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至尊靈妃:帝君太會撩 >主篇 第四十一章:此生不負相見
    衆人的目光又重新聚焦在董曉婷身上,半餉她突然堅定道

    “回諸位掌教前輩,弟子沒有看到孟師兄拿什麼漆黑長劍,那日弟子被劍氣震昏時,確實看到劍氣也傷了孟師兄,之後的事便再也記不清了。”

    語罷,崑崙一方的人神情得意,狄潮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看,又是你靈山的弟子出來指認,事已至此,難道你們還要包庇下去嗎?”

    靈山的人無話,閣老捏的座椅邊角咯咯作響,心中自然是相信藍澤筠的,只是如今該怎麼說呢,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自心頭蔓延出來。

    藍澤筠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董曉婷,爲什麼她要說假話,似乎二人之間並沒有什麼仇恨啊。

    董曉婷自搭話後邊低着頭,不與任何人對視。

    狄潮大悅,對着靈山副掌教鄴文道

    “鄴文,事已至此,你們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此女心術不正,先殺同門師兄,後殺我崑崙弟子,如此兩莊大罪,足以讓她挫骨揚灰!”

    鄴文思慮再三,起身對着狄潮微微行禮道

    “全憑狄掌教處置!”

    大殿之內再無聲響,藍澤筠彷彿失聰之人,什麼都聽不見,此刻她似乎正漂浮於海波之上,隨着浪花浮浮沉沉。腦海裏一隻追尋一個問題:人性是如此嗎?

    閣老一步一步緩行至藍澤筠跟前,有些心疼的摸着藍澤筠的頭說道

    “藍丫頭,你別怕,老頭子我相信你,你說沒做那定然是沒做了,別管他們,如今就算是死,我留你一命!”

    “是我做的,我認了。”

    藍澤筠看着閣老有些顫抖的身體,那雙眸子已然失去了往日的清明,變得蒼老,混濁。她以往只記得閣老刀子嘴豆腐心,卻好像從來沒注意過,他的頭髮早就花白,他已經老了,就算活了多久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她又怎麼忍心看他爲自己奔波勞累,甚至命喪於此。

    靈臺瞬間清明瞭許多,似乎想清楚了一些事情,藍澤筠也不再那麼執着了。她必須死!對,她必須死,她若不死,九山必亂,靈山定然成爲衆矢之的,那麼神族的安穩必然無法鞏固,她若不認罪,誰肯善罷甘休,只會讓更多疼愛自己的人喪命,她…她捨不得。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閣老悲憤交加,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兩行清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藍澤筠心口及其難受,別過頭不看閣老,聲音更大了一些

    “我承認此事是我所爲,我認!”

    此話一出,但是令很多人錯愕,銀燁自座位上蹦了起來有些無措道

    “你胡說什麼!此事尚有存疑,我們改日再論!”

    “不用改日再論了,我認了!那人是我所殺,薛亦峯亦是。除此無他!”

    狄潮等人反應過來皆是神情自得,彷彿贏得了一場勝利一般。

    “好好好!我看你尚有一絲人性。”

    狄潮語罷,又轉身對着銀燁道

    “銀燁神使,束子已然認錯,還望神使爲我崑崙主持公道!”

    “望銀燁神使爲我崑崙主持公道!”

    崑崙衆人皆齊聲懇求着,銀燁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神族的安穩與藍澤筠的性命該選哪個呢,心裏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可是爲什麼嘴巴就像是被封印了一般,說不出口呢!銀燁不由自嘲,明明大道,居然容不下一個人!

    得知消息的時候,上官清正坐在房中,手裏攥着藍澤筠給的菩提子發愣。

    不知怎麼開始心神不安起來。突然沈西言推門而入,神色匆忙道

    “快走,藍澤筠被崑崙的人拖至鬥武場,行刑了!”

    上官清只覺得腿軟,行刑,爲什麼要行刑?等到再次有了知覺,人已經被沈西言拽着飛奔而去。

    好不容易進了鬥武場,上官清的眼淚再也不受控制。那道藍色的身影依舊身姿挺拔的跪在鬥武場內,可是眼睛內已然感受不到一絲光亮。

    神官大聲喧讀,告知衆人

    “神族靈山逆女藍澤筠,先殺師兄薛亦峯,後屠崑崙孟浩庭,身爲神族弟子,不走正途,心思陰邪,其罪昭昭,人神共憤!特賜電刑八百,剜靈渦,刺罪人頸紋,丟至暗黑森林,永世不得超生!”

    語罷,底下一片叫好之聲,這便是他們心中的正義。

    行刑開始,本就沉悶壓抑的天空更加沉悶起來,無數片烏雲聚集於此而後電閃雷鳴,蓬勃赫人。

    好像是醞釀了許久,終於蘊含天地靈力的一絲雷電自烏雲之中探出頭來,不差分毫的打在藍澤筠身上。藍澤筠只覺得五臟六腑一顫,然後氣血翻涌,吐出一口鮮血,趴在地上起不來!

    不過呼吸間第二道雷電接踵而至,不過片刻,臺上的人已經成了個血人!

    上官清再也忍不住,號啕大哭,於萬人之中尋找救助。

    “席淵!席淵!你在哪兒?救救她救救她!”

    迴應她的是所有人的漠不關心,席淵並不在這兒,或者說自藍澤筠被關押之後他就再無蹤跡。

    上官清像瘋了一樣,穿梭在人羣裏,最後被人抓住了手腕,被淚水淹沒的雙眼已經看不大清楚

    “乖,別看了,我帶你走吧。”

    銀燁語氣中是滿滿的無力感,身後跟着兩個手拿玉旨的人緊跟左右。

    上官清像是看到了希望,不管不顧,一把拉住銀燁,斷斷續續的道

    “救她,銀燁救她…你瞭解她的,她不是這樣的人,快救她,她一定好痛好痛,求求你,快救救她!啊!救她!”

    銀燁垂低了眸子,有些不忍心,身後的兩人不合時宜的催促到

    “神子,快走吧,族長已經下了命令,讓您快些回去,此事已成定局,你不得摻和。”

    銀燁沉默良久,無話。他還能說什麼,自己也是受制於人,高高在上的那位人人稱讚的神,向來善於奪走他心中珍惜的一切。

    上官清徹底絕望,心如死水,她以爲自己遇見了一絲光,可最後才發現,這絲光是自己想象來的。他們也只是萍水相逢,不過做了一晚的酒友,不過對着月光訴了幾次衷腸,又何必祈求太多。

    上官清鬆手,平視着銀燁的眼睛,她曾經以爲他是嬌嬌之光,高貴的不可方物,從來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如今大大方方的一看,竟然像個無措的孩子。他也會脆弱,他也會爲難,他的心中藏着好多心事,很慶幸她都知道。

    “銀燁,此生不負相見,此去一別,好生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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