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仲魁在李長青說完後,左顧右盼似乎擔心有人偷聽,確認安全後才神經兮兮地講述着一段鮮爲人知的往事。
“八本殘篇叛徒東瀛陰陽師、西方列強魔法師、傳教士的包圍”
現實永遠比更富有戲劇性,在常人看來張仲魁所講訴的故事如同說書一般,但李長青相信張仲魁沒有必要說謊,心中驚訝不已。
“嗯,師弟,老道有些口渴,不過老道不愛喝茶,唯愛那杯中之物,我有故事,你有酒嗎”
張仲魁肚子裏的酒蟲翻騰,把茶一口喝掉對李長青說道。
“當然”
李長青從儲存雜物的房間裏,翻出珍藏在地窖中的猴兒酒給張仲魁滿上。
猴兒酒呈琥珀色,散發出香甜濃厚的酒香,如同瓊漿玉液般。
“這是什麼酒”
張仲魁見李長青的居所簡陋,本以爲就算李長青有酒,也只是普通的酒釀,哪知一入口馥郁的果香瀰漫着整個口腔,酒勁非常綿和,而且喝完後身體產生一股暖流,在他七十餘載的修道生涯中都從未喝過如此好喝的酒,驚奇地問道。
“猴兒酒”,李長青淡淡一笑回答道。
“那可是傳說中的存在,師弟福緣深厚果然是好酒喝了酒,我繼續給你說說吧”
張仲魁喝了幾杯後心滿意足,神情稍顯放鬆。
“在那次圍殲中,東瀛派來的陰陽師、西方列強的魔法師、傳教士都是精英,而且人數有數百之巨”
“三十六英在那次大戰中損失慘重,只有極少數人突破重圍活了下來,但也基本都成了廢人,一生都失去了修煉的可能,卻有八人不但從那場埋伏中全身而退,而且學會了八本殘篇上的絕技”
“那八個人被列爲辛亥之亂叛徒的重點懷疑現象,當時由九位大佬組成的九佬會打算把他們抓回來調查清楚,其中的七位都銷聲匿跡,只有上清派的鄧子布身受重傷被擒,交出八絕技之一的通天籙”
“雖然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表明那場埋伏跟那八人有關,但當年的八人拒絕與九老會談判,被九佬會定性了叛徒”
“難道說,你今天來找我,跟當年那八人的絕技有關”,李長青猜測道。
張仲魁點點頭,又喝了一口酒繼續說着:
“八絕技中的每一種,都強大無比,很多勢力都眼熱,派出人手尋找剩餘七人的下落,多年未果”
“如果距離辛亥之亂已經過去了一百年,終於有了眉頭在當年逃生的八人中,有一位來自贛西鷹灘市龍虎山的張懷義,是當今天師張之維的師弟、上任天師的親傳弟子,據當初上清派鄧子布的供述,張懷義得到了八奇技之一的炁體源流,號稱術之盡頭,就算在八絕技中都算得強悍無比的存在”
“現在各方勢力終於找到張懷義的下落,可惜張懷義已經死去七八年了,不過還有一位曾孫張楚嵐在津南大學讀書”
“師弟,之前我說了,咱們師爺張時穹也是三十六英之一,屬於當年重傷倖存人之一,否則以師爺全盛時的實力,就算後來張孟池帶軍閥上山,師爺亦是不用受其威脅的,但我要說的是,其實當年除了八絕技外,咱們師爺也從焚書坑裏面得到另外一樣東西”
“什麼”,李長青好奇地問道。
“就這個”,張仲魁拿出一個巴掌大小,黑不溜秋的殘缺古書。
“綱法”
李長青拿過來仔細的瞧着,書大部分都已經被稍微,只剩下封面以及部分目錄,上面用篆文寫着綱法兩個字,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的,在泥土裏埋了千年也沒有任何損毀的跡象。
“嗯,所以師弟應該明白我今天來找你的原因了”,張仲魁很期待地望着李長青。
“宿主獲得法家綱法,符合法家職業開啓條件,正在開啓”
諸子百家系統熟悉的聲音在李長青耳邊響起,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張仲魁說了什麼。
下一刻。
李長青就出現在諸子百家的世界裏,眼前是一座器宇軒昂的紅色大院,單調的顏色讓整座大院看上去非常嚴肅,上面掛着一塊匾額寫着一個法字,一筆一劃間彰顯着神聖不可侵犯的氣息。
“在下韓非,恭喜你加入法家”,一位左腿微跛的青年男子從紅牆內走出來對李長青說道。
“謝謝”,李長青在諸子百家中已經見過很多歷史上鼎鼎大名的人物,此時心中略微有所起伏,很快就平靜下來了。
“這裏有一本法經,你且拿去看看”,韓非給李長青一本書,對李長青嫣然一笑,然後就回到紅牆內。
李長青從諸子百家中退出來,不動聲色,畢竟諸子百家系統這種存在太過詭異,怎麼也說不清楚的,對張仲魁說道:”師兄,你剛纔在說什麼沒聽清楚“
“我說師弟應該知道我來找你的原因了吧”,張仲魁心裏想着難道李長青不願意參加這次龍虎山舉辦的羅天大醮
“哦,師兄想讓我參加羅天大醮嗎”,李長青。
“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三十六英的事已經過去了一百年,現在重新拉開帷幕,當年的很多隱情必然會重新浮上水面,我懷疑這龍虎山上的這場羅天大醮只能算是一個開始師弟儒道雙修,而且年紀輕輕就功力深厚,不去參加這次羅天大醮實在是太可惜了”