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是什麼東西？”
程小蝸看着又一個談論着此事的人從身前走過，疑惑的問道：“總感覺最近很多人都在說這個誒？素素你聽說過嗎？”
程素素搖了搖頭，“沒有，我也不知道……”
事實上當初在做實驗的時候，秦璐曾經跟程素素談到過有關香水製作的問題，可惜當時的她只顧着蒸餾酒精的事情，卻是未曾注意到過這件事。
兩人依然是捕頭和捕快的身份，破獲了李府盜竊和管家投毒案之後，上頭並未對她們有任何實質性的獎賞。程素素的日常工作仍是巡邏和處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平淡的很。
只不過程素素並不在意這些事情，來建鄴城做捕頭只是爲了躲避她那不靠譜的老爹，能不能升官，加不加薪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
又是一上午的巡邏，從縣衙開始，繞着北城門整整轉了一圈，最後，兩人轉到了西城區這裏。
縣衙在偏向東邊的位置，其實按兩人的路線，這樣走算是繞了遠路。不過誰也沒有提起此事，有意無意的，程素素姐妹就轉到了秦璐的店鋪門前。
“呀？怎麼又走到這兒來了？”程小蝸像是剛剛注意到似的，驚訝的道：“真的好奇怪啊……”
程素素罕見的沒有反駁，俏臉微微一紅，小聲的道：“反正來也來了，不如進去喫點東西吧，說起來這幾天忙着處理公務，都好幾天沒喫到冰淇淋了呢……”
“唉，又沒搞到，好煩啊！”
就在兩人準備往裏走的時候，光線一暗，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從裏面往外走，正好跟她們看了個對眼。
“那不是花香閣的人嗎？她們來這裏幹什麼？”
程素素眉頭微微一皺，她認識這幾個人，她們是南城青樓中的歌姬，前些日子巡邏的時候剛剛遇見過。沒想到幾天過去，再次見面會在秦璐的店裏。
程小蝸沒有多想，隨口道：“可能是來買冰淇淋喫的吧，管她呢，我們快進去吧，都快餓死了！”
進了店裏才知道，裏面的人竟是比門口的還多，一個個年輕貌美的漂亮姑娘圍在櫃檯上，嘰嘰喳喳的說着些什麼，樣子別提有多瘋狂了。
這肯定不是在買冰淇淋……
程素素幾乎立刻就否定了程小蝸的猜測，按正常點這個時間已經沒有冰淇淋了，就是自己來喫，喫的也都是秦璐專門給她們留的。而且附近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店裏的存貨不多，怎麼可能趕在這個時間過來買。
“真的沒有了嗎？下一批什麼時候能到？”
客人們的聲音從側面論證了程素素的想法，姑娘們滿臉期待的擠在秦璐的面前，明明旁邊擺的就有許多甜點小喫，她們卻視而不見，反而急切的看着秦璐身後的幾隻小瓶子，彷彿那裏面裝着的，纔是她們想要的東西。
秦璐也是滿頭大汗，他料到了香水會受歡迎，但是也沒想到姑娘們會瘋狂成這個樣子。一上午已經不知道多
“真的賣完了，姑娘們請回吧，最多三天新貨就會上架，我一定多準備一些！”
“那你身後的是什麼？”
人羣正前方，一個扎着雙馬尾的小丫頭，指着櫃檯上僅剩的兩個瓶子道：“不是剩的還有嗎？爲什麼不賣給我們？”
“那是樣品……”秦璐滿頭大汗，無力的解釋道：“是專門用來讓客人試用的，裏面已經空了不少，總不能讓你們買二手貨吧……”
“好吧……”
說話那人這才死了心，卻還不忘囑託秦璐，“到貨了之後，一定要記得給我留兩瓶啊，我都來了好幾趟了，下次再買不到，哼！我就不走了！”
“一定，一定！諸位請回吧，下次保準都能買到……”
好一番解釋，秦璐總算送走了這羣依依不捨的客人，一回頭，他這才注意到程家姐妹，卻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來到了店裏。
“她們準備買什麼東西呢？”
程小蝸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客人，長長的尾巴一掃，直接把秦璐擺在櫃子上的兩個瓶子捲了過去。
“你這傢伙，小心別打碎了，那東西很貴的！”
秦璐的心臟都跟着抖了一下，香水的價位他訂的很高，屬於徹徹底底的奢侈品，一個不穩就是十兩銀子，他可捨不得浪費在地上。
“放心吧，我的尾巴比手還靈活呢~”
程小蝸嘻嘻一笑，隨手擰開了蓋子，很快，一股迷人的花香從瓶口處飄了出來。
那味道好似蘭花一般，淡淡的，卻很清雅。乍一聞只覺得清風拂面，讓人精神都爲之一震，但細細一品，又覺得不曾出現過。恰如那句話中所說，着意聞時不肯香，香在無心處。是謂“有香又無氣”，端的是特殊的緊。
“哇，好香，這是什麼東西啊？新的飲料嗎？”
程小蝸一下子便喜歡上了手裏的東西，小心翼翼的嗅了幾下，她將瓶口對準自己的嘴巴，竟是準備喝下去。
“你這個笨蛋，那可不是用來喝的！”
秦璐慌忙把她攔了下來，喫個刨冰都能肚子疼的傢伙，真灌瓶香水進去，還不得躺屍現場啊！
“怎麼沾着蛇的生物都這麼貪喫，青青差點喝下去，你也搞這一出！”
原來不是喫的……
程素素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趕緊把手放了回去，有那麼一陣兒，她跟程小蝸起了一樣的心思，真以爲這聞起來香香的東西，是秦璐新搞出來的特色飲料呢。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程小蝸湊在瓶口上，喫力的想要看清裏面的東西，“剛纔那些人也是來買這個的？你個大騙子，裏面明明是滿的，哪有用很多！”
“不這麼說哪還留的住？”
想起那些女人秦璐就忍不住直冒冷汗。天可憐見，兩世爲人，他就沒見過這麼瘋狂的女人，香奈兒要是有這樣的客人，只怕做夢都會笑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