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在上:殿下,請自重! >第七十七章 人云亦云
    有些人聽說過,有些人也沒聽說過。

    沒聽說過的,一聽是個皇子,就開始叫嚷:“難道說這個人就是刺客?好啊,這下子你們沒話說吧,就連自己都查出來了,你們的皇子是刺客,我看你們根本就是在故意針對我們。”

    其餘聽說過的對他露出了嘲諷的神色。

    “這位使臣還請不要人云亦云,二皇子對於皇位覬覦已久,多年前就已經消失不見,也是最近才發現了他的身影。”李長歌一邊緩緩道來,一邊觀察着其他人的神色,“這實在是太過巧合了,這很有可能是他的手筆。”

    最後,李長歌下了這個結論。

    這些事情面面相覷,臉上都帶着疑惑的神色,並沒有完全相信。

    “諸位大可想想,如今我們鄰國關係和睦,有什麼理由非得出手?更何況上元節不是一般的節日,要出手的話也應該找一個隱蔽的日子,在那個日子出手不是明晃晃地把嫌疑往我們自己身上引嗎?”

    李長歌說到後面,甚至嗤笑了一聲。

    恐怕就連傻子都不會做這麼明目張膽的事,下面的人似乎已經開始被她說動了。

    “至於拓拔衍的目的,也非常的簡單。這一次的刺殺過後,相信你們必然會和端南國不睦,說不定還會引起戰爭,到時候玉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句話點到即止,他們也明白她的意思。

    無非就是他們,真的打起來坐收漁翁之利的便是拓拔桁。

    拓拔含章目光也格外的陰沉,沒想到消失了兩年的拓拔衍會再次出現。

    而且一出現就來勢洶洶,分明就是向他宣戰。

    怪不得……

    拓拔含章偷偷看向李長歌,怪不得那個刺客面對她的時候有了遲疑,可能是不捨得吧?

    思及此,拓拔含章目光更加深沉。

    使臣們沒說話,看樣子是被她說服了,可李長歌可不相信他們會這麼容易罷休。

    果然……

    “哼,你說是所謂的二皇子,就是所謂的二皇子。這人從哪裏冒出來的我們都不知道,不僅是你胡編亂造,就是爲你端南國開脫呢。”說話這人凶神惡煞,一幅完全不相信的樣子。

    拓拔含章握緊拳頭,腳步微微向前。

    李長歌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給了拓拔含章一個眼神,示意他眼下不宜輕舉妄動。

    拓拔含章沒有繼續向前了。

    李長歌看向那人,將自己的輪椅挪上前,眼底的肅穆竟讓人有些不敢直視。

    甚至讓那人有一種想法都被洞穿了的感覺。

    “這位大人既然認定是我端南國的原因,那證據呢?你手上有沒有證據,我是否也能說你是空口無憑?”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李長歌用相同的話堵了回去。

    那人啞口無言,瞪着她又無話可說,樣子十分滑稽。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反正發生在你們端南國,跟你們脫不了干係!今天你們要是不給出一個交代的話,我西涼絕不會善罷甘休!”

    這麼說,是打算把這個事情推在他們頭上了。

    李長歌神色徹底冷了下來,和不講道理的人沒必要講道理。

    鄰國本就覬覦端南國,有異心,好不容易碰到這種可以挑起爭端的大事,這些人怎麼會善罷甘休?

    李長歌明白他們心裏所想,面上不顯:“我聽聞各國最近天災人害,糧草不多,其實這地理問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各位願意賣我一個面子的,我可以幫你們解決這些麻煩。”

    反正對她端南國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天災,鄰國不比端南國,因爲地理位置每個國家或多或少都存在災害問題。

    這些年來研究了不少方法都沒解決,沒想到她竟然能說解決。

    有人蠢蠢欲動,有人不相信。

    “你說解決就能解決,這可是多少年的毛病了,都沒見人能解決掉,就憑你?”這一句質問挑起了所有人的質疑。

    “我端南國也不是完全綠水青山,可最近災難頻發,糧食確實不受半點損害,這裏面都有我出謀劃策的結果。至於你們信還是不信……”李長歌話只說到這裏,特意賣了個關子。

    信或不信就交給他們了。

    災難頻發的是他們也聽說過,端南國這幾年確實格外的幸運。

    沒想到是因爲裏面還有其他貓膩,要是放到自己的國家,可是一大助力!

    李長歌見這些人果然猶豫起來,就知道自己說動了他們,至少已經挑起了他們的慾望。

    “如何?”不給他們過多思考的時間,李長歌追問道。

    “好,我答應你。”有一人首先開口。

    李長歌望去,原來是天災頻發的南越國,他們會同意意料之中。

    反動時最怕有人倒戈,有一就有二。

    最終還是沒有控制住被她做出的承諾吸引,剩下的人紛紛同意了。

    李長歌只是微笑,手卻微微鬆了一些,好歹送走了這些人,手心也出了點冷汗。

    “長歌,這次多謝你了。”拓拔含章走來,點頭致意。

    “長歌擔不起,端南國有難,長歌怎能坐視不理,這也是我的分內之事。”李長歌一板一眼回答,把理由歸咎到國事上。

    拓拔含章也不好意思往私事上扯。

    “對了,你的傷怎麼樣了,你怎麼跑出來了?”拓拔含章突然憶起她的身體,關心道。

    李長歌身子微微一震,有些閃躲着拉開和他的距離。

    “謝皇上關心,已經好很多了。長歌掛念家父,如果沒事的話,長歌先告退了。”說着,直接俯身行禮就叫了其歡將她推走。

    拓拔含章不好挽留,見她離去背影,眸光黯然。

    剛出去走了沒幾步,李長歌忽然只感覺到心臟之處像是被人捏緊了一樣,勉強扶住了扶手纔沒摔倒。

    其歡嚇壞了,趕上來攙扶她:“主子,您沒事吧?這好好的是怎麼會突然心絞痛?”

    李長歌藉着她的力,緩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擡頭站起來,“無妨。”

    她雖這麼說着,聽上去卻有些羸弱:“也許出來的有點久,有些頭昏,看來我是高估自己的身體情況了。”

    她微張着嘴,短短一句話都喘了好幾下。

    其歡差點沒心疼得落淚,“主子,奴婢扶您回去,千萬別逞強了。”

    說着,也不管她同意與否,便小心翼翼地推着人往殿裏走去。

    到目的時,李長歌終於堅持不住,昏倒在輪椅之上。

    再醒來時已經過了一天一夜。

    其歡見她醒來,驚喜不已:“太好了,您這回總算是醒了,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說着眼淚掉了下來。

    昏迷了這麼久,李長歌確實沒有想到。

    之前只顧念着拓拔含章的事,所以哪怕身體不適還是趕了過去。

    看樣子她原先傷得確實挺重。

    “我這不是醒了嗎,別哭了?”她還不忘安慰別人。

    她支撐着身體起來,不得不說睡了這一天一夜,反倒是舒服了許多。

    李長歌就這樣留在宮裏休養。

    期間,李恪過來見過她,見父親安好,她也覺得十分安慰。

    李長歌沒打算休養太久,等到差不多好點了以後,她請辭回去。

    拓拔含章想要挽留,但是最終還是沒有把人留下來。

    李長歌並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這些其歡跟她通報的那家客棧。

    那個……拓拔衍所在的地方。

    在客棧面前,李長歌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不知爲何,竟覺得有些緊張。

    “走吧。”緩和了一下情緒以後,其歡推動着輪椅送她進去。

    淡紫色的裙襬不斷地拂過階梯上,一直到目的地停下。

    “長歌姑娘,除了你以外,我們主子誰都不見。”忽然有人把他們攔住,像是毫不意外她會來一樣,就連問都不問她是誰。

    李長歌對後面吩咐道:“都在外面等着我。”

    說完,便自己挪着輪椅進去。

    路過層層帷幔,那隱隱綽綽的身影也越來越清醒,直到最後,那個熟悉的背影落入眼簾。

    她手指微縮,終究還是有些意動。

    高大的背影一如既往,負手而立,青絲束冠,和當年一般傾世之姿。

    她的眼裏浮現出幾抹跳動的光輝,好像心底有什麼東西在生根發芽一樣。

    “你來了。”拓拔衍淡淡地開口,轉了過來,露出了那張她尋找了兩年的面孔。

    “嗯。”她幾乎從喉嚨裏溢出了這麼一聲迴應,反應過來時才發現自己有了片刻的走神。

    “兩年不見,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只不過好像消瘦了許多。”原不過只是隨口一言,不過經她的嘴說出帶了絲感慨之感。

    拓拔衍神色微動,但是很快隱默下去。

    兩年時間沒見,李長歌沒想到他們再見面竟然是這幅樣子。

    她曾幻想過跟他見面要說的所有話。

    但是,如今這樣的場合確實一句話也拿不出手了,更加顯得矯情。

    和兩年前一樣,只剩下對峙與猜忌。

    “刺客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吧?”李長歌開門見山,甚至沒有疑問。

    拓拔衍也不否認。

    “拓拔衍,我以爲這兩年,你怎麼也該放下了。既然當初都已經走了,現在爲什麼還要回來?”她笑容一僵,攥緊衣角的手在這寒冬臘月時節竟然有些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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