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嫂子。”
“……”唔，好吧：“佩櫻也不知你沒將沈姑娘的年紀告訴父皇。”
話音落下，太子忽然意識到問題了。
“王兄，你不會是真的想娶那丫頭吧？”幾次三番的糾正他的稱呼，做戲也不用在他面前做不是？
“本王什麼時候開過玩笑。”沐雲澈說話間，下意識的看了眼前方的馬車，眼底溢滿了笑意。
太子：“……”好騷。
“可是她才十二歲啊！”
沐雲澈不滿掃了太子一眼：“已經十三了。”
“十三十二都比你小了十幾歲呀！王兄，你，你，你居然好這口？”太邪惡，太罪惡，太齷齪了！
沐雲澈眸子沉了下去：“本王真想一掌劈開你的腦子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掏乾淨。”
太子腦袋一縮，王兄生氣了，他還是有些怕的。
其實在他眼裏，王兄的各個方面都比他強，太子之位原本是該屬於王兄的，但是也不知道父皇爲什麼將他當做儲君培養。
不過如今他也不可能再說什麼不當太子之類的話，聞言小聲道：“可是父皇不信你是真的想成親，算了，既然你不是敷衍父皇的，那此事你跟父皇說去。對了，父皇讓你回城之後立即入宮。”
說完話，沐雲澈回了自己的馬車。
孫凝心底十分忐忑，小心翼翼的問道：“太子是不是因爲我來的？”
“他是來打探我口風的。你別怕，父皇不是不同意我們的婚事，他以爲本王不想成婚，才找了這個小一個丫頭敷衍他。”
“真的麼？皇上不嫌棄我的身份？”孫凝稍稍安心了點，不過還是很緊張了，她手心裏頭全是汗。
“我父皇總歸不會動手打你罵你，你若是緊張，不如先去本王府上休息兩日，等父皇傳喚再進宮去？”
孫凝本想拒絕，她這都到京都了，卻不先進宮請安，是不是不太好呀。
不過聽了沐雲澈後面那句話，一想若是皇上不想見她，她卻自己跑去了，好像也不太好。
還是等皇上傳召最好。
“好。”
沐雲澈將孫凝送到了明王府，讓安五跟隨照顧，然後才自己跟着太子進宮去了。
孫凝本以爲王爺沒幾個錢，王府應該也很樸實，沒想到到了王府之後才發現，明王府比她孫家大了數倍不止，府上的一花一草無不是有人在精心打理，無一不雅緻。
她看的呆了呆：“安五叔兒，王爺不是很窮嗎？”
她的業務不在京都，除了小時候來過之外一直沒有到過京都，而兒時的記憶，也有許多都模糊了。
安五笑道：“王妃，這府邸自然是皇上出錢修建的。殿下戰功政績都有，住的地方自然不會寒酸。”
“哦。”孫凝點着頭。
王府管家迎了上來，安五簡單介紹了一下這是王爺親定的明王妃，安排去蘭心院住，讓桂依過去伺候。
管家眼底劃過驚訝，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初，畢恭畢敬的退下去安排事情。
孫凝噎了噎：“安五叔兒，我現在還不是明王妃，您這麼介紹合適嗎？”
孫凝抿了抿脣：“我認識的姑娘怕是都配不上王爺，京都這麼多小姐們，安五叔兒可有閤眼緣的人選？”
安五樂了：“伺候王爺的人不用是世家小姐，我給王妃指的那個丫鬟性格倒是不錯，王妃若是喜歡可以讓她去服侍王爺。”
安五還是爲孫凝考慮的，世家小姐們進門做妾，他怕孫凝這個小王妃鎮不住對方。
孫凝纔不願意呢，可是她好幾年都不能侍寢，也不能叫王爺空等着。
王爺既然待她好，她也該大度一些。
“好，回頭我問問那位叫桂依的姑娘願意否。”
——
沐雲澈走進御書房就看見自家父皇陰沉的臉色直直的盯着他。
他只當不知道怎麼回事，恭敬的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你心裏還有朕這個父皇？！”
“兒臣不知父皇這話是從何說起？”
“少跟朕裝糊塗，你要是不想成婚就不要成婚，取一個小你那麼多歲的丫頭做正妃，你是覺得自己身上沒出過笑話給人看嗎？”
沐雲澈很嚴肅認真的說道：“父皇，兒臣的婚事並非兒戲，此事兒臣不是做給您看的。那丫頭兒臣娶定了。”
“你還娶定了？”皇上這瞬間都懷疑莫非佩櫻記錯那丫頭的年紀了：“那丫頭多大？”
“十三。”
皇上：“……”好麼，就差了一歲而已。
這有什麼區別！
“你還說是真心想娶，單單是等她及笄你都還要等兩年！”
沐雲澈很嚴肅的道：“兒臣可以現在就迎她進門，等及笄之後在圓房就是。”
“天下就沒有這樣的先例。封大人的千金，曲大人的妹妹，清義伯的女兒，那個不是知書達理的才貌雙絕，你要是真想成婚，你在她們之中選一個，哪一個都適合做你的正妃。”
沐雲澈狐疑道：“父皇是嫌棄啊凝的出身低微麼？您覺得她身份不高，沒有資格高攀皇室王爺？”
皇上：“……”
這問題叫他怎麼回答，多少還是有點介意的，只不過這不是最關鍵的。
“她才十二歲。”
“安妃也比父皇小了十幾歲，您也一樣讓她主理後宮食物不是麼？若不是安妃比您小了這麼多歲數，您能有宇兒那麼活潑可愛的小皇子麼？”
“放肆！你還調侃到朕頭上來了？！”
“兒臣無意惹怒父皇。”沐雲澈立即躬身請罪。
皇上冷哼一聲，正有點欣慰，覺得這孩子好歹還是知道聽話的。
結果，就聽沐雲澈繼續道：“父皇曾經當着皇姐的面兒答應讓兒臣自己決定王妃人選，此刻您若是不讓兒臣娶啊凝，兒臣就寫信告訴皇姐，父皇您……您不許兒臣成家，你逼兒臣打一輩子光棍！”
他什麼時候逼他打光棍了？
皇上驚訝的瞪大眼睛，不太敢相信這話是澈兒說出來的。
“噗！”皇上身邊的公公沒忍住笑了，皇上冷眼看過來，他趕緊捂住嘴巴強迫自己不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