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吊絲，也敢對馬經理說這樣的話，要不是馬經理大度，看在你是同學的份上，早就給你教訓了！”
“接不接得到項目，是你能說的算嗎？一個吊絲，說話都不先過一遍腦子！”
趙遠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往店外走。
他本來還以爲馬建飛改頭換面了，想幫大學舍友一把，可沒想還是這個德行，既然這樣，那他就沒有什麼情面好講的了。
然而，博圖能不能接到項目，還真的是他能說的算。
藍影分給江氏集團的四成項目裏，其中就有原本屬於博圖的，只不過，現在重新規劃，博圖黑歷史太多，賈文文直接就過濾掉了。
也就是說，短則三個月，博圖都接不到任何項目，除非能聯繫上藍影傳媒。
可這更不可能了，藍影傳媒怎麼會看上這種不入流的公司。
目前，博圖還活在夢裏，並不知道現在的形勢。
馬建飛看趙遠就這麼走了，一生氣，端起面前的一杯啤酒，朝趙遠潑過去。
“啊！”
馬建飛背後卡座的一位婦人，頭髮上被甩的全是啤酒液體，滴啦啦往下流淌。
坐在對面的年輕人，趕緊站起來，抽紙巾給婦人擦頭髮和衣服。
“這裏是飯店，不是你耍威風的地方，趕快給我媽道歉！”
鬧出這麼大動靜，飯店裏的客人都紛紛關注過來，趙遠也停下了腳步觀望。
畢竟如果不是因爲他，那位婦人也不會遭受飛來橫禍。
本來馬建飛還覺得理虧，可再一看這一對母子，普普通通，立刻就理直氣壯起來。
“讓我道歉，你們也配？你也不先打聽一下我是誰！”
換做平時，他的同事們都會爭着搬出他的身份出來嚇唬人。
可還不等同事們開口，年輕人就說道：“我知道你是誰，剛纔你們的聊天我都聽到了，博圖廣告傳媒的項目經理，對吧？”
“算你識相，還敢讓我道歉嗎？”
“做錯了事就得道歉，你不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吧？”年輕人在給馬建飛機會。
可是，馬建飛根本就不肯領情，嗤之一笑。
“放你孃的狗屁，讓老子道歉，你算老幾？”
這一下，周圍人都看不下去了，對馬建飛指指點點。
年輕人他媽還在這裏呢，就這麼罵娘，這也太沒素質了！
眼看年輕人就要動怒，婦人拉了拉他的胳膊，搖頭笑道：“沒事，只不過是衣服溼了，回去洗一洗就沒事了！”
“聽到沒？你媽都說沒事了，你還不乖乖坐下喫飯？”馬建飛不依不饒。
周圍的客人更氣憤了。
“馬建飛，跟人道歉！”趙遠折回身，說道。
馬建飛一看，是趙遠，一下就笑出聲來了，“我當是哪路英雄好漢呢，原來是老同學啊！怎麼，你有意見？”
對付外人，馬建飛的同事們沒有底氣，可要說趙遠，一桌子人紛紛起鬨。
“就你這吊絲，有什麼資本多管閒事，小心馬經理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們都說沒事了，你哪來那麼多事？”
一個吊絲而已，沒有誰把趙遠放在心上。
“還有，你們幾個能這麼閒，不是沒有原因的！不是公司制度寬鬆，而是領導根本就沒多餘精力管你們，馬上就要倒閉的公司，還要制度做什麼？”
“一來就混到項目經理的職位，心裏沒點數嗎？別再自欺欺人了，你的項目經理職位，就是一個空殼！”
馬建飛越聽越喫驚，不用查他也知道，來公司的第二天，他就覺得不對勁，或者說，公司根本就沒有業績。
所有人都很閒，只不過上頭爲了掩人耳目，發佈一些亂七八糟的任務，充充樣子。
可這些都是公司內部的事情，趙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你，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博圖公司在廣告行業不算最強，那也不弱，你說倒閉就倒閉，你怎麼不去算卦呢？”
馬建飛說話閃躲，很容易就被人識破，剛纔趙遠全都猜中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給他們道歉，我可以幫你找一份新的工作！”
“呵，就憑你？你那一個公司，連我們一個部門大都沒有，也敢說出這樣的話？想讓我道歉，你怕是腦子進水了！”
馬建飛哪會相信趙遠的話，一頓嘲諷。
本來也打算息事寧人的年輕人，也開口了，“江氏集團是規模不大，但一直都是金衡市沉睡的雄獅，很快就會驚醒，恐怕連藍影傳媒都招架不住！”
趙遠有些驚訝，這個年輕人說的一針見血，這也正是他所預想的未來前景。
只可惜馬建飛不相信。
“哼，你們兩個是不是腦子有病，需不需要我幫你們打120？任何一家公司都能把江氏集團踩在腳下，也只有你倆才把它吹的天花亂墜！”
“不信？你可以給你的老闆打電話問問，問他知不知道江氏集團！”趙遠笑道。
博圖目前的形勢很不樂觀，相信他的老闆一定會想盡辦法，挽回公司，隨便動動手指，就能找到江氏集團這邊，知道博圖的未來，全都掌握在江氏集團的手上。
“你算什麼東西，我的老闆有什麼空理你？不過打個電話也好，我就讓你知道，你在的那家公司，有多爛！井底之蛙！”
很快，馬建飛撥通了上司的電話。
“王總，我想問你打聽個事兒！”
“什麼事兒，快說，煩着呢！”王總打了兩天電話，手機都停機了，可是公司還是一點活路都沒有。
“是這樣的，我遇上兩個奇葩，說了一大堆咱們博圖公司的壞話！”馬建飛故意添油加醋，說道。
電話那頭，王總一下就怒了，公司都這樣了，還有人落井下石，實在卑鄙無恥。
“他們說什麼了？”
“呵呵，這倆人說，咱們公司的命運，掌握在江氏集團的手裏，還讓我給您打電話確認一下，這不是笑掉大牙嗎？”
王總大驚，差點手機掉地上，忙不迭問道：“他們，什麼來頭？”
“哼，一個就是江氏集團的小職員，另一個，就不清楚了，一看就沒身份背景，不需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