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初笑了笑:“越王問你王妃作甚?”
“誰知道呢,興許就是隨口找話說罷了。”青陽王說着,回頭看了汪燕燕一眼:“你可別多想,越王絕對不可能是看上你了。”
“我沒多想。”汪燕燕誠懇的說道,旋即又狐疑的望着青陽王;“你怎麼那麼肯定人家不是看上我了呢?”
她長得……雖然很一般,但勝在有人格魅力啊!
青陽王漫不經心道:“談起喜歡的人時,不會是那樣試探的眼神。”
“試探?”這疑問是沐雲初說的。
青陽王點點頭:“嗯,興許是好奇我們三兒的關係。”
沐雲初:“……”這擱誰能不好奇啊?
……
蕭瑟那方在陪着屍珩散步,司寇清讓也跟着。
屍珩有點無語,她留在宮裏是等着南召的人出宮後興許少主會傳喚她,可是司寇清讓跟着來湊什麼玩意兒?
“清讓公子,你家大公子還在烈陽,你不去跟皇后娘娘說說話嗎?”屍珩忍不住趕人,司寇清讓在這裏她着實不方便說話。
然而司寇清讓平時挺聰明一人,此刻卻好像聽不懂她的意思似的:“我同皇后娘娘沒那般熟絡,男女有別,不適合特意去拜見。”
屍珩嘴角抽搐,忍不住又直白了些:“那清讓公子特意趕來天朝,應該也有不少自己的事情要忙,我這裏就不送了。”
“我只是遵大公子的命令特意送最近的機關炮來,如今任務完成,空閒的很。”
屍珩:“……”
她畢竟在中立之地跟司寇氏朝夕相處的,如今兩家的關係好不容易平衡下來,她也不好明着給司寇清讓沒臉
她幽幽望向蕭瑟:都說的這麼露骨了這人還是不走,我是沒有法子,你來處理。
蕭瑟:這小子是不是故意粘着你啊?
屍珩:你擠眉弄眼的什麼意思?
蕭瑟;“……”
司寇清讓將兩人的眼神交流看在眼裏的,眉頭輕蹙。
蕭瑟笑着開口;“清讓公子,本將軍有些私事要跟屍家主說,不知可否請您迴避一二。”
司寇清讓帶着清風霽月般的微笑:“那是自然,二位請。”
這意思還是不肯走,只是退到遠處跟着。
蕭瑟也不好多說了,只能跟屍珩走到遠處的亭子裏頭坐下。
“你那邊事情的進展好像有些慢啊。”蕭瑟道。
屍珩一臉愁苦:“別提了,司寇清讓那傻子不知在想些什麼,原本我都籌備好了一切,就等着他透露出我的身份。結果這人愣是隱瞞了沒有說,害得我前前後後的調查情況,拖延了三月才確定司寇氏的人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
耗費三個月才確定一個消息,這時間着實有點久,不過蕭瑟此刻也沒有追究的意思,問道:“那你後來怎麼處理?”
“還能怎麼處理,自己露出馬腳唄。”說起這個屍珩就來氣:“就這樣,司寇清讓那傻子還總給我使絆子!”
打亂了她好幾次計劃!
若不是司寇清讓腦子進水以爲她因爲屍香的事情心緒不穩特意跑來寬慰她,她還不知道這人暗中一直給她使絆子。
天知道,她那段時間別提多迷茫了!
苦思冥想的猜測司寇氏那邊到底是什麼意思,爲什麼知道她是天機閣弒強使卻還按兵不動,是不是在憋什麼大招啊,可是她前後探查,卻沒有半點風聲啊,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結果,司寇氏根本沒什麼意思,只是很單純的不知道她身份!
屍珩當時被氣的晚飯都沒喫。
現在想起來都是氣,屍珩揮揮手不想說這個;“少主要的毒蟲我已經達標了,但是如今殺手生意不太好做,基本沒有什麼大單子,我這裏沒多少進項,你這兒看看什麼時候能給我撥個五百萬兩?”
啥?要錢?
蕭瑟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你搶錢莊呢吧?知道天朝用於百姓身上花費了多少嗎?知道擴充軍備需要多少銀子嗎?知道招募新兵需要多少銀子嗎?你買個蠱人就是上百萬的銀子,居然還來皇上這兒要錢,我的兵還要不要訓練了?”
屍珩很苦逼:“我那蠱人再值錢可沒有銷路有什麼法子啊?烈陽根本不需要蠱人,玄國那邊買不起,北齊得了蠱人會飄,南召就更加不可能了,賣給他們回頭就得用來對付我們,你說我該怎麼辦?”
如今這情況,好像還真是這樣。
“那你自己跟皇上說去。”蕭瑟道。
屍珩果斷搖頭:“我不去,我找你就是想讓你幫我說。我不好意思開口向少主要錢,你臉皮厚嘛,你去幫我說。”
“我臉皮再厚那也……”得給自己的部隊要錢。
話說到一半,蕭瑟猛地意識到不對勁:“你罵誰臉皮厚呢?!”
“咳咳……我!我臉皮厚,我這兒厚着臉皮請你幫我去說一說。”屍珩芊芊素手支着下巴,紅脣微勾,說不出的嫵媚撩人。
換做任何一個男人心都得酥了。
“呵呵,少來,我不喫這套,本將軍有未婚妻了。”蕭瑟坐懷不亂,充滿了正人君子不被美色勾引的傲骨。
屍珩:“……”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忽然起身,一手抓住蕭瑟將他拉了過來,眼看蕭瑟嘴脣要親到她,她一手捂着他嘴巴,“吧嗒”在自己的手背上親了一口……
蕭瑟:“!!!”
他立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不能動!
這女人什麼時候給他下蠱的?!
對自家人下蠱她倒是能耐的很!
好一會兒,屍珩才柔柔的起身,風情萬種的看着他:“亭子外我的侍女,遠處的司寇清讓,都看見是你突然起來親我的,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讓你未婚妻知道這些。”
卑鄙無恥!
蕭瑟氣的咬牙切齒:“我沒親你!”
“我知道啊,可是別人不知道啊。”屍珩的目光乃至表情都寫滿了情意綿綿:“蕭瑟哥哥,你到底要不要幫人家這個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