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你說想要什麼來着?推車?”
林叔看了看停在院子裏的東西,疑惑道:“家裏不是已經有一輛了麼,怎麼……”
“那個不行!太小了,我要更大的!”
秦璐打斷林叔的話,遞給了他一張畫滿奇怪線條的紙,“具體樣式跟這張圖上的差不多就行,關鍵是要加上我特意標註的這幾個東西,還有頂棚,價錢什麼的,只要不超過十兩,都能接受!”
“這……”
林叔的眉毛皺的更加厲害了,略顯尷尬的道:“推車的話,我自己就能做出來,只不過……小郎君,你這畫的……咳咳,我有些看不明白……”
“原來哥哥早上撿木炭就是爲了畫這個啊……哈哈,真是……真是太醜了~”
秦寶珍和小蛇魅也紛紛湊過頭去看,笑的嘴都合不攏了:“你這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啊,車頂上面怎麼還有個窗戶,哈哈哈哈……”
這死丫頭!
秦璐鼻子差點沒被她氣歪,明明只是個開口,什麼時候變成窗戶了!你見誰家窗戶開在屋頂上?!
其實這倒也不能全怪秦寶珍,不論是前世還是現在,兩個秦璐似乎都沒什麼繪畫天賦,縱然是已經很努力的在旁邊做了註解,林叔手裏的這樣圖紙,依然爛的跟鬼畫符差不多。別說他們幾個了,就連秦璐自己看着都有着費勁。
死丫頭,一會兒我再收拾你!
丟給秦寶珍一個惡狠狠的眼神,秦璐繼續跟林叔討論起推車的問題。
“這樣吧……如果按我說的大小跟樣式來看,你看具體要多久時間能完成?”
“我一個人的話,差不多要五天!”林叔思考了片刻,沉聲道:“不過家裏沒有這樣的木材,挑選材料也需要時間。算下來……最遲一個星期左右吧!”
“七天麼?”
秦璐有些失望,“不行,時間太長了,科舉大賽還有四天就要開始,我要趕在那個時間之前拿到推車!”
“那就沒辦法了,只能再找幾個幫手,否則依我一個人的力量,絕對做不出來……”林叔提出了一個建議:“說起來,我倒是認識幾個木匠,不如把他們請過來,小郎君稍微出些銀子做勞務費,你看怎樣?”
秦璐一開始的計劃中,推車本來就是開支中的大頭,聞言之後便沒有多想,直接答應下來,“你看着辦就成,不要給我節省銀子,推車做的越精緻越好,尤其是上面的東西,一定要做的穩固一些!”
雖然林叔心裏不怎麼明白自家少爺的打算,卻還是接過了圖紙,點頭道:“沒問題,我這就去!”
解決了推車的問題之後,秦璐賺錢計劃的第二個準備工作,在鐵匠鋪。
花了五錢,也就是五百文。秦璐從鐵匠鋪老闆那裏訂做了一塊厚鐵板。40X60釐米的制式。看起來很笨重,但若是有心觀察的話,不難發現這個大小跟秦璐畫在圖紙上的“窗戶”,其實是一模一樣的。
秦寶珍倒是注意到了這一點,但是跟旁邊只知道喫包子的小蛇魅一樣
“青青姐,你說哥哥他到底想幹嘛呢?又是買鐵塊,又是做推車……”
“不知道,啊嗚~”
小蛇魅努力的往嘴巴里又塞了一個包子,含含糊糊的道:“大概,嗯……大概又準備做什麼好喫……呀!你掐我幹什麼!”
“掐死你!就知道喫!”
秦寶珍氣呼呼的搶走了小蛇魅手裏的包子,“氣死我了,人家這麼擔心,你也不不知道安慰一下!”
“可是跟我的包子有什麼關係,嗚~”小蛇魅可憐巴巴的看着被搶走的食物,嘟囔道:“而且幹嘛這麼擔心啊,你哥哥又不是笨蛋,不會出什麼問題的啦……”
青青的話並未對秦寶珍起到多少安慰作用,後者依舊惆悵的跟什麼似的。每當秦璐往外掏錢,她就禁不住小口的吸冷氣,守財奴的品質是一點都沒有隱藏的意思。
在這樣可怕的目光威脅下,秦璐終於沒能扛得住,在最後買了一些材料之後,急匆匆的回到了家裏。
早上出門的時候,秦璐給自己訂了三個計劃。其一,是拜託林叔做的推車,花去了十兩銀子。其二,是鐵匠鋪訂做的鐵板,花去了五錢銀子。還有五錢,秦璐買了一些硝石,還有橘子,山楂之類的水果,算上昨天的消耗,從秦寶珍那裏搶來的四十五兩銀子,一下子少了三分之一。
對於這個結果,秦璐還算是比較滿意的。剩下三十兩作爲流動資金,已經比他預料中的好了很多。只要計劃中不出現什麼意外,這些錢應該能堅持到科舉大賽結束。
“你們先喫着水果吧,我去去就來……”將水果隨手扔到桌子上,秦璐拎着那些硝石便往前院走,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道:“那什麼,也別喫太多,剩下一些我還有用,聽到了沒?”
兩個小丫頭聽話的點了點頭,可沒等秦璐走出去多遠,兩人就一溜煙到門口,伸着腦袋往外偷看起來。
“奇怪,怎麼又去那了……哥哥做飯做上癮了嗎?”
秦寶珍的腦門上滿是問號,因爲她發現,秦璐拎着一堆石頭,竟是又鑽進了廚房。
小蛇魅的眼睛也是一亮,笑嘻嘻的道:“你看吧,我就說他是在做好喫的嘛!”
“做你個大頭鬼!誰會拿石頭做飯?”
秦寶珍敲了一下小蛇魅的腦袋,賊嘻嘻的道:“去!看一看哥哥在幹什麼!鬼鬼祟祟的,太可疑了!”
“誒?我纔不要!”
青青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秦寶珍的提議,“我還要喫水果呢!你自己去吧!”
說完,小蛇魅就一溜小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竟是真的剝起了橘子喫。
嘖!這個貪喫鬼!
還沒開始行動,秦寶珍就損失了唯一的同伴。看看廚房方向,再看看被橘子酸成包子臉的青青,秦寶果斷的拋棄了她,踮着腳溜到了廚房附近。
“太奇怪了,不會真準備拿石頭做菜吧?”
秦寶珍心裏泛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