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着表達自己對蘇瑤的祝福,眼睜睜地看着她坐上餘肖的車回國,一點一點地目送着她,看着心愛的人在自己的眼前漸行漸遠,跟着別的男人一起去追隨屬於他們的幸福生活。
心,已經痛到極點,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變得麻木了。
沒有想到,自己等候了十多年守護了十多年,到頭來卻要微笑着面對這樣的一種悲劇結果。
他原本是打算就此作罷的,他甚至已經想好了從此和蘇瑤永遠分開,他想過要忘記的,甚至已經準備好了用一輩子的時間來釋懷。
可是誰能料到,叔叔的突然病重,蘇瑤再一次來到這裏。
原本以爲自己已經坐到了放下,可是再一次在醫院裏面見到蘇瑤的時候,他才忽然間發現自己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忽然間才發現自己所謂的相忘於江湖只是一個*裸的笑話。
看到餘肖在急診室的門口爲蘇董心急如焚,痛哭流涕的時候,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還有那從內而外散發出的戀愛,上前去抱住了她,用自己最珍貴最奢侈的溫柔安撫她。
那一刻,是自己認爲最幸福的時刻,雖然那時的自己和蘇瑤一樣傷心自責。
當餘肖從外面進來,立馬氣勢洶洶地一把推開了自己,將自己和蘇瑤分開的時候,他才深刻地體會到了愛而不得的痛苦。
仇恨,和嫉妒,也是在那一瞬間滋生的。
他看着餘肖,雖然兩眼發火,卻也什麼都不能做,那種刻骨的感覺,只有自己能體會到。
也就是從那一刻開始,他心中的憤怒和嫉妒就是這樣一點一點被激起來的。
可是就在前兩天,餘肖還拍着胸脯在自己的面前囂張地向自己炫耀,每每想到這裏,就覺得自己的內心極度不平衡。
二這一切不公平的根源,只因爲餘肖佔有蘇瑤的愛,就是因爲蘇瑤總是會無條件地支持餘肖站在餘肖那邊,所以自己和他相比絲毫沒有優勢。
眼睜睜地看着婚期將至而自己卻什麼都不能做,這對自己來說簡直是一種痛苦。
想着想着,他氣急敗壞,憤怒地拍了一下自己的桌子,帶着滿腔的怨恨和心中的不平。
正思慮着,門外忽然間傳來了急急忙忙的腳步聲。
白燁不自覺地擡起頭來看向了門口的那個方向。
直接傑森大踏步地邁着腳步向自己走過來,人還沒有到達自己的面前聲音就已經傳來了,然後說道“經理,大事不好了。”他臉上浮現着擔憂,急切地訴說着現在的情況。
當時白燁連忙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思緒立馬從沉思中被拉回來了,然後看着他說道“怎麼了。”他問着。
“經過內部人員的調查,我們公司的資產好像正在慢慢地被人向外部轉移。”他急切地說着,面目表情好像已經昭示了這件事情有多麼重要,多麼嚴重。
居然有這樣的事。
白燁聽完,整個人就像是爆炸了一樣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什麼,這……怎麼可能。”他不太敢相信。
雖然說叔叔現在不在公司裏,可是他的威嚴還在,蘇氏企業的根基還在啊,怎麼會這樣,這些人未免也太大膽了。
白燁心想着,覺得這有些不可能。
正說着,傑森忽然間遞過去一張報表“您看,這裏都有記錄的。”他說着。
白燁連忙接過去一看,果不其然,公司的資產正在一點一點地減少,的確有很明顯的被人轉移過的現象。
他的眉頭已經皺到了極致,越往後看,越覺得事情發展得嚴重了。
“依照目前的情況看來,似乎已經被轉移了將近一半了。經理,現在應該怎麼辦。”他問道,請求白燁的意見。
“知道是誰幹的嗎?”他連忙問道,眉宇間帶着淡淡的擔憂。
“這個……目前還沒沒有調查出來……”傑森吞吞吐吐地說道“不知道是不是還是那個張董事。”他問着,好像是在猜測。
白燁氣憤地拍着桌子“豈有此理,居然又是他。”白燁用力地把文件甩在桌子上,帶着情緒。
此時傑森用一種邪魅的眼神看着他,目光詭異,似乎在觀察着他的表情。
白燁雙手叉腰,想着想着不禁陷入沉思,忽然間,腦海裏面就像是閃過了什麼東西似的,他猛地把自己的目光瞥向了傑森那邊,卻驚慌和意外地發現他這個時候居然剛剛好在盯着自己。
疑心,頓起。
他皺着眉頭一直看着他,忽然間想到,這一切爲什麼會這麼巧合爲什麼每一次公司出事傑森都可以掌握得這麼清楚,並且在第一時間迅速像自己彙報,而且就連收買董事這麼隱祕的事情他都可以調查出來這一切該不會是故意而爲之吧!
雖然說傑森地能力的確是很優秀,但是這麼高效的效率未免讓人有些懷疑和不可置信。
心裏忽然間有一種回聲,對啊,爲什麼我沒有懷疑到他呢?他細細地打量着傑森,腦海裏似乎在想着什麼東西,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輕捻着自己的下巴。
看着白燁的眼神,當時傑森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開始發怵了,爲什麼他要這樣看着自己,整個人頓時心有一陣,心裏面傳來一種不詳的預感。
他連忙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心虛地低下了頭,不由自主地陷入了鎮定,故作相安無事。
可是過了一會兒之後他茫茫然地擡頭卻發現白燁依舊是緊緊地盯着自己,目光中透露着一種意味深長的氣息。
簡直是讓他心虛,心裏想着遭了,該不會是被發現了吧,心裏直髮怵。
然後看着他吞吞吐吐地說着“經理……你……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麼?”他微微皺着自己的眉頭說道。
白燁試圖掩飾自己的目的,但是又故意試探着問道“傑森啊,這些事情,你都是怎麼查到的啊!”這時他慢慢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試圖不要把氣氛弄得太過緊張。
傑森眸光一閃,心裏閃過一絲不悅,很明顯地感覺到了他這是在試探自己。
於是傑森當時連忙說道“額……這個……當然是我讓內部人員幫忙查的啊,我都安插了有眼線的。”他說着,正擡頭看了一眼白燁,故作理直氣壯。
白燁“嗯嗯。”淡淡地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嗯嗯,可以的,行吧,要不你先下去吧!”他輕輕地點頭。
傑森意味深長地看了白燁一眼,然後就出去了。
蘇瑤正在自己的房間裏面收拾着自己的東西,按照約定和習俗自己一會兒就要被送到自己的父親哪裏。
婚前自己是不能待在餘肖這裏的,不能和餘肖待在一起,知道明天早上兩個人才可以見面,只不過那個時候就是餘肖開着婚車去父親的家裏接自己回來了。
看着餘肖爲自己精心挑選的婚紗,她伸出自己的手輕輕地撫摸在上面,手指的只見觸碰在聖潔的婚紗上,如軟的觸感讓蘇瑤深深地陶醉了。
她對它百般呵護萬般珍貴着,一看見着個婚紗,她彷彿看到了明天的自己穿着聖潔的婚紗嫁給餘肖的養子,一想到這裏,蘇瑤的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了微笑,她想着那一定是非常美好的一天吧!
看着婚紗,她似乎已經隱隱約約想到了婚後的幸福生活。
蘇瑤對這段感情傾注了太多的心血和希望了,至少現在是的。
看着看着,她最後還是懷着有些依依不捨地心情小心翼翼地把婚紗摺疊起來然後放到了自己的行李包中去了。
走出房門的時候,她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房間,這個自己待了很長時間的地方。
爲什麼忽然間有些感傷和不捨呢,是捨不得這裏的場景和佈置,還是捨不得這裏的自己呢?蘇瑤也不清楚。
儘管心知肚明,自己明天還會回來的只不過那個時候是以一種完全不同的方式和完全不同的身份回來,她還是會有一種百感交集的心緒。
因爲到了那個時候,她便再也不是單身的少女了,她要從女人過度到另一個身份了,那就是妻子,是啊,自己明天就要成爲餘肖的妻子了,爲什麼這一刻真正到來的時候,自己的心裏卻開始莫名地發慌呢?
忽然間,心口似乎莫名地疼了一下“啊!”蘇瑤下意識地伸出了自己的手,猛地放在了自己心口的地方,然後慢慢地蹲下身子。
“爲什麼我現在會有這樣的感覺呢?”蘇瑤一個人喃喃自語道,這種感覺對自己來說真的是很少有的,就在剛剛,彷彿又一千根針扎進了自己的心裏一樣難受,儘管蘇瑤也很茫然。
這是一種極其糟糕的感覺,她下意識地想到,難道是明天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嗎?大腦彷彿忽然間給自己發送了一個緊急的信號。
然後下一刻就是心神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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