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說的倒是真的。”艾琳兒不知如何回答,江飛卻淡然地站了出來,替她回答了這個問題。
江飛這麼一出聲,讓周圍衆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一些謾罵也出來了:“呸,這小子還好意思說話?真是太不要臉了。”
艾閆剛看了他一眼,倒是饒有興趣的道:“那你不打算解釋一下麼?”
“不需要解釋,狗屁解釋!”江飛冷笑“這些人說了那麼多,老頭兒,你就沒想過要打開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麼?”
他的一聲“老頭兒”讓在場衆人都愣住了,隨即,各種更厲害的謾罵更是潮水般涌來而來。
很多人猜測,艾閆剛甚至會直接將他給趕出去呢。
可讓人奇怪的是,艾閆剛竟然沒怎麼生氣,而是變得有些心平氣和了,衝着艾建偉道:“建偉,幫爺爺打開這個盒子看看。”
艾建偉有些不以爲然的道:打開幹啥呢?事實俱在了啊。
他很是隨意地打開了那個盒子,從裏面掏出了一個玉佩:“大家看,這個就是那黑不溜…”
“秋”字都還沒說出來,目光頓時一滯,話也說不下去了。這哪裏是什麼黑不溜秋啊,這拿在手中的玉佩,晶瑩剔透,溫潤無比,簡直是玉石中的極品。
這黑到哪裏去了呢?
衆人看了這如此漂亮溫潤的玉佩頓時也愣住了。不是說什麼煞氣,什麼黑色不祥隨葬品麼?怎麼說變就變了?
張書眠臉色頓時大變,他萬萬沒想到,原來充滿煞氣的玉佩,這時候居然變成這副模樣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艾總居然偷龍轉鳳了?
他忍不住走上前去,問道:“請問我能不能借來看看?”
艾建偉看到這情形,自然心裏犯嘀咕,他也沒有什麼好法子了,只好寄希望於張書眠能夠說出個子醜寅卯來。
將玉佩遞給了張書眠,後者將玉佩拿到手中,認真地端詳了一番。
“這,這…”張書眠眼中盡是無比的驚駭。
“張大師,這玉佩到底怎樣了?”艾閆剛不動聲色的問道。
張書眠擡起頭來,滿臉難以置信:“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這玉佩,還是之前的那一隻,可奇怪的是煞氣沒有了,原本作爲陪葬品攜帶着的那種不祥之感也不復存在了。”
整個玉佩甚至帶有一種福澤綿延之感,莫名的神聖感,彷彿被高僧開過光似的。
“張大師儘管說。”艾閆剛說道。
張書眠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過,現在這個玉佩,沒有任何的邪氣,它很正,充滿了福澤氣息,我猜,應該是高僧給它開過光了。”
“那麼,它適合作爲祝壽禮品麼?”艾琳兒在旁邊問道。
她的臉上也滿是驚異。
“適合,太適合了。”張書眠依然沉浸在震驚之中“這玉佩的價值不說,光是上面攜帶着的咒法,那福壽延綿的氣息,對艾老先生的滋養都是十分有利的。”
高僧?開光?
艾琳兒又是一愣,她忍不住回過頭來看了看江飛。
難道,這便是那傢伙所說的“作個法”?就那麼輕而易舉的,將這一塊充滿了不祥氣息的玉佩變成了這個模樣?
他是怎麼做到的呢?
江飛忍不住腹誹了:“靠!高僧?老子這模樣看起來像是個高僧麼?光頭?禁娶?靠!我還有大把的妞要泡呢,怎麼就變成高僧了?”
看到艾總有些遲疑,張書眠知道自己冒昧了,只好再鞠了一躬道:“艾總,張某冒失了。希望您千萬別見怪,不過這位高僧的法力確實高深,日後有需要,還請艾總引見一下。”
艾琳兒也沒什麼把握,只好說了句:“嗯,好吧!”
張書眠這麼一說,下面的人都轟動不已了。
原本以爲可以“誅心”的一塊玉佩,在張書眠的前後翻轉下,成了相當了不起的壽禮。
艾閆剛樂呵呵的接過了玉佩,在手中把玩着,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琳兒啊,你這個禮物,爺爺相當喜歡。謝謝了!”
這麼多人送的禮物,唯獨對艾琳兒說了句“謝”,足以看出他對此禮物的滿意度。
旁邊的艾建偉心裏忌恨,他冷冷一笑道:“再好也不過是一兩千的東西,這算什麼心意了?還是看看我的吧!”
他說着,拍了拍手,下面有兩個人小心翼翼地擡着一樣東西上來。
看他們的小心程度,這東西,肯定是非常名貴的。
那東西看起來像是一幅畫,被外面的一層白紙矇住,看不清裏面的內容。
兩人在壽宴中心站定,擺好姿勢,將那副畫舉起來了,艾建偉才大聲地說道:“爺爺,這幅畫是我花了很多心思才從收藏家手中買到的,哎,箇中的曲折心酸就不必說了,關鍵是它可是花了大價錢的。”
“它,總共花了我兩億炎夏幣!”
此話一出,全場人都轟動了,個個震驚不已。
價值兩億的畫?
這些年來,隨着炎夏國的收藏家進入國際市場,各種藝術品的價格不斷上升。
不過上升到一億,那肯定是天價了。
用一些土豪的話來說:“嗨,我用了幾千萬就買了一塊浴缸那麼大的畫,多划算啊。”
用浴缸大小來形容畫的,足以說明這些土豪其實根本不懂藝術,他們收藏這些畫,只是爲了顯擺而已。
聽到衆人各種震驚的聲音,艾建偉臉上涌現出無比的得瑟,大聲地喊道:“大家是不是很想見見兩億多的畫到底是什麼模樣的?”
他的一些支持者紛紛附和道:“是啊,給我們看看!”
艾建偉大笑着將油畫表面上覆蓋着的紙給掀開,很快,那幅傳世名畫終於出現在衆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