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舟發現了安雲的尷尬,他暫時沒有伸手的打算,誰叫剛纔安雲先丟下了他?
蔣舟本身就看不上安雲這樣的女人,之前是因爲合作不得不跟安雲在一起,現在安雲出了簍子,他覺得正是稍微報復一下的好時機。
於是,蔣舟自信滿滿的對周雲渺伸出了手。
“這位美麗的女士,不知道我是否有這個榮幸,請您跳支舞?”
趙遠本來觀察着蔣舟的,聽到這句話,他把注意力分出來了一些,周雲渺會怎麼回答?要知道這個蔣舟可是蔣家人。
只見周雲渺和陳牧對視一眼,然後開口拒絕。
“不好意思,我有男伴,這位是我已經訂婚的未婚夫,陳牧。”
這下輪到安雲有些幸災樂禍了,她記着剛纔蔣舟沒有爲她解圍,而是換了一位女伴邀請的事情,之前還自信滿滿,現在不成了吧!
真是活該。
蔣舟能感受到安雲的幸災樂禍,他深吸一口氣,難得的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不怕我對你和你未婚夫的家族下手?”
趙遠輕咳了兩下,吸引了蔣舟的注意力。
“我介紹一下,蔣先生你邀請的這位女士姓周,周和宇的周,金衡市周家分家的未來家主,而這位女士的未婚夫姓陳,你可能沒聽過,但是他有個母親,是京市衛家的家主。”
蔣舟的臉沉了下來,他以爲趙遠只是威脅他,說了謊,誰知陳牧上前一步,反問了一句,“三年前,你損失的項目,衛家做的很好,當時得多謝你,沒有那麼多資金啊。”
陳牧一句話就讓蔣舟想起了他。
那是蔣舟爲數不多的幾次敗北,他記得清清楚楚。
蔣舟還爲此去查了陳牧的資料,最後因爲衛家對陳牧的資料保護的太過周密,什麼都沒查到,只能放棄。
“當時是你?”
“怎麼,現在知道我是誰了,想報仇了?”
陳牧的眼中沒什麼笑意,他的脾氣挺好,可前提是沒人覬覦屬於他的人。
蔣舟很想拿出剛纔的氣勢來威脅在場的人閉嘴,但想想身邊的趙遠,還有陳牧背靠的衛家,他這句話就說不出來了,到底還是年輕,他的臉色漲紅了起來。
站在她身邊的安雲越發的想笑,她算是少數知道蔣舟到底什麼性格的人,有時候看到蔣舟陰鬱的眼神,她自己都害怕,這回蔣舟的窘態能讓她高興好久。
蔣舟發現了安雲的臉色,他瞪了安雲一眼,發現安雲不敢動彈了,他才滿意的伸出手,帶着安雲離開這個角落。
這兩人離開之後,不少人指着這裏竊竊私語,趙遠他們的表情沒什麼變化。
陳牧從發現趙遠沒帶女伴開始,就知道今天的宴會不對勁,他一直等着事情解決,然後再詢問趙遠。
可現在宴會愛沒結束,陳牧就有些忍不住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後面還有沒有什麼事情等着?”
“還有,安謐來到金衡市了,還沒和我打過照面,不過,戰帖送來了。”
陳牧嘆口氣,安謐嗎,他實在是不想知道這個消息,安謐在衛家就沒有什麼好名聲,他母親一向看不上安謐,偏偏那個女人的手段陰狠,什麼都敢用。
當年在自己身上都敢製造車禍,離開金衡市。
趙遠看出了陳牧的想法,也有些無奈,沒辦法,是麻煩主動找上他的。
就在幾個人閒聊的時候,舞池中已經安靜了下來,此時,趙強重新站到到宴會廳的中心。
“今天,舉辦這個宴會,其實是想爲大家介紹兩位我欣賞的小輩,一位姓梁,叫梁州,是我爲侄女趙思彤挑選的侄女婿,另外一位則是要在衆多青年才俊中挑選…….”
“等等,趙強先生,我剛纔沒聽錯吧,你說什麼?你爲你侄女趙思彤挑選的侄女婿?這件事你能做主嗎?”
趙遠的聲音沒什麼感情,周邊的人已經爲他讓開了路,趙遠順利到達趙強身邊,他緊緊地盯着趙強的眼睛,像極了即將狩獵的猛獸。
“我爲什麼不能做主,我是趙思彤的親叔叔,也是趙家分家的家主,我自然有這個權利!”
“你又不是她的親生父親趙志誠先生,你有什麼資格?難道是你有了什麼依仗,覺得趙叔只能按照你的想法去走,或者說你早就做好了背叛趙氏的打算,只想找到一個理由,逼着趙叔對你動手?”
趙遠的聲音回想在安靜的宴會廳中,不少人聽到這句話之後,對着趙強指指點點,這種事情是發生過,不過那是在孩子沒有雙親,只能由長輩做主的情況下!
趙強抱着什麼心思,昭然若揭。
“你……你說我沒資格,難道你有資格嗎?你算什麼人,敢摻和我趙家的事情?”
“哦?我沒資格,那就找一個有資格的人來,你敢等半個小時嗎?我可以立馬叫上趙叔,問題是,這話我敢說,你敢等嗎?”
趙強自然不敢,他要是敢這麼做,就給趙志誠發請柬了!爲了這次活動,他連請柬都沒給趙志成發,就是爲了拿捏趙思彤和趙遠!
他沒算到趙遠竟然這麼強硬,先是回絕了安雲,後是懟了蔣舟!
“怎麼不說話了?你是抱着現在這個場合把事情宣揚出去了,然後讓趙志誠父女根本沒法反駁的想法去做的吧,因爲你覺得在座的公司都沒趙家開的大,所以,沒有人敢反駁你吧,趙強啊趙強,你怎麼能一邊用着趙家的財力,一邊剝削你侄女的?你要臉嗎?”
趙遠一步步逼近,興許是他的眼神太嚇人了,咋弘揚進一步,趙強退一步,直到後面都是人羣,無路可退!
看到這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沒法反駁他的趙強,趙遠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這些賬,咱們以後慢慢算!
在思彤不清楚的時候,欠了趙思彤的,他趙遠會一一討回來!
趙強被趙遠說的不敢動,趙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面對蔣舟和安雲。
“蔣舟,你和你哥到底是爲什麼來到金衡市,你自己心中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