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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與言老神念中的隻言片語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當然了,還有小爺往裏面砸入了堆成堆的低品靈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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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老的手法果然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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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是如此,青雲便愈對言老的煉丹造詣佩服的是五體投地,關鍵是言老對於靈材料的領悟可謂信手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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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使得他煉製的這枚丹藥,或多或少都帶上了一些言老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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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一去味追求中和蟾毒的毒性,反倒失了它原本刺激心臟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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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不禁是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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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煉製的時候,他是想先解決掉劇毒的問題,但經過數次的失敗後小爺發現,蟾毒天生,若是強行將之中,必然會破壞血蟾原本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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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亦可入藥,死亦可還生,難怪當時風騅說所謂生死之道,不過是天地間的一種循環往復。他們修行追求的是超脫,但超脫不代表着凌駕,或者說所謂的仙魔,纔是真正的‘凌駕者’?可若執着於天平的某一側,豈不是會導致整個平衡的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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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的心中雖然還是充滿了衆多的未知與不解,但眸子裏的迷霧卻散去了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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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並沒有就此沉思下去,因爲修爲低微的他非常清楚入道太深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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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煉丹不過是其心血來潮,但儘管如此,足有數十斤的碩大蟾屍,總共也就煉出了幾枚丹藥,不由的再次讓小爺感慨了一番丹師的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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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這些靈丹一枚經他口服確認藥性,其餘則全被小爺收了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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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靈丹還是存了些許血蟾原本的毒性,但正因這絲毒性的點睛,使得它成爲了一枚強心吊命的良藥。至於毒副作用嘛,與重傷之後保住心臟不停相比,這不過是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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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砸吧砸吧了口中殘留的藥香,青雲估摸着這枚丹藥應該能達到人級中品這個階位,不過究竟具體能有幾品,這還得諸如玄藏這種專業的制丹、售丹的機構方可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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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爺我什麼時候才能煉出九死丹那種逆天的丹藥啊!嗯,該給它取個什麼名字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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撓了撓自己缺乏想象了的腦袋,青雲自言自語的說着,不過一個清冷而又動聽的聲音適時傳入了他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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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蟾丸吧,簡潔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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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還是叫血蟾護心丸吧,得把功效說出來才能賣錢啊!咦,大姐?你什麼時候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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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頓時會過意來,不過當看到蕭洛一身邊另外一人時,他不禁一愣,旋即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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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槍,鍾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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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宵的打扮與在靈鏡祭所中相遇時沒有絲毫的變化,除了一身藍袍略有舊損,揹負玉槍的他和當初一樣英姿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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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沒想到青雲兄弟還擅長煉丹,這可是門賺錢的好行當啊!不過才幾天沒見,你的修爲居然又精進了,照這速度,用不了幾年你就得趕上老哥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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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宵爽朗一笑,大步上前便和青雲抱了一抱,二人確實也就一二十日未見,可彼此都竟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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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能夠聞的出來,鍾宵的身上纏繞着了一股濃厚的腥味與煞氣,只怕已經鏖戰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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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大哥哪裏的話,小弟我不過運氣好些,哪能跟你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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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宵不是那種矯情的人,對青雲的奉承也就不以爲意的笑了笑,並未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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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青雲疑惑地看向了蕭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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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你怎會和鍾大哥一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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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道友早我們一步脫困卻沒能走遠,最終加入了二少幫,不過知道你在養傷就等到現在纔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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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鍾大哥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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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感激的朝着鍾宵一抱拳,不得不說,此人乃是他見過爲數不多較爲“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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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說鍾宵有着多麼高尚的情操,但他卻能明是非,辨善惡,也從不粉飾自己的錯誤將之推諉給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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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憑這點,就比很多道貌岸然的所謂前輩,誠懇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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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如青雲所想,鍾宵明知自己的神府被禁制所控,卻依然沒有折節,甚至要比先前在靈鏡祭所內更爲放鬆與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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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拍了拍青雲的肩膀,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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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好歹也能算是朋友,如今的三十三界朝不保夕,誰都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感激的話免了吧,一起努力活下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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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能夠聽出來,鍾宵的話語中仍舊飽含着失去親人的落寞,他體會過這種痛苦,但卻明白每個人的痛苦都不一樣,並非是三言兩語的慰藉就能夠安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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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自己該說什麼好,只得開了個小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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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三十三界沒有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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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青雲兄弟還這麼風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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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宵聞言面色稍緩,轉而開始步入正題,聲音低沉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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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你也發現了海岱樓和全臨風的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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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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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是關於此事,青雲的臉色同樣變得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