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聞言震驚道：“她就是隕落神淵第一隻修行踏入了天地永恆境界，第一隻走出去的那個怨靈？”
紅紗點了點頭，眼前這女子，竟然是怨靈脩行而成！
這些怨靈領主之中，紅紗是資格極爲古老的存在，因爲她是上古時代就存在的怨靈。
這隕落神淵之中的怨靈所在的黑暗區域被劃分了九個區域，紅紗所在的第二個怨靈區域基本都是女怨靈爲主。
在怨靈之中，流傳一個傳說，上古第二區的怨靈領主竟然修行踏入天地永恆境界，擺脫了隕落神淵的束縛，重聚神魂，肉身，離開了隕落神淵。
而隕落神淵的怨靈都是無法離開隕落神淵的，一是有天地規則限制，二也是隻有隕落神淵有如此濃郁的黑暗之力讓它們這些怨靈長期存活。
怨靈因爲沒有神魂，也沒有肉身，它們對時間的流逝感知極爲模糊，即便是幾億年過去，在它們的時間感知能力之中也不是這麼長。
不同的人，不同的種族生命，對時間的概念是不一樣的。
人如果沒有根據日月星辰運轉劃分出的年，月，天，時等劃分出時間的概念，將時間這個虛無縹緲的東西概念化，具體化，人對時間的概念同樣會很模糊。
比如說能存活上千年的銀杏樹而言，在它眼中凡人的一生何其短暫。
狗狗的一生也就是十來年就是一輩子，在它們眼中，能活幾十年的主人那就是能庇護它們子孫後代許多代的神。
怨靈沒有神魂和肉身去清晰的感知時間，內心怨氣一日不全部消除，一日不得轉世輪迴累積在這裏，這裏沒有日月星辰，都是黑暗，時間流逝速度對它們更加模糊了。
蘿莉少女皺眉看向周圍的怨靈，道：“我怎麼感覺你們和以前都有了些許不同，或者說你們的怨氣都不如以前這麼強烈了。”
紅紗微笑道：“那是因爲我們都有了不一樣的人生感悟。”
蘿莉少女瞪大眼眶看着她：“你說不一樣的人生感悟？什麼人生感悟？你們的人生除了悲劇和痛苦還有什麼感悟？”
紅紗道：“多年前，我們這裏來了一個人，洪荒聯盟之主，項塵項天帝大人，他來到這裏後讓我們進入了精神輪迴，進入了他的精神世界。
體驗精神世界之中他的一世又一世讓我們看見了也體驗到了和我們前世極端世界不一樣的世界和人生。”
蘿莉少女目瞪口呆：“項塵，你是說洪荒聯盟的太初君憶？那傢伙竟然進入這裏了？還讓你們進入了他的精神世界輪迴，怎麼可能？他沒有被你們的怨念腐蝕神智嗎？”
曾經也是怨靈的蘿莉少女可是知道這裏的怨靈散發出的精神污染，也就是怨氣，能對人心境誕生多大的影響？
這麼說吧，好比一個家庭，整個家庭之中，父母都是樂觀開朗的性格，小孩在這樣的家庭之中就會極爲輕鬆愉悅，會被父母的情緒精神感染。
如果這個家庭之中，父親是個極爲糟糕的酒鬼賭鬼或者暴戾的人，又或者母親是個尖酸刻薄又自以爲是各種作妖的人，其他家庭成員內心都會被極大影響。
如果所有人都拼命死了卷，即便是不卷的人也會感覺到一股沉重的窒息感。
這還是輕微的情緒感染和精神污染。
而這裏聚集數不清，十億百億千萬億的怨靈，這些怨靈又是怨靈之中最難纏的，都是死在至親手中或者間接被至親害死的，怨氣之大導致讓它們意識都無法進入輪迴，從而被吸收來了這裏。
可以說這裏有世間最爲毒性的精神污染，能輕易破壞人的道心，即便是修行得道的高僧，都容易被這裏的怨念扭曲自身心境。
竟然有人主動讓這些怨靈進入他的精神世界，還去精神世界輪迴體驗他自己的人生，不怕自己被怨念精神污染嗎？
不過能辦到讓怨靈在他自己的精神世界輪迴，這輪迴法則的領悟也要達到天地永恆輪迴境界纔行。
紅紗搖頭：“沒有，我們的怨念一開始腐蝕了他的精神世界，讓他的意識進入了我們的精神怨界之中體驗我們的悲慘人生，但是這沒有腐蝕透他的意識和心境，反而幫助他領悟了天地永恆的輪迴法則。”
“然後他又構建了他精神世界的輪迴，將我們都吸收進入，體驗了他的人生，和他身邊其他朋友的輪迴人生，讓我們體驗到了以前從來沒有體驗過的人生。”
“雖然——那是一場真實且虛幻又美麗的夢——但是我們終究也體會到了除了怨念和痛苦之外的精神感受。”
蘿莉少女聽完後依舊覺得不可思議，陷入沉思，項塵這傢伙竟然來過這裏，還讓這些怨靈對他刮目相看，化解了它們大半的怨氣。
而且他還有能力讓如此多的怨靈都進入他的精神世界輪迴，他如何能承受得住的？
對了，那傢伙有道祖的鴻蒙天道輪迴本源，依靠這輪迴本源或許還真能辦得到。
“所有的怨靈都有這樣的體驗嗎？”
蘿莉少女問。
紅紗搖頭：“不是，不過很大部分都有過這樣的體驗了。”
“那傢伙在什麼地方？難不成他得到了再生果？”
“這——好像是的。”紅紗點了點頭。
“可惡，竟然被這傢伙捷足先登了！”蘿莉少女聞言眸子中瞬間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
“天帝大人下來了。”
“天帝大人來了！！我要去體驗藥川師父的人生！！”
“嘎嘎嘎，藥川師父的人生都是泡妞，我也要去體驗！”
突然，無數的怨靈向一個方向蜂擁而去，衝向了上方。
項塵下來後立馬就被無數的怨靈包圍，這些怨靈是玩人生劇本殺都玩上癮了一樣，紛紛蜂擁衝向了項塵，還想要體驗不同的精神輪迴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