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在上:殿下,請自重! >第二十九章 回到江南
    衆人應了一句,派出一個人一手推着李長歌的輪椅,一手繼續用匕首抵在她的脖子,其他人前後左右將李長歌團團圍住,不留一絲縫隙。

    李長歌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下山的期間,澹臺措一直在勸她交出雪蓮。

    “小姑娘,你現在交出雪蓮吧,我們不會太過計較你的罪行的,要是有其他長老聲討你,我也能替你壓下去。所以趕緊交出來吧,不要一錯再錯了。”

    任澹臺措說的口乾舌燥,李長歌也沒有應他一聲,當然也沒有要交出雪蓮的意思。

    她知道,只要雪蓮還在她懷裏,這羣大老爺們就不敢對她做什麼。

    但這樣並不是個辦法,等回到部落,他們肯定會派女人把她懷裏的雪蓮拿走。

    若是一直被他們壓着會部落,她的下場肯定不妙。

    但是現在她重傷未愈,能強撐着一口氣到這雪山上摘到雪蓮已是不易,現在她被這麼多人團團看守着,想要出去,那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李長歌想着懷裏的雪蓮,不禁死死的拽緊了自己的衣領。

    拓跋桁,我這次可是爲你豁出去了,可是我可能,真的挺不住了……

    她閉上眼睛,心裏有些傷感,卻依舊沒有放棄,腦子裏瘋狂猜想自己帶着雪蓮逃出去的方案。

    此時一行人已經到達山腳了。

    “唰唰——”

    突然耳邊傳來打鬥的聲音,李長歌感覺脖子間冰涼的利刃已經沒有再抵着她了。

    她連忙睜開眼睛,剛睜開眼,她就感覺到自己被抗了起來。

    抗着她的人躲過澹臺措的的進攻,向着山腳錯綜複雜的山林跑去。

    很快,兩個人的身影沒入了山林之間,澹臺措的人也沒有放棄,一起跟進了山林裏。

    李長歌回頭想要看清楚她人的臉,正因爲角度問題,只能看到他的一個後腦勺。

    李長歌只好放棄用眼觀察,將頭轉了回去,她開口道:“你是誰,爲什麼救我?”

    這人低沉的聲音傳來:“我如果是你就閉嘴,你這樣會干擾我逃跑的知不知道,你想害死我嗎?我可不想跟你死一塊。”

    這人的聲音很不自然,明顯是刻意壓低了聲音。

    “你要是怕死,完全可以丟下我自己離開,憑你的實力,想甩開後面這羣跟屁蟲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我纔不要嘞,我累死累活把你從那羣人手裏面救出來,怎麼可能就這樣丟下你。”

    李長歌聞言又重新問了一遍一開始的那兩個問題,可是這次,這人卻沒再回答她,而是專心的趕路。

    澹臺措的人窮追不捨,但是因爲不久之前才爬過雪山,體力並不是很足,追了一會就被這人給甩開了。

    見沒有人再繼續追了,這人才把李長歌小心翼翼地放下來,李長歌這纔看到這人的臉上蒙上了一張黑色的面罩。

    只見他伸手把面罩拉了下來,露出一章李長歌十分熟悉的臉。

    “耶律斯?”

    害怕夜長夢多,澹臺措的人找來,耶律斯帶着李長歌連夜回了住處,卻看見她的住處此時已經被澹臺措的人包圍的,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我們走吧,三七知道這裏被包圍了肯定提前一步逃出來了的。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應該會在去江南的路上等我。”

    耶律斯點了點頭,抱着她轉身離開。

    耶律斯抱着李長歌在去江南的路上走了一天一夜,果不其然在路上遇到了逃出來的三七。

    三七背過李長歌,兩人與耶律斯道別之後,繼續向着江南走去。

    等到達江南時,已經是兩日之後了。

    局面並沒有像她想的那樣,變的一發不可收拾。

    反而在拖把桁昏迷的這麼長時間裏面,鼠疫已經被治理的十分有度了,只需要再等上幾日,病人的病情就能夠全部康復。

    李長歌很是欣慰。

    看來拖把桁的人都很是能幹,底下的人都在兢兢業業的辦着事情。

    這樣的情形之下,官府的官員只能得到他傳達的命令,卻見不到他的人。

    只有吊着他們,讓他們摸不準這位的脾氣,才能夠真正的認真辦事兒,以免得罪了他。

    三七從小門推着李長歌回到拓跋桁的住處,一進門,就被拓跋桁的手下團團圍繞,眼巴巴的看着她,想知道她有沒有拿到雪蓮。

    李長歌沒有說話,只是摸摸的從懷裏掏出一個造型精緻的木盒。

    雪蓮被摘下來已經兩天了,也絲毫沒有枯萎的痕跡,不愧是千年神藥。

    得到了雪蓮,就意味着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半。

    華神醫拿到之後,二話不說就開始親自督促着廚房開始製藥。

    李長歌見狀,直接叫三七把她帶到拓跋桁的房間裏去了。

    她倒是要看看,這個能讓她差點賠上性命的人現在已經怎麼樣了。

    李長歌被三七送去了拓跋桁的房間,一打開房門,一股淡淡的中藥氣息就飄了出來。

    在她去求藥的這些天裏,爲了緩解他體內的毒性,華神醫一直在用着毒性比較大的虎狼之藥來壓制着。

    拓跋桁此時正安安靜靜的躺在牀上,三七抱着李長歌在牀旁邊的凳子上坐下,隨後退了出去,房間內就只剩下她和拓跋桁兩個人。

    只是這麼靜靜的看着他面色還有些蒼白的樣子,都是歲月靜好的模樣。

    煎好的藥很快就送了進來,看着拓跋桁全部喝了下去,李長歌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突然,她的胸膛一陣抽痛。

    她伸手按住抽痛的地方,看來這次自己是真的太虧了,竟然受了這麼重的傷。

    都是因爲面前的男人,自己纔會受這麼重的傷。

    李長歌眉頭緊閉,按着胸膛的手也越發用力。

    因此,她並沒有看到牀上睡着的某人悠悠醒來。

    拓跋桁一睜眼,一看到一張緊皺在一起的小臉。

    下一刻,他就聽到“噗”的一聲,眼前的人吐出了一口鮮血來。

    鮮血濺在了地上,瞬間將地板染紅。

    “你沒事吧!”拓跋桁猛的從被窩裏面竄出來,他慌亂了,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你這是怎麼了?長歌,你別嚇我!”

    李長歌嘴角還掛着血珠,眼睛緊閉,向着他倒來。

    拓跋桁抱着已經昏過去了的李長歌,衝着門外大喊:“來人啊!快叫華神醫過來!”

    當華神醫來打時候,兩人已經換了位置。

    李長歌雙眸緊閉,安靜的躺在牀上,而拓跋桁則是坐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華神醫爲李長歌細細着脈。

    “華神醫,她怎麼樣了?爲什麼會無故吐血?”

    鬆開手,華神醫回答道:“這姑娘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實在是太慘了,裏面的內臟沒有一個是完整的,受如此重傷,吐血也是正常的,那一口血只是把胸腔裏的淤血給吐出來了。”

    拓跋桁聞言,眉頭緊皺:“那華神醫可知如何治療她?”

    “這姑娘的傷一時事無法根治的,只能用藥物長期滋養,纔有可能讓內臟的裂痕修復,這樣這位姑娘才能痊癒。老夫開幾個方子,按照方子給姑娘慢慢養身體就不會有大礙了。”

    “那就麻煩您了。”拓跋桁聽華神醫這麼一說,提起來的心稍微放下了一點。

    華神醫留下了方子就離開了。

    這下房間裏面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看着李長歌皺在一起的眉頭,拓跋桁不知怎的突然伸出手,替她撫平了眉間的褶皺。

    她能夠出現在這裏,伴隨着自己醒來,拓跋桁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她是怎麼受的傷。

    想必這一路,她吃了不少苦頭吧。

    沒想到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邊,能夠毅然決然前行幫助他的,正是眼前這位自己名義上的未來妻子。

    此刻他的心情才十分複雜,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能夠說些什麼。

    內臟無一完好……

    不過就是一味藥而已,自己和她之間的交情不過是利用關係,爲什麼她要爲了自己差點豁出性命呢?

    拓跋桁不懂、也不知道李長歌爲什麼要這麼做。

    他只知道自己現在很難受,不僅僅是腦子裏百轉千回的思想搞的他心神不寧,更是因爲他的心裏莫名的、一陣陣的抽痛。

    拖把桁的心中一片複雜,或許面前這個女人,是他真正可以信任的,也未必可知……

    就這樣,他一直胡思亂想着,直到李長歌醒來。

    李長歌的傷勢雖然嚴重,那是因爲吐出了那一口淤血,倒也是讓她舒服了些許。

    醒來只是遲早的事,只是連續的奔波讓她感覺到異常的疲倦罷了。

    可是看着眼前一碗又一碗苦澀的中藥,李長歌恨不得自己還在昏着。

    而此時,廢太子拓跋桁治理鼠疫有效的消息,已經傳回了京城。

    皇帝聽了這個消息很是開心,就連在早朝的時候也在不停的誇讚他。

    這下,朝廷上下的人都知道拓跋桁這一次更得皇上的心了,這讓其他皇子們都忍不住咬牙切齒。

    他們知道皇帝本就偏愛拓跋桁,這下子拓跋桁又立了那麼大的功勞,這下子想要把他一下子打入谷底是更加不可能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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