,心脈也被人重擊所傷,五臟六腑無一倖免。”
華神醫的話,讓王雪松心中一緊,他雖有準備,但是,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傷的這麼重,頓時,心中的悲傷再也剋制不住,兩行清淚流下。
“老友,莫急,我家醫術對貴公子,還是有一線生機的,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一聽有救,王雪松頓時收住了淚痕,急切的問道。
而華神醫此時的臉色依舊沉重。
“只不過,就算救回來了,貴公子可能也是植物人,再者,就算他被上天眷顧,十年八年後醒來,也將是一個廢人。”
噗通一聲,王雪松跪在了華神醫的面前。
“求求先生,想想辦法吧!”
華邈看着王雪松的樣子,在他眼裏此時的王雪松盡是父親對兒子的關愛,他嘆息一聲。
“放心,我定當全力以赴。”
說着,華邈不再看王雪松,開始替王權行鍼治療。
王雪松跪在一旁,口中不斷祈禱。
希望上天可憐可憐他這個糟老頭,能夠有奇蹟發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漸漸地王權的臉色開始有所好轉。
王雪松看着,心中開始充滿了希望與興奮。
有救了?
當華邈拔掉王權身上的銀針後,他開出了一副藥方。
“一日兩次,早中各一次,過午不食,切記晚上不能讓公子的身體受到風邪侵擾。”
“是是是!”
王雪松也沒有細看,便將藥方交給下人去抓取。
“先生,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出來我兒是被何人所傷?”
正當華邈在收拾東西的時候,王雪松問道。
作爲隱世家族,他們的所見所聞,絕非是王家所能比擬的。
之前,王雪松也找過許多人來查看王權的情況,希望有人能夠認出兇手來,但是,結果卻是差強人意,根本沒人看得出來一些線索。
現在王雪松只能寄希望於華邈的身上。
後者彷彿早就猜到了王雪松會問他這個問題。
“四肢折斷,這對一般習武之人來說很容易做到,而胸口那一拳就需要一定的功力了,對方顯然不想殺死公子,所以,只傷心脈不取其性命,這份力量的把握,並非一般人所能做到。”華邈說着,用手輕輕掀開王權的衣領,指着一處不明顯的傷口繼續說道,“這處劃傷,乍一看沒什麼,但是,這裏面卻大有文章。”
華邈的話讓王雪松心中一亮,他知道華邈絕對是看出來一些東西了。
“老先生,您請說!”
華邈指着傷口,並沒有再度開口,而是變得欲言又止起來。
見狀,王雪松就更加着急了。
“先生,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啊?”王雪松說話之際,一揮手,將屋內所有人都清了出去。
華邈的雙眸閃爍不定,他彷彿是在做思想鬥爭,想了許久,他這才姍姍開口道:“造成這傷的功夫,有個名字,叫做‘飛葉摘花’,據我所知,會這功夫的人不多,而以此技成名的乃是當今影殺的殺神大人。”
“影殺…殺神…”
王雪松口中喃喃自言,將這名字牢牢記在了心中。
“華神醫,在下有一事相求…”
“你是想我們華家幫你對付殺神嗎?”
“正是!”
王雪松不知道殺神有何等的恐怖,他現在覺得殺神再厲害,也不會是隱世家族的對手,只要有了華家的幫助,王權的仇一定能報!
見華邈遲遲不開口,王雪松不知道他在害怕什麼,怒目一瞪。
“我們王家對華家有恩,先生您該不會是……”
話說一半,施壓給到了,王雪松這點火候還是掌握的很好的,不至於得罪眼前這位華神醫,畢竟自己的兒子,還要靠他來救。
華邈聽着,心中自然明白對方的意思。
思考許久。
“罷了罷了!我現在就休書一份,你讓人送去華家,我會在你府上暫住幾日,待我控制住貴公子的病情後,想來我華家也準備的差不多了,到時候,我即刻返回,要真是殺神所謂,我一定幫你問出個緣由來,不會讓公子白白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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