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把駱方爲首的牧場戰士瞧得瞠目結舌,暗自慶幸:“竟有如此高手相助,實乃繳天之幸,祖宗保佑!”
很快徐子陵便將羣賊擊散,駱方趁機上前拱手道謝:“多謝恩人解救,不知高姓大名?救命之恩,我飛馬牧場定當報答。”
這時李承鈺擊斃了賊首也回到山下。
“李兄!”李承鈺並沒有易容改面,自然被駱方認了出來,想着這樣兩位高手都是自家牧場的幫手不禁大爲歡喜。
李承鈺見徐子陵不方便說話,便主動上前問駱方:“你家商場主在哪裏?”
駱方答道:“場主他們被圍困在前面村莊裏,我們前往救援,卻被賊軍大部衝散了,若非兩位及時趕到,我們怕是不成了。”說道這裏連忙抱拳懇求道:“還請二位解救我們場主。”
李承鈺見他們神情疲憊,又是人人帶傷,如果同行非但難起幫助,反而會拖累二人速度,便道:“你們且去收攏人手再來增援,我們二人先行一步前往場主那邊。”
說着,不等駱方他們答話便與徐子陵一道朝着先前指出的方位而去。
一路疾馳,來到一條小河旁的山丘上,藉着地勢舉目四望,就見不遠處有着一個小村莊,此時四面八方的賊寇都向那邊蜂擁着聚集,村外各個方向更是有着廝殺聲迎風傳來,二人對視一眼,便知尋到了地方,不敢怠慢,急忙往村莊裏奔去。
此際賊軍裏三層外三層將村莊圍了個水泄不通,林林總總怕是不下千人之衆。
李、徐二人尋不見空隙,只得硬闖進去,李承鈺在前,徐子陵在後,一路大殺,幾無一合之敵,很快穿透重圍,來到村中央的大屋前,果然見得兩撥人馬正自激烈廝殺。
李承鈺掃了一眼戰圈,見得一道靚麗身影,揮舞着一把寶劍與人纏鬥,正是商秀,而她的對手則是個面貌醜陋的漢子,只見他渾身粗壯結實,滿臉橫肉,額上生着一個肉瘤,使兩柄碩大的狼牙棒,揮舞間勢大力沉,風聲厲嘯,與商秀爭鬥,滿嘴污言穢語,狂笑不止。
李承鈺知他便是四大寇首領之一的房見鼎,號稱“雞犬不寧”。
其餘尚有十來個牧場好手與賊軍精銳戰作一團。
除此之外,旁邊還站着三個形似匪首的人物被一羣精銳賊寇簇擁着,最左側的是個書生模樣,身形高瘦,脣上留着兩撇鬍須,背上插着一柄浮塵,打扮的不倫不類,臉上帶着陰狠的壞笑,正是“焦土千里”毛躁。
而最右側那個卻是個五短身材的矮胖漢子,生得短手短腳,腆着個肚子,形似一個冬瓜,他兩手各提一個滿是銳齒的鋼環,眼睛眯着不時流露出邪意的光芒,便是另一個匪首“寸草不生”向霸天。
李承鈺知他是四大寇中武功最強的,亦是魔門無冕之王,邪王石之軒的徒弟。
論及此世天賦絕倫,才情堪稱絕頂者除了寇、徐這兩個天命之子外,也唯有彙集佛、魔兩家玄妙創立《不死印法》的邪王才能擔當了,李承鈺不免有些見獵心喜,想着稍後定要從曹應龍身上見識一番邪王的武功路數。
便對徐子陵道:“我去將那三個賊首拿下,你且去幫商場主對付賊軍。”
徐子陵對他的身手極有信心,且又記掛着商秀的安慰,應了一聲毫不猶豫的往戰圈裏去。
那觀戰的三大寇先前見他們突破重圍,便知是牧場的援軍,此際見徐子陵要支援商秀,又哪裏能夠。
那毛躁發出一聲雷鳴般的暴喝,身子斜斜縱起,好似一個炮彈直奔徐子陵衝去,雙掌推出,一股排山倒海的掌力傾軋過去。
豈料,才至半空,忽覺身側憑空生出一股吸力將他攝住,還未來得及反應,那吸力倏地變強,彷彿有一根繩將他扯着身不由己的斜飛過去,砰的一聲,與人撞在了一起。
“哪個挨千刀的直娘賊撞我!”莫名其妙被撞了個四仰八叉的向霸天下意識的破口大罵。
原來先前毛躁前往攔截徐子陵時,他也同時朝李承鈺撲去,哪知欺近對方身前三尺,忽的遇上一股漩渦似的力場,將他攪得連身子都站不穩,正值苦苦掙扎之際,後背像是被奔馬撞了一般,跌了個狗喫屎,自然勃然大怒。
這時毛躁才堪堪穩住身形,沉着臉喝道:“是我!先別叫魂了,對手有些怪異,咱們併肩子上。”
話還沒說完,眼前一花,一隻如玉手掌已經從劈頭蓋臉的落下來,嚇得他急忙舉掌封去,砰的一聲,對掌交擊,他身形劇震,面色狂變,只覺一股無可匹敵的勁力透入體內,猶如狂濤怒浪,摧枯拉朽的將渾身經脈,五臟六腑全部摧毀,七竅當中齊齊噴出血來,連聲慘叫都發不出來就軟倒在地上。
向霸天剛剛從地上翻起來,便見着毛躁這般悽慘絕倫猶如厲鬼的死相,簡直亡魂大冒,嚇得渾身毛髮俱都炸了起來,心中退意萌生,便要逃走,哪裏還管他孃的飛馬牧場。
然而已經遲了,一道螺旋狀的拳勁從後背突入,好似一個巨大的鑽頭帶着無與倫比的衝擊力,將他體內攪得七零八落,以致連噴幾口夾雜着內臟碎塊的鮮血,在驚恐中絕望死去。
兩大寇首由生到死,僅在電光火石之間,這時候徐子陵才堪堪衝入商秀與房見鼎的戰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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