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於小漁才被送回去,路上一直一隻唸叨回家,結果被蕭唯的一個白眼打回來。
這白花花的房間,於小漁覺得不疼的腦袋,都跟着嗡嗡的。
蕭唯皺眉:“怎麼不進去?”
“老闆,我覺得我這麼長時間沒上班了,太耽誤工作了,要不我今天就回家吧,明天好上班。”言下之意我今天可以出院了嗎。於小漁內心兩行淚流下來。
“不行!”蕭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的請求。
不對呀,出不出院是她的事,於小漁瞄向蕭唯,身體一轉不打算進去:“這幾天沒上班估計扣的也差不多了,我在扣下去房租都交不起了,你可憐可憐我讓我回去上班吧!”
住院已經住了很多天了,頭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在住下去她估計真的會瘋的,而且這醫院應該…挺貴吧!不知道誰幫她墊的……
“你沒租房子……”蕭唯臉色不變。
沒租房子,怎麼可能,於小漁一臉不可置信,那她一直住哪?
“……”
“那我住哪?”於小漁問道。
“出院再說,回去!”蕭唯一臉不悅,擡手將她推到房間內。
“不行不行,那我總得知道我住哪吧?”萬一她哪天出院了,流落街頭怎麼辦?
蕭唯原本淡定的臉色,一陣黑下來,記憶混亂後不記得她,怎麼這麼不聽話。
見自己不能走,於小漁趕着蕭唯,窗外已經看不了天際,黑濛濛,畢竟已經這麼晚了,一個老闆在這待下去總會有些怪怪的……
狗腿一笑:“那老闆,您回去休息吧,明天您還有公事呢!”
蕭唯不語,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直接搭在一旁的架子上,指着於小漁對面的空牀:“今天我住這!”
“住這?老闆您沒說錯吧,這裏是醫院!!”
於小漁愣住,這老闆怎麼奇奇怪怪的,爲什麼要和一個受傷的員工住在醫院?
“有問題?員工意外受傷,公司會賠意外險,所以這次住院公司會全權負責,況且天這麼晚,你確定我能回去?”蕭唯挑眉反問,完全不給於小漁拒絕的機會。
“……”今天是他聽見老闆說話字最多的一次。
蕭唯已經將衣服脫了一半,這個時候在說趕他的話是不是不太好,怎麼說今天也請她喫飯了…
於小漁一個躺屍躺在牀上,就這麼睡吧!
將燈關好,蕭唯重新回到牀上。
聽着均勻的呼吸聲,嘴角勾笑,才淺眠。
………
風色莎莎聲,一陣名叫聲,已經是上午九點了,刺眼的眼光下,於小漁簡單睜開眼睛。
一陣飄香傳來,又有什麼好喫的?於小漁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尋找香味。
一個火急火燎的身影,飛撲過來還沒看清,整個人向後倒去“嘭!”剛好的差不多的頭,一個撲倒,疼的她絲襪咧嘴。
“艾瑪!對不起對不起,小漁,你沒事吧?我看看摔哪裏了?疼不疼?有沒有流血?”俞筱筱熟悉又帶着漢子的嗓門響起,聲音微微緊張。
“好你個於小漁!都進醫院了還不聯繫我,說!是不是想等死了的時候在通知我?”俞筱筱挽起袖子一腿踩在牀邊上,一副幹架的姿勢。
Allen一手攔住,他很慶幸眼前的這個是於小漁,這要是哪個其他人,估計就不是幹架的姿勢了,是真的幹起來了。
“沒有沒有,真的,這次也就是是個意外,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這幾天也就幾個人來看過。
“哼,還記得老孃啊,老孃可是千里迢迢去你公司找你,然後那個什麼總裁的助理還是誰呀,反正我不認識,說你請假了,在這邊的醫院住院,我看這科,還是腦科,怎麼?腦袋摔壞了?”
“……”望着暴脾氣閨蜜,俞筱筱和小雅完全是兩種性格,一個是脾氣爆,一點火就着,另一個是做事風風火火。
“你不會腦袋真壞了吧?”俞筱筱不敢相信。
於小漁沒好氣迴應:“放心我還記得你!”
“嘿嘿,那就好,我告訴你,忘了誰都不能忘了我,不然老孃砍了你!”
於小漁回頭看向對面空空整齊的牀鋪,不知道蕭唯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隨着目光俞筱筱發現Allen正擺弄着手裏的手機,差點忘了,他也跟過來了。
俞筱筱偏頭:“老闆!今天我和小漁住,照顧小漁,你先回去吧!”
“爲什麼?”Allen不悅。
“你沒看到小漁都受傷了嗎?你有沒有同情心,我不照顧,小漁的心多涼涼啊!”
於小漁:“……”
Allen:“……”
沉默只間,病房門再次被推開,一個推着小車的護士拿着病單。
“您好,是於女士吧,您的傷口癒合的還算比較好,今天可以出院的!”
“真的?”聽到出院,立刻來精神了,昨天還盼着呢,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不出院,留院在觀察幾天。”蕭唯不知什麼時候進來,將護士手裏的單子抽過來。
護士灰溜溜離開。
“嘩啦”只感一盆冷水澆下,從頭涼到尾!
“呦!蕭大總裁很巧啊,能在這裏遇見。”Allen偏頭,恰好看見做事雷厲風行的蕭唯,隨後看向牀上憤憤不平的於小漁也明白過來。
“呵!”淡笑無聲。
“嘖嘖嘖,還是老樣子。”
“爲什麼?老闆,連醫生都說了我的頭已經沒事了,今天就可以出院!”
“我沒說!”
“噗嗤!”Allen勾笑看着僵持的兩人,俞筱筱趕緊推了推,這傢伙居然還笑的出來。
濃烈的火藥味,兩人僵持半天,俞筱筱拉着Allen趕緊出去,這事他們可摻和不了,想起之前於小漁跟她的老闆,嘖嘖嘖!
Allen本想繼續看個熱鬧,結果還沒開始看,就被拉出來:“你拉我幹什麼?”
“你沒事閒的跟人家湊什麼熱鬧!”俞筱筱白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