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桁在人羣中被擠來擠去,差點都要被擠出去了。
“可惡,這羣人是瘋了嗎?”拓拔桁應該是在這種情況如履平地,只可惜不能展現武功,倒還抵不過這些人了!
這好不容易費盡自己的錢,去看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此刻手中捧着幾塊碎銀子,跪在那黑袍人面前。
嘴裏連連苦求,“神仙呀,我就只有這麼多錢了,就給我點喫的吧,咱們一家三口都要餓死了呀!”
老頭一邊說一邊哭樣,別提有多可憐啊,就連身爲旁觀者的拓拔桁,都恨不得給他一點幫助。
然而,那黑袍人聽到這番話,這是你吹眼眸看了一眼,他手中雙手捧着的影子。
眼底全是嫌棄,甚至還帶着無窮無盡的厭惡,“滾,沒錢的東西,還想要喫的,或者有什麼用,餓死算了!”
這黑袍人說着,一腳毫不客氣,就直接踢了出去。
老頭,順着人羣滾落了好幾圈,任人踐踏聯盟,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這是非之地,偷偷的抹着眼淚。
拓拔桁你看的那叫一陣唏噓又心疼,“可惡,真是一羣不是人的東西,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糧食究竟是從哪裏來的!”
說着,拓拔桁就這樣湊在擁擠的人羣中,藉着混亂的場面,偷偷的簽註到了他們的後方。
此刻,一個人正掌管着糧食,渾身烏漆嘛黑的,跟個泥鰍似的,也看不清什麼全貌。
不過這目光流轉之間,卻顯得極爲機靈,冷不防的就落在了拓拔桁身上。
突然一聲呵斥,“你是什麼人,趕緊給我滾開,難不成現在再來偷東西?”
這樣的人見得多了,沒有錢就只能來偷了,總不能看着有食物卻什麼都不做,坐着等死吧?
聞言,拓拔桁身軀微微一震,目光左右眺望,發現這看守糧食的只有他一人,其他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那喧囂的收錢場面。
有人提着袋子,有人算着賬目,有人考慮着糧食的分發,還有人在做宣傳。
分工倒是即爲合力,就是看上去有點像傳銷。
拓拔桁勾起脣角,突然冷笑一聲,“兄弟,對不住了!”
男人說這,這眼疾手快,直接快步上前,一把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緊跟着,這才又狠狠一扭,將對方徹底的陷入了一陣自信的狀態。
這隨手將他外面的袍子一扯,披到了自己的身上,皆是一副六親不認的狀態。
隨即,又看了一眼,那個被扒了袍子的人,直接隨意的丟到了一邊。
在人羣的沸騰之中,誰會注意到這樣一個傢伙的存在?
就在男人得意洋洋的時候,卻忽然聽到前方傳來了一陣怒吼,“你在那裏幹什麼呢?還不趕緊分發糧食!”
聞言,拓拔桁連忙配合着點了點頭,分發糧食的時候,還特地多點了一些。
等到人羣逐漸停止沸騰之後,百姓們,有錢的幾乎都已經獲得了糧食。
也只有沒錢的,在遠處眼巴巴的望着,自顧自哀聲嘆息。
看着那些人滿載而歸,收錢的袋子差點都扛不動。
拓拔桁憤恨之時,又跟着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今天還剩了這麼多糧食,不如收低一點分出去?”
聽聞此言,那人卻突然傳來了一個冷眼,“你小子是善心大發,還是腦子糊塗?糧食分發給他們,他們吼吃了,誰給我們送錢?”
伴隨着一陣厲聲呵斥,看着無動於衷的拓拔桁。
這才又擺了擺手,一臉嫌棄,“別愣着了,趕緊去駕車吧,這些老百姓都快被榨乾了,一天比一天少,咱們再收幾次,就到下一個地方去!”
男人雖然嘴上是這樣說,不過看着那些影子,倒還算得上是滿心歡喜。
“噁心。”拓拔桁內心暗自咒罵了一句,表面上依舊是一副迎合的姿態。
這一路,跟隨着衆人,回到了他們的營地之中。
“臭小子,你在這裏幹什麼呢?今天到底是怎麼了?還不趕緊把這些剩下的東西運到廚房,下次給那些錢少的分出去!”
一個人看着拓拔桁回到營地之後,略有懷疑的瞪他一眼,又忍不住大吼一聲。
這裏面有瓜果蔬菜,放幾天估計都會壞,這些人心思也真是的。
拓拔桁點了點頭,不過這目光眺望,卻也不知道廚房在什麼地方。
心中,也沒來由的,跟着橫生出一分惶恐,“這樣下去一定會暴露的!”
在幾番糾結之後,卻忽然看見一個人手中拿着根黃瓜,邊啃邊從西北的方向走了過來。
拓拔桁靈機一動,也朝着那西北方向而去。
“要不晚上試試?”
幾個人在這裏討論着,都跟着點了點頭,右邊整個自然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拓拔桁拉着車子,我真是看到了廚房的方向,交接了一番之後。
鬆了口氣,也不知該何去何從。
隨即,小心翼翼的繞着人少的地方,卻忽然看見一羣官兵此刻跟着走了進來。
男人頓時停住腳步,心中只覺得百思不得其解,“這是怎麼回事?官兵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就算是要拿糧食,早在當初這換糧食的時間,他們都應該已經交易完畢。
如今官兵出現在這裏,着實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拓拔桁沒有敢輕舉妄動,小心翼翼的在轉角處躲了起來。
此刻這黑袍人和官兵相對而站,看上去臉上都頗爲熱情洋溢。
“這些是咱們之前說好的,分給你們,剩下的咱們兄弟活兒也要過日子,對吧?”
帶頭的黑袍人說完之後,直接一個擺手。
身後的人提着箱子走了出來,打開一看,裏面居然全是錢財。
看那提箱子的人沉重的表情,看來這箱子應該不輕啊!
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氣,見到這一幕還不明白,就當真是愚蠢了。
緊緊捏着拳頭,恨不得直接將那官兵狠狠的打一頓,“真是沒有想到,這羣人居然狼狽爲奸,官匪勾結,真是無恥之極!”
可就在男人憤恨不已的時候,卻突然感覺肩膀上傳來了一陣動靜。
緊跟着,一陣沒來由的調侃聲,悠悠然響了起來,“小夥子,站在這看什麼?直接出去呀,這樣歪着脖子不累嗎?”
聽聞此言,魏臨淵只感覺脊背一涼,快速的回過頭去。
卻看一羣人此刻站在他的身後,手中個個拿着武器,依然是將他包圍的水泄不通,沒有任何討論的餘地。
“呵,看來被發現了呢,真是我的失誤呀。”
拓拔桁唾棄一聲,目光犀利的盯着他們,此刻卻顯得有些進退兩難。
若是這直接打下去的話,那肯定是雙拳難敵四手!
“早就發覺你不對勁了,沒想到果然是個奸細!”其中一個人言語中帶着幾分諷刺,不過又隱隱透露着一絲得意。
這才又突然扭頭,看向了身後無動於衷的一羣人,毫不客氣的呵斥着,“還愣在這裏幹什麼?把這個奸細給我抓起來!”
隨着一聲令下,衆人蜂擁而上。
拓拔桁眸光一緊,腳後跟凝聚起一股力量,一隻手緊握着劍柄,跟着就想要衝上去。
可是還沒有等他出手的那一刻,卻忽然一把刀抹上了他的脖子,“聽話一點,不然會很疼的!”
“偷襲?無恥!”
拓拔桁做夢都沒有想到,這來之不易的失敗,居然是如此的屈辱,轉眼之間就被囚禁在昏暗的牢房之內。
爲首的老大看着那羣官兵,這才又跟着挑眉說道:“剛纔那傢伙,你們認識嗎?帶着刀,應該不是什麼本地人吧?”
現在這個鬼地方,哪裏還能夠找得到這麼氣勢渾厚的人?
聞言,那個官兵眸光微微流着,突然勾起脣角冷笑一聲,“算得上有過一面之緣吧,這可是咱們城主大人的貴客呢,真是沒有想到,如今這麼快就要變成敵人了!”
哪怕是用腳趾頭想想,拓拔桁剛纔看見的那一幕,也已經暴露了,官匪勾結的事情。
只要讓他回去,這豈不就是挖坑自埋嗎?
隨即,雙手抱拳多了幾分感謝,“這件事情我會彙報給大人的,今天的合作愉快,只是希望下次能夠多一點!”
男人說着,大手一揮,直接帶着身後的一羣人提着那裝滿財寶的箱子離開了。
轉眼之間,城主府邸之內。
城主聽着手下這一字一句娓娓道來,臉色也隨之慢慢的變得暗沉下來。
如同夜幕染上了一層薄霧,看起來多了幾分讓人惶恐的氣息。
只看那城主雙手負背,人就已經上了年紀的臉,此刻微微扭曲,帶着幾分陰險的味道,“既然是他不知死活,那就別怪本官不留情面了!”
這些事情,李長歌他們渾然不知。
一直等到晚上,長河落日,天邊餘暉映照晚霞,美無倫比之時。
一衆人圍繞在飯桌子上,此刻的李長歌卻顯得毫無食慾。
“還在想着那傢伙呢,你覺得他那麼好的身手能出什麼事兒啊?”
風眠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沒來由的多了幾分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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