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前更爲火爆,所不同的是,之前是劉爽二人主動挑起,而此刻卻是被白浩天帶動。
白浩天戰意瘋狂,體內靈氣蓬勃,天行九步施展之下,速度奇快,腳步如同幽靈般飄忽,一連串的出拳,將劉爽二人不斷逼退。
他的攻擊很凌亂,更無章法可言,有點像街頭鬥毆的一般,全憑一個字:莽!
而就是這般莽幹,卻是讓劉爽二人越戰越心驚。
白浩天幾乎是不予餘力,消耗如同奔死的節奏,同樣的,劉爽二人抵擋,也同樣是消耗巨大,如此下去,變成了一場強度極高的消耗戰。
勝負關鍵只在於誰先不支。
持續了半分鐘,劉爽手腳並用,加一塊不下四十次,白蓉只是右掌頻擊,拍擊次數也不下三十,然而依舊被白浩天死死壓制,白浩天的的出拳次數超過了八十,而且越戰越猛,出拳的速度與強度還在提升。
“砰!”終於,白蓉頂不住了,被白浩天一拳砸在肩頭,傷上加上傷,稍一遲緩,胸膛又被轟中一拳,口中噴出一團鮮血。
她臉色慘白,又氣又惱,又驚又忌,還有一股深深的無力。
就好像一頭綿羊遇上一匹惡狼,生死相博,綿羊也會不顧一切地瘋狂反擊,可實力上的巨大差距讓綿羊感到絕望。
沒錯。
這一刻,白蓉的感覺,自己就是一頭綿羊,一頭已經受了傷的綿羊,一頭垂死針扎的綿羊。
劉爽還在堅持,臉上凝重的無以復加,他的感覺就如同,自己是一頭惡狼,而白浩天是一頭猛虎,惡狼撕咬之下,猛虎也會受傷,可只要猛虎不計代價,最終死得一定會是惡狼。
“砰砰砰!”白浩天眼神銳利,面色凜然,猶如一個不知疲憊的鋼鐵戰士,任由着對手的攻擊落在他的身上,他只顧着一拳接着一拳,不斷轟出。
“噗嗤。”白蓉胸口再中一拳,氣息萎靡,再難支撐,軟綿綿地跌坐在地,臉上早已沒了一絲血色,擡眼看着白浩天,眼角盡有些泛紅,心中好不委屈。
這還是心高氣傲的她在成爲武者之後,首次表露出被欺負了的弱女子狀態。
然而下一刻,她美瞳驟然收縮,白浩天在一拳將劉爽震退後,居然掉過頭來,又朝她轟來一拳。
”你...“白蓉臉色劇變,她已經重傷,無力再戰,白浩天竟然還不放過她。
”說了這是生死搏,至死方休。“白浩天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落下的拳頭沒有絲毫減速,卻是冷淡出聲。
咚!
一拳破開白蓉的擡手格擋,砸在肩頭之上,只聽“咔嚓”一聲,白蓉的右臂斷了,劇痛讓她的額頭汗珠密佈,眼中泛起絕望之色。
此刻,她還沒有死,但雙臂皆斷,體內重傷,戰力全失,等同出局。
“白浩天,殺了我!”白蓉尖聲喝道,白浩天卻是充耳不聞,身形一閃,繼續追擊劉爽,左右兩名白衣人隨影隨行,也是朝着白浩天追殺而去。
“白浩天,你我沒有恩怨,到此爲止,這一場的掉寶歸你,如何?”劉爽做了兩個深呼吸,壓下體內翻騰的血氣,臉色微沉地道。
白浩天很爽快答應:”可以,不過,除了這場掉寶之外,你要多支付一筆保命費,不多,十萬。“
劉爽臉色一下子綠了,欺人太甚!
遠處,陳羣一拍額頭,仰頭長嘆一聲,多麼熟悉的調調,多麼讓人窩心的調調,又來了,就知道會這樣...
“我知道你還有繼戰之力,我也有,我有自信,耗到最後,堅持不住的是你。”
白浩天掃了眼劉爽無比難看的臉色,嗤笑一聲,淡然道:“你也別覺得我是敲詐你,我窮,學校的獎學金根本不夠我修煉所需,家裏也提供不了足夠資源,我只能靠自己爭,競技臺賭鬥,那是要冒大風險的,龍虎約是沒有生命之憂,可不限制被重傷,被廢,我得罪的人那麼多,自然要謹慎,而在這裏鬥得再兇,頂多就是出局,並不會真的死傷,我是用自己資源作爲賭注,博取更多資源而已。”
劉爽懂他的意思,臉色微微變幻,白浩天一指白蓉,又道:“我剛纔聽你說,這位大姐試煉前就是事使境三品,現在依舊是,如此算來,她已經經歷了十四,五場羣p,她繼續留在試煉當中,對其他試煉來說是個負擔,所以,有必要清她出局,你和她認識,不可能出手,那就由我代勞,不管你認不認,我其實也是幫了你,包括其他人,我這才叫:武道必爭。“
白蓉一口鮮血噴出來,被氣的,白浩天看看她,咧嘴一笑:“大姐,到了現在我也實話實說,你不對我動手,我也不好意思對你出手,但從我內心來說,我是真希望你出局,你也知道,如果你的場次到了十七八場,乃至二十場,與你進入同一片場地,刷新的對手難度會有多高。”
白蓉臉色一變再變,衝動過後,重傷過後,臨死之際,也是冷靜了下來,她不是真傻,有些事多少也能想明白一些,她和白浩天的衝突,一方面是之前一戰中白浩天搶了本屬於她的掉寶,另一方面白浩天一直在激她所至,細細想來,白浩天分明是故意的。
“你真卑鄙。”白蓉緘默了片刻,恨恨地道。
“你錯了,歸根到底還是你俯覽我的心態害了你,你是附中直升的s級獎學金,最優等的那批新生中的一員,而我一個外來戶,c級獎學金,還比你低兩境,理應仰望於你,對你的指使唯命是從,至於修煉資源,你喫肉,給我口湯喝喝,那已是莫大恩惠。”
白浩天冷笑:“可惜,我這人不甘心只喝湯,我要喫肉,你若不給,我就敢把鍋砸了,大家都別喫。”
說着,再度看向劉爽:“告訴我你的選擇,十萬給不給,給,大家相安無事,包括之後的每一場,若是不給,那就繼續,直到一人出局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