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佩,是什麼事,惹你生這麼大的氣啊?”
“天哥!”許佩佩一看柯浩天,頓時委屈就涌上了心頭。
“說說看,哥幫你出氣!”
柯浩天很會打交道,憑藉自身過硬的交際實力,深受許老爺子喜愛,就連許佩佩也認他當做大哥,還說要認柯浩天當姐夫。
“還不是我爺爺,非要安排我和杜飛相親,可剛纔我都去了,他一點都不會討我歡心不說,還聯合起服務員欺負我,就連經理都幫着那個服務員說話!我要讓他們三個都完蛋!”
許佩佩氣的不輕,竹筒倒豆子一樣,巴拉巴拉一通數落。
柯浩天一邊安慰許佩佩,一邊沉思。
他看清,事情的關鍵出在服務員身上,杜飛和經理都很向着這小子,只不過許佩佩看不出來罷了。
“你說,這個服務生,是不是長這個樣子?”
柯浩天打開手機相冊,扒出一張趙遠的照片,這是他的狗仔偷拍來的,爲了對付趙遠,他可沒少花心思。
“就是他!”許佩佩不可思議的看向柯浩天,捂住嘴巴驚歎,“天哥,你怎麼會有一個服務生的照片,你該不會是那啥吧?”
“收起你那點鬼心思!”
柯浩天嘴角一勾,“佩佩,那個服務生叫趙遠,和杜飛是朋友,你被他倆騙了!”
“朋友!?”
許佩佩越想越氣,“我說這個服務生怎麼這麼大膽,看來杜飛爲了攀上我家,做足了功課,連幫手都請來,混進餐廳了啊!”
柯浩天也胸有成竹,認爲趙遠和杜飛設計這一出,是對許家有想法了。
那他就更不能讓趙遠得逞了!
“佩佩,這倆人不懷好意,慫恿你爺爺聯姻,絕對圖謀不軌,你跟我進去,和你爺爺說道說道,我是不會看着你嫁給這種人的!”
“嗯!”
許佩佩開心了,有柯浩天幫她說話,爺爺一定會改變心意的。
果然,進去不到十五分鐘,許佩佩就開心的尖叫起來:“太好了,我早就看那個杜飛不順眼了!”
許震山在聽了柯浩天的一番話之後,震怒,杜家父子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他寶貝孫女身上來了,他還險些中計了!
“來人,馬上通知杜如令,我孫女看不上他兒子,讓他別癡心妄想了!”
許震山又很是感激道:“浩天,多虧你提醒,要不然,我賣了孫女,還要幫壞人數錢呢!”
“許爺爺,佩佩就是我妹妹,她要嫁人,不必身份多高貴,但必須真心待她好,要不然,我第一個不答應!”
柯浩天很圓滑,他不僅知道許震山疼愛孫女,還知道許佩佩喜歡野草,對名門公子不感興趣,偏愛混跡各種不良場所。
他這麼說,讓爺孫女倆都開心。
“哈哈,還是你小子懂事,以後就跟佩佩一樣,叫我爺爺就行了,加個姓氏搞的跟個外人似的!”
“好的,爺爺!”
許佩佩也樂道:“天哥,我姐要是沒出國就好了,我也去當服務生,在一旁給你出謀劃策!”
她巴不得給兩人牽紅線呢!
杜飛一臉深閨怨婦的表情看着趙遠:“你說,許佩佩能同意退婚嗎?”
“難說,這種事又不是一下能成的,取得這樣的結果,已經很不錯了!”
趙遠看得出,許佩佩已經對杜飛懷恨在心了,之後再多加些料,以許佩佩的暴躁性格,事情多半是成了。
就在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天的時候,杜如令闖了進來,如同有好消息傳達的公公一樣,宣讀聖旨:“趙公子,飛兒,好消息,許震天同意解除親事了!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趙遠和杜飛互相對望,他倆剛纔還在討論,下一步該怎麼做,沒想到多此一舉了。
“爸,你說的是真的?我怎麼不知道?”
“當然是真的,管家打電話過來,親口跟我說的!”杜如令解釋道,雖然管家的語氣不怎麼和善,但總歸結果是他想要的。
趙遠也挺高興的,麻煩總算順利解決,但卻並不十分踏實,因爲許震天這種一言九鼎的人,違約也太隨意了吧。
杜如令宣佈了這個好消息,之後便沉下了臉:“也有個不算壞的消息,下週杜老爺子大壽,邀請了我們過去。”
這是老早之前就訂好的,等兩家親事結下之後,雙喜臨門。
但現在看來,答應的還是太早了,喜宴要變成鴻門宴了!
“爸……我們兩家已經不結親了,不能不去嗎?”杜飛也預料到了不妙。
杜如令搖了搖頭。
“恐怕不行,許家心高氣傲,一定會把這件事的責任歸咎到我們頭上,許老爺子一定會在那天,拿這個說事的!”
父子倆很喪氣,不再說話,本來以爲甩了麻煩,可沒想又陷入了更深的泥沼中。
“那就去唄!許家又不是老虎,又不是喫人!”
反倒局外人趙遠開口了,打破僵局。
“去?”
杜如令詫異道:“我們得罪了許家大小姐,再過去不是送死嗎?”
他只知道趙遠能請得動苗琿春,甚至更大的人物,可面對金衡市的大豪門,趙遠的勢力未必奏效。
“放心好了,我自由安排!”
趙遠很自信,告辭回家。
一連幾天過去了,趙遠該喫喫該玩玩,還到市郊泡了個溫泉,別提多自在了。
直到五天後的許家主八十大壽。
杜飛找上門來,趙遠卻還在呼呼大睡。
“趙遠,都什麼時候了,我爸都快急出心髒病了,你怎麼還有心思在這睡覺?”
“啊?”趙遠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這才九點,讓我再睡會兒!”
“今天是許家主大壽,我們得過去打個招呼!”杜飛再一看趙遠現在的頹廢樣,忍不住問道:“趙遠,你這幾天都準備什麼了?”
“準備……準備了很多。我去了萬歲宮看燈,還吃了德順街的小籠包,昨天泡了個溫泉,還準備過兩天去麗秀公園溜達溜達。”
杜飛一頭黑線。
他問趙遠怎麼應對許家主的八十大壽,這是哪跟哪?
敢情趙遠只忙着喫喝玩樂,一點準備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