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在上:殿下,請自重! >第九百一十八章 扳倒尉遲將軍
    尉遲將軍思來想去,決定給尉遲雪兒修書一封。

    他不放心尉遲雪兒獨自一人在宮中,怕她有什麼閃失,又怕她壞了計劃。

    於是他提筆,寫了幾頁,大意是問問李長歌近期有什麼不同,再就是問她腹中孩兒是否安好。

    寫完了,尉遲將軍喚來一個心腹,讓他隨身攜帶這封信,趁着沒人的時候給尉遲雪兒。

    那時他還不知道,這將是自己給女兒的最後一封信。

    拓拔桁請來了蘇維寧,在書房喝茶。周圍人都退下了,只留下他們兩個。

    拓拔桁手指點了點茶杯,對蘇維寧說:“嚐嚐,這是雨前龍井。”

    蘇維寧盯着那杯茶,看上面的茶葉浮浮沉沉,茶水漸漸變色,說:“皇上當真是好雅興,我不在的這幾天,還弄來了這麼好的茶葉。”

    拓拔桁笑道:“這茶都是下邊供上來的,朕要是不喝這個,你給我茶讓我泡水喝?”

    兩人不約而同開始大笑,可是笑着笑着兩個人就同時正經起來。

    “皇上,尉遲將軍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蘇維寧擡起眼皮,認真地看着拓拔桁。

    拓拔桁手指摩挲着杯子,彷彿在思考着什麼。

    許久才聽到他聲音沉沉的說:“你有什麼想法?”

    蘇維寧到覺得好笑:“皇上,你是九五至尊,用得到問我嗎?我看你是心中已經有了想法,確不願意說出來吧。”

    之前準備好的想法在舌尖繞了好幾圈,拓拔桁這句話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他深吸一口氣說:“朕想明天在朝堂之上就定了他們的罪。”

    蘇維寧問:“皇上可有掌握好他們的證據了嗎?”

    拓拔桁苦笑,看着蘇維寧說:“你說呢?陸微風因爲去找證據,生死一線。朕若是不懲治他們,也對不起陸微風啊!”

    蘇維寧思索了一會兒,然後問拓拔桁:“之前懲治貪官污吏的時候,也沒見你手段這麼雷厲風行,這次是受了什麼刺激了,居然在朝堂之上就將人定罪。”

    一提到這個拓拔桁,瞬間精神抖擻,他在腦海當中過了一遍尉遲將軍的罪行,然後對蘇維寧說:“他再爲這麼些年,朝堂之上早就污穢不堪,朕再不細細的追查下去,王朝遲早要完。”

    拓拔桁頓了頓才把尉遲將軍的罪行說了出來:“走私官鹽,私吞軍餉,買賣官爵,這幾個哪個單拎出來都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可是他一個人卻全都幹了,朕要是再不懲罰他,他就好造反了。”

    蘇維寧點點頭,確實,如同拓拔桁所說,如今的尉遲將軍,就算是身上長了九個腦袋,也不夠他掉,光是聽這些,都不禁心驚肉跳。

    “說到底,還是尉遲將軍在位這麼多年貪婪過頭。如若不然,他本該做一位鎮守邊關的大將軍。”

    蘇維寧半是感慨,半是惋惜地說出這些話。

    一旁的拓拔桁也不由得點頭,若是尉遲將軍沒有犯下這麼多的罪,只是稍微出一些小差錯,他掙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可偏偏!

    拓拔桁嘆了口氣,對蘇維寧說:“咱們私下裏就不要說這些事了,喝茶。”

    前一天晚上拓拔桁早早入睡,就是爲了今天能夠有精力對付尉遲將軍。

    他今天要幹一件大事,就連坐在龍椅上,手都有些抖。

    朝堂之上,沒有什麼過多的東西,那些大臣所說的,基本上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等到最後一位大臣說完他要啓奏的事情,朝堂之上就徹底安靜了下來。

    拓拔桁淡然的望着下面,眼神之中帶着一絲涼意,坐在龍椅上,連笑都帶着三分威嚴。

    “衆位卿家都說完了嗎?”

    朝堂之上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沒有人敢說話,因爲他們都隱隱預感,接下來皇帝要說一件重大的事情。

    拓拔桁見下面沒有人說話,於是自顧自的打開了話匣子。

    “作爲親家所說的事,之後朕會定奪。不過現在朕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

    拓拔桁的目光緊緊粘在了尉遲將軍身上,你沒有臉上帶着笑意,可是眼底卻都是寒冷:“我現在要說的這個人,他走私官鹽,買賣官爵,曹傑人命,大家說該怎麼處置。”

    朝堂之上的人沒有幾個蠢笨的,也沒有幾個手上是真正乾淨的,一聽皇帝說這話,他們背後的冷汗唰就出來了。

    皇帝該不會是在說自己吧?

    這麼一想,衆位大臣就更不敢隨意接話,唯恐皇帝處置的是自己。

    “前幾日,朕偶然聽到了風聲,說潮莊有位官員做了這些事兒。然後朕就着人着手調查了一下,沒想到啊,這一查還真讓朕查到了一些東西。”

    皇帝拍了拍手,讓公公將東西呈上來。

    “大家可別小看了這幾張紙,這上面寫着的滿滿當當的都是罪證。”

    臺下的大臣有幾個膽大的,偷偷往皇上手中的紙瞟了一眼。

    這哪裏是什麼幾張紙,那分明是厚厚的一沓,如果裝訂起來,就好像一本小冊子。

    這麼多罪證,皇上所說的那位大臣,可是要倒黴了。

    拓拔桁冷笑一聲,“大家別都不敢說話呀。尤其是尉遲將軍,朕想聽你說說,朕該怎麼辦。”

    尉遲將軍本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原以爲拓拔桁說的不會是自己,他以爲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可沒想到還是被拓拔桁查出了破綻。

    “臣,沒什麼好說的。”

    拓拔桁看着他,像是看一隻小螻蟻,他說:“既然如此,來人把尉遲將軍打入天牢!”

    此話一出,滿朝譁然。

    大家都想不到原來那麼多罪證都是尉遲將軍犯下的。

    大家都會犯錯,可是沒人想得到尉遲將軍會犯下那一本如同小冊子一般的罪證。

    尉遲將軍一愣,看着拓拔桁的表情,他忽然明白了,一定是皇上找到了那個該死的陸微風,得到了自己的罪證。

    皇宮中,尉遲雪兒已經得知自己的父親被皇帝打入天牢,震驚的不能自已。

    明明前一天父親還給她送信,今天她就得知了這樣的消息,若是沒有了父親的幫襯,這讓她該如何是好?

    她摸着肚子,急得在宮裏團團轉。

    她想,趁着父親還在,也許自己多去向皇上求求情,或許皇上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把父親從天牢裏放出來,只要父親活着,他總有一日會東山再起。

    想到這裏,她決定立刻就要去御書房求情。

    尉遲雪兒洗去了臉上濃豔的妝容,把自己的釵環也卸去,穿着普通的宮裝,去了御書房。

    那裏是皇上最常去的地方,她相信皇上這會兒一定會在這裏。

    尉遲雪兒很快就到了御書房門外,她讓門口的公公通傳,可門口的公公一見了她,就如同見了瘟神一般,避之不及。

    “娘娘,您就別爲難小的了,這也是皇上下的旨意,皇上說了,若是您來求見,他一律不見。”

    尉遲雪兒握緊了拳頭,越現在她的父親倒了,就連門口的這些小公公也敢欺負她,等東山再起,她定要懲治這些不長眼的公公!

    尉遲雪兒又低聲下氣的求了公公好幾次,公公彷彿統一了口徑,就是不讓尉遲雪兒進御書房。

    尉遲雪兒一着急,就摸着肚子哭喊說:“皇上,就算您不看在臣妾的面子上,你好歹看看臣妾腹中的胎兒,您就見臣妾一面吧!”

    尉遲雪兒在御書房外面喊了很久,可是裏面依舊沒有什麼動靜,就好像真的沒人在一樣。

    尉遲雪兒累了,一個小公公見狀,連忙上前:“娘娘,您還是先回去吧,要不然您這身子喫不消啊。”

    尉遲雪兒咬碎了一口銀牙,狠狠的瞪着御書房,一轉頭就離開了。

    一連幾天尉遲雪兒都不再上門,拓拔桁好不容易得了清淨,於是跟李長歌出來走走,也不知怎麼的,竟然就碰上了尉遲雪兒。

    “我說皇上怎麼不見我,原來是你在從中作梗。”尉遲雪兒救父親心切,也不管什麼尊卑位份,挺着大肚子就和李長歌罵了起來。

    李長歌冷冷的一笑,一臉鄙視的看着尉遲雪兒說了出來:“你們尉遲家驕傲自滿,不過隨意施恩,就飄飄然了,事情是你們做的,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尉遲雪兒聽了李長歌所說的話,愣愣的看着拓拔桁,她也是聰明的,立刻就明白了,這一切恐怕從頭到尾都是皇上算計好的。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皇上面對自己如此柔情,可是背地裏,竟然每天都在思考,怎麼扳倒自己的父親。

    回想之前拓拔桁對自己的那些好,尉遲雪兒不由得汗毛直立。她想,之前那些溫柔深情都是拓拔桁裝出來的,可是她還是避無可避的陷了進去。

    尉遲雪兒很愧疚,她覺得若是自己保持警惕,或許就能識破拓拔桁的謊言,從而幫助父親提高警惕,這樣的父親所做的事情就不會敗露。

    突然她開始大笑起來,“哈哈……哈……原來皇上早就已經預料到了,所以纔對我這麼好。我竟然還天真的以爲你已經愛上我了,現在想來多麼可笑!”

    尉遲雪兒滿眼仇恨的看了一眼拓拔桁和李長歌,冷笑一聲,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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