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一下,狀如人形,正向上奔跑,相距百餘米,前者頭部光滑身形消瘦,它身向前傾如披衣御風的尼姑,後者粗壯有如一位大胖和尚,更爲奇妙的是,在和尚石、尼姑石之間,還聳立着另一巨石,高約7米,上大下小,形似火炬,像一尊清秀觀音,在嚴肅看守着,不準動了凡心的和尚、尼姑回廟,構成一幅巧奪天工的和尚趕尼姑的趣景。
李長青見此天然成趣的奇景會心一笑,感慨着造物者的神奇。
下到峽谷時溪面時寬時窄,寬處片片清潭水流緩緩,窄處坡陡流急絕壁參天,順着細流往上,有一處深潭。
一條條黑綠色的脈岩,恰似條條“青龍”穿山而過,而龍頭均伸向峽谷深潭內的水中。
“好一個羣龍吸水”,李長青見此心中驚歎。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羣龍吸水的風水格局,固然不少龍穴,但羣龍在此飲水,日後飛龍在天的時候,自然不會忘記當年的飲水之恩。
若將墓葬在此處,按照青囊奧語中的說法,後代子孫必定會世受皇恩。
自古名山僧佔多,無論是道教還是佛教或多或少都知曉些風水祕術,此處的風景也許比不上雲中湖,但從風水學上來看,就遠勝於雲中湖了。
李長青心中很疑惑,牧真觀曾經毀滅在戰火裏,重建的時候爲什麼沒有選擇此處羣龍吸水的風水格局,而是建在了雲中湖呢難道說有着千年傳承的牧真觀,已經破落得沒有人懂得風水祕術了
正疑惑間,李長青發現羣龍吸水潭側面的石壁亮起火紅色的光,走近後才發現居然有一座簡陋的石廟隱藏在石壁中。
隱藏在石壁中的石廟寬不過五米,深不過四米,分爲三個部分,中間的部分擺放着一座石雕神像,左邊是一堆草屑作成的牀,右邊就是火光亮起的地方。
一位穿着灰不溜秋破爛衣裳的老者用一口大鐵鍋在煮野菜,老者灰白色的頭髮挽在頭頂上,李長青走到廟門前的時候,老者正趴在地上,用嘴巴往鍋底下的柴火中吹着氣,生怕好不容易燃起來的火給熄滅了。
“呼”,老者雖然額頭上的皺紋很深,但氣息悠長滿面紅光,吸一口氣能吹很久。
小拇指粗的火苗,立即燃燒成大拇指大小,馬上就要有熱烈燃燒的節奏。
“啊呼”
“啊呼”
驀然,火剛即將要全面燃燒起來的時候,老者呼氣時噴灑出的一顆大唾沫星子,把剛燃燒起來的火焰給撲滅了
“嘿,真倒黴”,老者自唾了一句,回頭看見站在他身後的李長青,絲毫不關心李長青爲什麼會出現在如此荒山野嶺,沾滿灰燼的臉上反而露出副急切地樣子向李長青問道:“小夥子,有打火機沒有”。
“沒有”,李長青搖搖頭。
“火柴呢”
“沒有””你從哪裏來的“,老者很委屈,有些小失望,從大鐵鍋的冷水中抓了一把野菜,直接在嘴裏喫着,語氣很含糊地向李長青問道。
李長青的方向感很好,只要走過一遍的路就都記得,娓娓道來。
“牧真觀啊呸“,老者聽到牧真觀三個字似乎十分不屑。
“牧真觀怎麼了”,李長青可以感覺到老者語氣中的不滿。
“世界上只有一個牧真觀,就是你現在待的地方”,老者指着石廟說道。
“哪雲中湖的牧真觀呢”,李長青頗爲意外,又有些不解。
“假的那個棄徒傳下來騙香客錢的你不相信”
老者恨得牙癢癢地說道,隨即緊緊地盯着李長青反問道。
“信有這羣龍吸水的格局,難怪張道清張真人生前死後得到七個皇帝的十七道敕封,玄宮山也因此成爲道教名山”
李長青想到傳說中的玄宮道主張道清的事蹟,結合此處羣龍吸水的風水格局,李長青覺得老者說的話有幾分可靠性,起碼歷史上張道清創建的牧真觀極有可能就在石廟這裏。
“看你年紀輕輕的,能看出羣龍吸水的格局,跟陸謙小兒什麼關係”
老者見李長青身上有氣息波動,又懂得羣龍吸水的風水格局似乎想到什麼。
“陸謙有過兩面之緣”,李長青淡淡地說道。
“有趣我怎麼覺得你身上得到氣息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老者突然又不關心李長青跟陸謙的關係,走到李長青身旁,用鼻子圍着李長青嗅了一圈。
“是嘛汗水的味道嗎”,李長青不明所以,感覺怪怪的。
“不是,是你修煉出的氣息,似乎跟我有些相似,但感覺更加純粹爲什麼呢難道是”
老者陷入了深思中,想到到牧真觀世代的祕傳,一把拉着李長青到中間的神像前。
神像是一位中年道人的模樣,手中持着一塊石碑,石碑從中間斜着鍛鍊,前一部分不見蹤影。
僅剩的半截石碑上刻着道德經的小部分:“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爲道。故建言有之。明道若昧。進道若退。夷道若纇。上德若谷。大白若辱””你見過這塊類似的石碑沒有“,老者神情關切地問道。
“有可能見過“
李長青想起他那次在鍾南山第八峯被白猴帶到一個溶洞中,穿過溶洞有一個山谷,山谷里長滿了藥草,而且還有一塊斷裂的石碑,石碑上同業刻着道德經,他正是觸碰到那塊石碑才滿足了諸子百家道家職業開啓的條件,後來從系統中獲得了太上黃庭內景玉經的傳承。
石廟神像手中的半截石碑跟李長青在藥谷中發現得半截石碑無論從字體,還是字句的斷處,都可以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