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餘茜雲那邊……
何問舟看着她這凝重的神態,倒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他走到田田身邊,把散落在地上的一瓣玫瑰撿了起來,在手心裏把玩了一會兒,倒是微微勾脣。
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有意思了。
不知道這件事情,那個陸彥成到底是知道多少。
他們剛纔在這裏發生的一切鬧劇,也不知道到底會流傳到什麼地方,造出什麼樣的勢來。
田田抿緊嘴脣,沒有說話,她屏住呼吸,摁了摁自己的耳機。
何問舟也不着急,他修長的手指微微一個用力,那嬌嫩的花瓣便被蹂躪得不成樣子。
過了五分鐘,田田終於是把耳機拿了下來,她皺起眉頭,眼神之中帶了一抹憂慮的神色。
“師哥。”田田輕聲開口。
“先別說了。”何問舟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才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是真的不打算回邵家了嗎?都已經這麼晚了。”
田田聽着這話,也是微微一愣。
已經這麼晚了……是的。
確實是該回邵家,回到邵明修的身邊,去跟他彙報情況了。
雖然說……
田田在心裏嘆息了一聲,對着何問舟問道;“你的車子就在停車場吧?要不你送我回去?”
她的車子畢竟還停在商城的地下停車場裏,離這裏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何問舟把手伸進了褲袋裏,拿出車鑰匙來,對着她晃了晃。
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那個小玩意兒。
她用一個帶着詢問的眼神,看向了何問舟。
何問舟沒有錯過她和自己的眼神交流,可是他卻在下一秒,饒有興致地把牀上僅剩的幾片花瓣捏在了手裏。
那花瓣嬌豔欲滴,顯然是新鮮採摘,而何問舟現在也確實是對這些花瓣頗感興趣。
他的眼裏卻是多了一抹戲謔的意味:“房都開了,你捨得浪費?我好歹是你的姘頭呢。”
說着,何問舟朝着田田淡淡一瞥。
這言下之意,也是十分明顯。
田田:??
不能吧?師哥這和陸彥成一接觸,怎麼都成變態了!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而且她現在還是一身男裝打扮,以前她穿女款衣服的時候,也沒見師哥暴露出獸形的一面啊?
嘖嘖,果然這是被陸彥成給染上了什麼怪癖!這陸彥成簡直是天殺的。
雖然說這件套房確實不是僅憑她一人之力就能開到的,但再怎麼說,他前一秒還說要讓她回去,下一秒又暗示她留在這裏?
還真的不知道這個師哥在搞什麼鬼。
田田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地對着他擺了擺手,道:“我這身男裝,你也感興趣?”
她丟完這句話,就要往外走。
珍愛生命,遠離陸彥成那個沙雕,看都把她家師哥給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